你又在做什么。”
秦隽低眸看着他,背出打好的腹稿∶“我想弥补一下,以前的过错。”
纪乔真扬眉∶“谁教你这么做的,席锐?他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一套他早就用过了。”
纪乔真的言下之意很明显,如果能成功,席锐早就已经成功了,根本轮不到他在这里献殷勤。秦隽神色微微僵硬。
“如果你坚持,我可以收下,但这不代表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发生变化。如果你愿意一直砸物资,感受什么叫做扔进大海里的石子,你随意。但希望你别忘了,秦隽,你也是一队之长,你也有你应该保护的人。”
“没有人该为另一个人的‘没有经验’买单,我相信身为队长的你,比我更懂这一点。你说要弥补,你又要弥补什么,一段永远不可能修复的关系?如果是,没有意义,也没有必要。‘
“你什么时候想和我完成这分手炮,什么时候来找我就好了,当然,如果你认识到你获得它的机会为人不齿,主动放弃,我也没有意见。
”该说的我都已经和你说的,你想和我说的应该也已经说了,不管你接下来问我什么,我都会给出让你失望的答案,所以,你也不必问了,你该离开了。”
“至于我身边的人是谁……我只能说,我很欣赏他,但也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
“抛开这些都不说,你应该知道我最想要什么————我最希望你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如果你真的为我看想,你应该把这一点付诸于行动,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停留在口头上的忽悠。”
秦隽胸口撕裂般疼,唇角都泛起苍白。但他依然觉得,这趟他没有白来。
他想让纪乔真知道,他值得最好的。
不要随便碰到一个人,就被他骗走了。
纪乔真和秦隽说话的时候没有避嫌,丁晖就站在他们身后旁听。
他觉得纪乔真话放得够狠,如果他是秦隽,这会儿肯定死心,再也不来了。
但他应该想到,秦隽不是寻常人,他的执着也远非寻常人能比。
当秦隽再次拉着一车货物出现在跟前,丁晖内心是绝望的。
难道秦隽这辈子都要黏在纪乔真身上了吗像狗皮膏药,撕都撕不掉。
丁晖对秦隽忍无可忍,噼里啪啦一阵怼∶“我们队长说得很明白了,你也是一队之长,你的队友们也需要这些物资。你能不能有点责任心,把物资都留给他们?!”
秦隽任凭他一番数落,等他发泄完,才开口∶“这些是我在你们基地附近搜寻到的。”
丁晖所有激烈的言辞都被堵了回去“你……”从这些物资的数量来看,秦隽恐怕把基地附近所有物资都一口气搜集完,从今往后,他们都不用去执行外出任务了。
这样做的难度远非他能预计,一时间,丁晖也起了恻隐之心。
他的视线刚刚移到秦隽身上的血迹,这些血迹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消失了。秦隽从把东西放下再到离开,没有多说一句话。
丁晖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内心五味杂陈。
这天晚上,沈遇舟从幸存者的血液里提取出一种血清,对丧尸病毒存在微妙的抵御作用。
也许在抵御丧尸病毒的进程中,人类自身的基因也很重要。纪乔真想起当初周力帆在基地里挑事的由头,准备回去取当时留存下来的血清。
临行前,沈遇舟把一枚护身符塞到他的手上∶“不嫌弃可以戴在身上,它给我带来过幸运。”
能让一个科学家相信的东西,势必很重要。
纪乔真能看得出它贵重的价值,不想辜负沈遇舟一片心意,紧扣在掌心∶“行。”
纪乔真离开基地后,一阵被窥伺感如影随形。他知道秦隽不会轻易回到基地,七拐八拐地绕了段路,猝不及防回身,果然看到了没有及时找到遮蔽物的秦隽。
纪乔真凉凉道”你怎么在这里。”
秦隽眼神微垂”我也回基地,顺路。”
秦隽特意从基地来科研所找他,现在被他驱逐,要重新回到基地。
纪乔真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顺路。
但如果通过探测丧尸分布情况,确认最佳路线,他们的道路势必会重合在一起,他再如何拒绝都没有意义。
最后,他们还是一起出发了。和纪乔真相处的机会干载难逢,秦隽偏过头,想认真看看纪乔真,但无论看他身。体哪一部分,都会迅速勾动他的绮念。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他的手上。即使已经极力避开污。秽的想法,心头依旧像落了根羽毛,蓄起痒意。如果纪乔真不曾离开过他,他之前和纪乔真并肩作战的记忆才是真的,那么现在,也许他可以握着纪乔真的手,并肩走过许多荆棘。曾经拥有的时候不觉得珍惜,甚至利用黎颂去离间他们的感情,现在回想起来,过去和纪乔真相处的每个瞬间,都值得被珍藏,都是现在的他,渴望拥有却遥不可及的。也许是秦隽的目光太过灼。烫,纪乔真手背起了几分热意。他偏头看向秦隽,眉毛微蹙”你在看什么”秦隽虚着眸,低声道”没什么。为了避免做出超出理智范畴的事情,他决定和纪乔真保持距离。纪乔真发现秦隽主动走到他前面开路,和他的距离也拉得更开,心道太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