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胤禛那里回去后慧敏就砸了不少东西,然后气冲冲的去二格格那里发了一通脾气,当然了,这次她没那么直接,不过倒是真把二格格给气到了。
然后两人就你来我往斗得不可开交。
最后还是二格格落了下乘,慧敏虽然不如二格格会算计,但架不住觉罗氏是她嫡亲的额娘,二格格便是再会算计,也不敌觉罗氏这个嫡福晋能做的多。
旁的不说,一个身份就能把二格格压的死死的。
胤禛每天处理一些琐事,然后时不时听着福嬷嬷说她们俩争斗的事,日子很快就过去了。
……
七月,大福晋又生了一个格格,这是她生的第四个格格了。
生完孩子,大福晋泪流满面。
太子以此为由,好好“恭喜”了大阿哥一番,大阿哥心情郁郁。
大福晋那里刚出了月子就跟大阿哥商量:“爷,妾身想着要不要给府里的妹妹们停了避子的汤药。”
说到这里的时候,大福晋心里也是难过。
没人希望别的女人跟自己丈夫生孩子,只是她真的生不下去了,接连生了四个女儿,她再这么下去,身子已经受不住了。
大阿哥冷着脸,想了一下:“你别多想,先养好身体,孩子的事不急。”
太子的庶长子已经出生了,他再着急也没用,太子妃进门还有段时间,再者,大阿哥生嫡长孙,打脸太子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以后儿子别想自己处境那么尴尬,长子却不是嫡子,只有自己才知道其中的心酸。
大福晋叹了口气,点头:“听爷的。”
戈柔从大阿哥府里出来,心情算不上好。
她跟大阿哥关系一般,两人有年龄差,两人见面次数都不多,自然不亲近。
这次大福晋生了第四个女儿,洗三都没请人过去,只说孩子身子骨不太好,这次是满月,也没大办,也就几个兄弟过去瞧瞧,明明是喜事,可大阿哥府却并未有喜意,戈柔这个去上礼的心情都不怎么好,再加上这期间太子跟大阿哥针锋相对,你来我往,让戈柔觉得脑壳疼。
好不容易从大阿哥府出来,戈柔舒了口气。
在回去的路上,戈柔突然闻到一股腥臭味,如今不过八月,京城的天气炎热,这味道十分浓郁。
“苏培盛,这是怎么味?”
苏培盛在外面,赶紧去打听,没一会儿便回来道:“回主子,行商之人从蒙古带来的羊毛,说是被人骗了买来的,没法子处理,也卖不掉,正打算拉出城焚烧了。”
羊毛这东西不好处理,再加上用处不大,大部分羊毛用来制作地毯,价格买的也是十分便宜,利润不高,还麻烦,每年蒙古大量的羊毛都是直接处理掉。
戈柔想到了羊毛衫,那玩意儿可贵了。
“苏培盛,派个人去把那些羊毛买下来,然后送去庄子上让人先处理干净,我有用。”
苏培盛虽然不觉得羊毛能有多大的用处,但是还是老实按着他的吩咐去做了。
“是”
这边戈柔想着羊毛的大用处,另一边胤禛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
虽然已经习惯女儿身,但是他是男儿心啊!福嬷嬷平日里教导女子需要学的规矩他没问题,但是前两日费扬古听了星禅福晋,也就是胤禛如今名义上大嫂的建议给他找了个两个女师傅。
两个女师傅一个教导他女红刺绣,一个教导他女四书和《女则》《女戒》。
能想象一个做过皇帝的男人去学女红刺绣,读《女则》《女戒》是什么情况吗?
胤禛瞧着自己红肿的手指头,又看了一眼女红师傅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他泪了,他是真没想到女红刺绣如此之难。
他这个人做什么都力求优秀,做人上人,福嬷嬷教导他规矩也说他是难得聪慧之人,学的比旁人快的多。
可是女红刺绣上,他从一开始排斥,到后来的认命,再到如今即便努力也无能为力,他已经放弃“治疗”了,他是真没这个天分。
明明他动手能力也不差,十根手指,分外灵活,可偏偏在女红刺绣上是十窍通九窍,一窍不通。
“格格,要不然算了吧!”
福嬷嬷都忍不住劝道,说真的,福嬷嬷也没想到竟有女人在女红刺绣上如此愚笨不通,女红刺绣于世家格格而言本就是锦上添花之技,精通自然好,不会也无妨。
日后进了四阿哥府,府里不缺女红刺绣好的人。
胤禛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针线,放弃了。
然后就是女四书和《女则》《女戒》。
从前他学的是治国之道,御下之术,《女则》《女戒》上辈子他没少罚后院的女人抄写,可自己却从未读过,如今不仅要读,还要听师傅解释,学起来。
每天听师傅说三从四德,这不能做,那不能做,这做了有违什么,那做了有违什么……学的他脸都青了。
不过该学还得学,可以说这段时间胤禛比刚回来发现自己成了女人还要难受。
效果还是有的,胤禛学习能力不错,不过两个月,教导他的女师傅把他狠狠夸赞了一番,听的胤禛脑袋上青筋暴起。
可他偏偏还要含着笑,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