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
榆城。
温莎城堡娱乐会所。
几个花容月貌的姑娘坐在门口,她们从包包里拿出小镜子不忘补妆,时不时还扭头看向会所。
会所内陆续传来污言碎语的谩骂。
“你踏马的要在榆城做生意,也不去打听打听你桦哥是什么人物!”
平头男人坐在沙发处把玩着打火机,他眼睛里盛着怒火道:“怎么,和我合作很伤害你啊!”
“这是哪里话!”
不远站着一穿旗袍的女子,她年约四十,风华绰姿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惑色,她摇着扇子。
“桦哥,这怎么能说伤害我呢?”
花姐扭着腰肢走过来,她绕到桦哥后方,扇子轻拍在桦哥肩膀上,俯身笑时酒窝里还乘着一粒痣。
“我们虽然是新开的会所,但上头也有人罩着。我不怕桦哥伤害我,我倒是担心桦哥这么冒冒失失的把我场子砸了.......”
说着,花姐声音越发小。
“有人会伤害桦哥你啊!”
冯桦硬朗刚硬的脸浮起不耐烦,他转动着火机,冷道:“我冯桦看上的地盘,不管你后面人是谁,我要就必须让!”
“这怎么还说不通了呢?”
花姐不耐烦地扇了扇扇子。
这时。
冯桦的两个手下趁机开口。
“花姐,我劝你识时务。”
“洪河社知道吗?我们都是洪合社的人,现在洪合社在选二把手,只要你把合作让给我们。等我大哥上位,什么好处都有你一份。”
花姐听完,她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手里的扇子快了两分,“就这?”
就这?
两手下神情僵硬在脸上。
这人到底明不明白,洪合社在港省、在榆城的威慑力?
可以这么说。
不论什么道,洪合社在港省在榆城就是一手遮天。
别说一所会所,就是十几家会所,只要洪合社想灭就可以一夜之间灭完。
花姐边扇扇子边盯着墙上的挂钟,眼见距离打完电话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她神情这才渐渐好了起来,目光再度看向冯桦。
暗自打量。
冯桦满脸胡茬子显得潦草,胳膊上却又纹着一条精细的青龙。
花姐挥着扇子笑道:“桦哥,不是我下逐客令,你现在还不走,等会.....怕是走不了了。”
冯桦好歹也是在江湖沉浮打滚了十几年的人,他晒一笑:“别拿虚的东西来吓唬我,我这人最不怕吓!”
“我这怎么是吓你呢?”
花姐却丝毫不慌,她摇着扇子边扭着腰肢道:“既然你们也是洪合社的人,那我说的这人名号你们一定听过。”
“她六年前就来了榆城,当年因着年龄小被道上不少人欺负,她赤手空拳一路从榆城的小喽啰打成了如今的地位。”
说道这,花姐又眯着眼笑,她弯下腰看着冯桦,“三年前血洗崇和档口的人,你知道是谁么?”
此话一出。
原本喧闹的现场,便冷静不少。
冯桦听到这名号,额上也是渗出了少许冷汗。
现如今崇和档口虽然归属在洪合社下,但在三年前这崇和档口却是个香饽饽。榆城当时还有另外一股势力,这势力与洪合社不分上下。
因此,这香饽饽的崇和自然成为了两派势力都想争夺的地盘。
一次群架中,洪合社被对方埋伏打了个措手不及,眼看着就要落败之际。据说是洪合社里一个不起眼的人物,反击回去。
当日暴雨,两派人员受伤所流的血冲了崇和一条街。
据后来出早市的人说,崇和那条街都是血腥味,那满地的红血水开始还以为是崇和杀了猪。
自从,这人声名鹊起,威名远播令人闻风丧胆。
手下们听花姐提了血洗崇和档口的人,神情皆是大变。
“护着温莎会所的人,难不成真是苗哥?”
“要....要不算了?桦哥,我们犯不上和这样的人起冲突啊。”
“桦哥,你刚来榆城不懂榆城的规矩。我们虽然都没见过苗哥,但是这人真的不好轻易招惹。”
冯桦身形稍稍坐正,他神情凝重。后面手下们还在喋喋不休,他心烦意乱地狠拍扶手。
“谁再说话,我现在立刻毙了他!”
大厅内瞬间噤声。
这时。
一名叫老幺的手下忽然说。
“桦哥,你怕一个女人干甚。凭你现在的影响力,难道她还敢剁了你?再说,等你成功上位,连那女人都要听命于你。这温莎会所虽然刚开没多久,但是你看客源好的不得了,日后吸|粉的怕是不少,我们有这个地方肯定赚钱。”
冯桦沉吟片刻,他思来想去最终笑着拍了拍老幺的肩膀。
“有道理!”
花姐闻言,神情渐渐冷了下来。
就在这时——
会所门口,一辆加长版的商务车停了下来。
众人视线看了过去。
车门打开,下来的是一名戴着墨镜的青年,他身形高大,穿着一件深色的夹克内搭一件白T,黑发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