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和态度。
“孩子叫什么?”
“皮皮。”
海吹纱与皮皮的母亲简单交流了起来。
皮皮的父亲在外地工作,她则在家经营着线上预约的美甲店,老一辈都在乡下,平时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带孩子。
海吹纱再问皮皮的发病情况,皮皮的母亲详细说出了发病时间和细节。
这是个认真的母亲,从幼儿园接孩子回来后,就一直和孩子在一起,洗澡,检查身体变化,询问在幼儿园的一天都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并且留意孩子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母亲说道,从幼儿园回来后,皮皮十分反常的没有玩手机看动画,而是追着自己走,她去哪里,他就跟到那里,软软叫她妈妈。
她只要闲下来玩手机,回复客人,他就会打翻手机,要她陪自己玩游戏。
“非常粘人,我想那个时候孩子应该就已经不舒服了,所以才会依赖我……”皮皮的母亲说道。
母子俩玩拍手游戏,还玩了翻花绳,一直玩到十一点左右,她催促孩子睡觉。
“入睡前,都很正常。”
十一点半,她洗漱好睡觉,发现孩子眼皮剧烈跳动着,眼睛翻白,嘴里嘟嘟囔囔念念有词。
最开始,她以为孩子做了噩梦,搂在怀里安抚了,孩子忽然抓住她的头发,哭喊着:“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再次哄睡后,到凌晨一点左右,她忽然被一串笑声吵醒。睡在身边的儿子嘻嘻笑着,磨着牙齿,见她醒来,挽着她的胳膊,轻轻说:“来玩游戏吧,妈妈。”
海吹纱听完,佩服的同时,也知道无法找个理由搪塞这位母亲,事到如今,只能如实说了。
“到西院来吧。”海吹纱道,“具体的,我会给你看治疗方案和保密协议。”
穿过长长的走廊,母亲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景物变化。
等来到西院,海吹纱将保密协议交给她,同她坦白说了西院的治疗范围和出院条件后,皮皮的母亲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您是不信吗?”海吹纱道。
“不……我是想起一件事,刚刚没有同医生说。”皮皮的母亲坐直了,瞪大了眼睛,用缥缈的语气说道,“我们家……养了个猫。”
她家养了一只猫,黑色的猫,八岁了。
每天皮皮放学后,就会抱着那只老猫看动画片或者玩游戏。那只老猫也很是宠孩子,会安安静静陪着他。
但昨晚,事情有些不同寻常。
皮皮进门后,原本等在门口的猫跳开了,而后不停地冲着皮皮叫,后来,皮皮做了个鬼脸,追着那只猫吓唬。
猫窝在了床底,拉开了距离。
“我没往……这种方向想。”皮皮的母亲说,“所以也就没跟医生您提。”
现在,海吹纱告诉她,孩子身上可能跟着不干净的东西,皮皮的母亲就回忆起了更多的异常细节。
“那……怎么治疗?”
“原则上讲,我们这里是不允许家属过夜的。”海吹纱叹气,“考虑到孩子还小,我把值班室给你。”
皮皮的母亲还飘游在信任和怀疑之间。
海吹纱道:“另外,如果你答应治疗结束后,进行催眠干预,就在这上面签字吧。”
皮皮的母亲犹豫了好久,摇了摇头。
果然,最后仍然是不信任。
海吹纱只好道:“七天,治疗黄金期是七天,如果三天之后症状还未减缓,就带孩子来这里。”
母亲带着孩子回了家。
海吹纱洗了把脸,翻开通讯录,给几个驱魔的行家打了电话。
“我觉得她应该会回来。”海吹纱道,“能抽一周时间准备吗?”
大家的答复都很勉强,这些高人分布在全国各地,整日在外接活,不确定日期的活儿,根本没办法接手。
“遇到什么事了?”夷光的声音从她背后飘来。
海吹纱一转身,狐狸尾红云般从她眼前拂过,细小的花瓣洋洋洒洒飘落。
“不要皱眉头。”狐狸说,“笑一笑。”
海吹纱:“对哦!”
她一手抓住夷光的尾巴,拂开碍事的花瓣,整个人似要贴在他身上,问道:“你会驱魔吧?”
夷光思索道:“大约,应当……是会的?”
“五岁左右的小魔鬼,你能在不伤苦主宿体的前提下,把魔鬼给驱出来吗?”
夷光:“……啊。”
他道:“怪不得你的眉头会皱在一起。”
“能吗?!”海吹纱拽着他的衣领。
夷光握住她的手,笑眯眯道:“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总要见了才知道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