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交待:“答应我,如果危急时刻,我和资料夹必须选一个,你一定要选资料夹。”
“我选你。”夷光好笑道,“资料哪有人重要。”
海吹纱就笑:“没关系,王浣还给了咱一份电子备份。”
“王浣是个好同志啊!”海吹纱学着革命年代先辈们的语气,这般夸着。
又是一遍流程,把钥匙放在梅承枕头底下后,海吹纱终于冷静了下来。
她抱着狐狸的尾巴,也不说话,哼着歌跑神,手指头控制不住,偶尔会搓一搓狐狸尾巴尖上的那撮毛。
搓掉,就挑出来,吹口气,吹掉。
然后许愿:“一定要来,一定要沉冤昭雪,顺利,大吉大利。”
夷光就坐在她身旁,捧着书,看似稳健,几秒钟番一页,表情也专注,实则心中也翻腾着不安,隐隐兴奋、期待。
海吹纱又搓掉了一根狐狸毛。
她闭眼许愿。
夷光:“这是什么仪式?”
他刚刚就好奇了。
“你知道,掉睫毛后,接住睫毛许愿,愿望就会成功的都市小传说吧?这个同理。”
“不知道。”
海吹纱哈哈笑了起来:“对哦,你不知道,因为你没从生活在都市里……”
自己把话说出来后,她又迅速悲伤了起来:“你还从没有在城市里生活过,你守的土地上,变化好大,你自己却从没亲眼见过……”
夷光的尾巴顺势给海吹纱擦了眼泪。
“虽然没听过都市传说,但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狐狸笑着说道,“哭得快笑得快,又哭又笑的孩子,都是心地善良的好孩子。”
海吹纱捏着狐狸尾巴,又笑着点了头:“没错,我证明老话是准的。”
夷光放下书,揉了揉她的脑袋。
前半夜兴奋到了无困意,后半夜,海吹纱眼睛都睁不开了,倒在狐狸柔软的尾巴上睡了过去。狐狸就背靠着枕头,手搭在海吹纱的头顶,坐着睡。
烟雾报警滴滴作响。
狐狸跳起来,把海吹纱扯了起来。
“是二楼”
“海医生,你办公室着火了!”值班的男护士大喊一声,提着灭火器去灭火。
住院部能跑能跳的病人们听到救火的呼喊声,也都提着水桶往二楼跑。
海吹纱和夷光到时,一个大肚子病人淡定的站在办公室门口,叉着腰,长长的象鼻子正在喷水。
见海吹纱来,这位象病人比了个OK的手势:“灭了,放心吧,没烧起来。”
五楼忽然传来一阵天打雷劈声和一声惨叫。
有人要闯小仓库的门?!
海吹纱反应过来时,夷光早化作残影,没影了。
值班的安保大妖也大声吆喝着,个个张牙舞爪支援。有个狒狒撕掉上衣,攀着栏杆飞身上楼。
是五楼的小仓库。
白敏敏正在门内捂着心脏,对夷光大叫:“我说什么来着!我仇家多着呢!差点杀了我!”
夷光问:“看清了吗?”
白敏敏摇头。
夷光:“来得快,逃得也快,能避开安保室的监控,还没有妖气。”
安保大妖:“海医生办公室的火,应该也是他放的吧。”
“你们来看这里!”一个安保人员指着五楼窗口墙壁上的淡淡焦痕轮廓。
“应该是那个纵火犯闯入者留下的,这是怎么来的?”
“是我的符箓。”夷光分开安保人员,走上前来,手指摸了摸墙壁上的焦痕,说道,“我在关白敏敏的门上,设了雷火符,硬闯会被雷击,他受伤了。”
夷光搓了搓手指上的焦痕,耸动着鼻尖闻了闻,说道:“受伤了,却没有血,不留妖气,人形轮廓,他不是妖……”
安保们异口同声说出了答案:“是鬼修!”
夷光从尾巴中摸出一张空白符,手指夹着这张符,闭上眼睛,微微晃了几下。
“凡留痕迹,难逃法眼——显。”
空白符箓上,出现了一张脸。
“这就是纵火犯吗?”一个安保接过符,“这张脸,很熟悉……在哪见过来着?”
医生护士和看热闹的病人们也都围过来。
“二楼的火灭了吗?”
“灭了灭了,大家正帮海医生打扫呢。”
“你们看,是不是很眼熟,能想起吗?”
“哎哟,还真有点眼熟……”
终于,一个护士看了之后,犹犹豫豫说出了一个名字:“闵秘书?”
病人们七嘴八舌起来:
“闵秘书是谁啊?”
“不认识。”
“应该就是闵秘书,启明妖鬼综合办的那个。”护士道,“就是上个月,综合办送来了个玻璃划伤的急诊,叫白鸽,她住院期间,这个秘书来探过病,我见过他。”
“啊,是他,没错!”一个病人肯定道,“戴个金丝边眼镜,油头粉面的,穿着黑西装。他来探病时我也见了,鬼里鬼气的,就是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