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了。”
景云这才看清楚来人竟然是窦如屿。
“你,怎么是你?”
窦如屿又是那副恨不得景云立刻去死的语气,即鄙夷又嫌弃厌恶,低哑的嗓音里有压抑不住的寒意,“你在期待谁?我问你,你在期待谁来救你?一个女伶,谁会来救你?”
“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王孙?嗯---”
他手上使劲儿,景云气得连连挣扎。
这人真是有病。
大半夜的过来找事。
窦如屿松开景云,把金簪塞入怀里,随后掏出来小药罐扔在景云脚边,“看你可怜,赏你。”
景云使劲瞪着他,黑暗中一双眼睛明如秋水,“不敢劳驾将军。还请归还金簪。”
那金簪能卖钱。
窦如屿被气笑了,他戏谑地看着景云,“你都是我的家奴,还想要金簪?这金簪可是教坊司的东西,其余的东西呢?我要没收。”
南人狡诈,这女人说不定存了逃跑的心思。
景云立刻戒备地往后缩,“什么其余的东西?没了。”
这小柴房一眼看到边。窦如屿一把掀开床铺,果然在床板上有一个小手绢卷起来的小包,里面是那两串金铃,旁边是那件大红色的舞裙。这舞裙用料做工都非常考究,也能卖不少钱。
他毫不客气把这两件东西收入怀里。
景云眼里喷着怒火,这是她的东西,“还我。”
她低声吼。
窦如屿扭身就要走。
景云瞬间把所有的隐忍都抛在脑后。
去她的退一步海阔天空,去她的初恋。
谁都来欺负她!
她偏偏不让他如意。
景云一口咬住窦如屿的胳膊。
太硬,差点儿没崩掉她的牙齿。
窦如屿闭了闭眼,猛地一甩,“疯婆子。你就是个疯婆子。老子蠢了才过来…”
他不再说什么,出了柴房。
隔壁的柴门马上关上了。
窦如屿哪里会让她如愿。
他站在门外,冷冰冰地开口,“开门,要不杀了你。”
那厨娘抖抖索索开了门,窦如屿进去关好门。
“说吧,是不是你跟老夫人告得密?”
厨娘听着他寒若冰潭的嗓音,一下子跪在地上,“是、是老夫人派人过来问,奴婢就、就说了,说了那丫头是个女伶,是将军您从教坊司买来的。”
“将军饶命啊,奴婢不得不说啊。老太太那手段,奴婢受不住啊。”
窦如屿侧耳听了听隔壁,那里一片寂静。
“听好了,你明天立刻离开窦府,不得有误。”
“是,是。”
厨娘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抬头时,窦如屿已经离开了。
窦如屿翻了几个墙头,进了不远处一个小巷子里的院子。这个小院子是窦如屿秘密买下的,非常普通,毫不起眼。
“主子。”
一个黑影靠过来。
他进了书房,黑影进来点了烛台。
“明日,等厨娘离开窦府后,立刻割掉她的舌头,让她离开京城。”
“是,主子。”
那人走了。
窦如屿坐在太师椅上,掀开衣袖,上面留下来一个弯弯的弧线,那是她咬出来的。
看得出来是下了力气,留下来两个小小的牙印,露着血丝。
窦如屿看得入了迷。
“云儿…”
他喃喃自语,慢慢贴近那两个牙印,轻轻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