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道理,奴婢的职责只在厨房,不管做衣。”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奴婢还想多活几天。”
窦如屿一滞,她嘴皮子练得这么厉害?
“你是奴婢,我是你主子。让你做你就做。”
景云才不上当,阮玉已经是窦如屿的侧室,那人心胸狭窄得很。要是自己给这位做中衣,那后果明摆着呢。
“恕难从命。”
窦如屿依旧握住她柔软的手,逼近她抹满锅灰的脸庞,“那日我说‘再买些棉布、细布,给我做些中衣、鞋袜。’当时景小姐并未拒绝,为何言行不一?景小姐饱读诗书,竟然不守承诺。”
景云紧靠着土墙,眨了眨眼睛,“那日将军说的‘再买些棉布、细布,给我做些中衣、鞋袜。’并没有指名道姓让奴婢做,因此是将军您说话语焉不详。如今反而来指责奴婢,奴婢冤枉。”
窦如屿自从进了边疆军营后就没怎么生过气,这阵子倒是被这个小女人给气得连连破防,他连声冷笑,嗓门不由大了些,“唇尖牙利,景小姐就是这么读圣贤书的?贤良淑德哪儿去了?”
景云知道他生气了,抿了抿唇,低声央求,“夜深人静,还请窦将军离去,免得被人看到。您自然没什么,可是奴婢就活不下去。”
这个混账女人,敢赶自己走!!!
尽管她语气低柔,满是恳求,可是窦如屿就是生气。
柴房外有个女人苍老的嗓音,“谁?谁在说话?”
另一个人开口,“我也听到有男人说话。谁?是谁?”
景云吓得脸色发白,使劲抽出来自己的手,靠在墙角屏住呼吸。
外头那两个是老夫人院子里的扫地婆子,睡在后院。可能是两个人出来小解,听到了窦如屿说话。
紧接着那两个婆子往景云的房子里走过来。
“景丫头,你睡了吗?”
景云心跳如雷。
要是被发现自己房子里有男人,自己会被浸猪笼的。
她喊了一句,“奴婢睡了。”
随后一缩脑袋,进了被窝,仅仅露出来一个黑色的发顶。
窦如屿:“……”
这种降智的行为就挺让人无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