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缝中衣,她还气得大半个月不理会自己……
阿风敲了敲门,“主子,鸡汤好了。”
“送进来。”
阿风推门进来,差点儿被眼前的景象惊住。
多亏他见多识广,才勉强把托盘端平稳。
软塌不大,景小姐垂头缝东西,主子托着腮帮子看人家缝东西。
瞧着眼珠子都粘在人家身上了。
这个登徒子不是他主子。
阿风把鸡汤放在圆桌上,关上门走了。
他并不走,一个纵身上了屋顶,坐在屋顶上。
他倒要听听,主子要干什么。
窦如屿添了小碗鸡汤自己喝了,看见景云不动,斜睨景云,“喝汤了。”
他僵硬地说。
这是厨娘熬制的枸杞乌鸡汤,最暖身子。
景云也想喝。
可是她不想喝这人的乌鸡汤。
厨房里面一定还有,说不定还有大鸡腿。
她揉了揉眼睛,“奴婢这就休息了。将军请便。”
她套上鞋子就要走。
窦如屿本来端起来鸡汤碗的手僵直地停在半空中。
他忽而嘲讽一笑,“景小姐如此行事,莫非还对那王孙念念不忘?告诉你,你此生只能是我窦如屿的人。”
“这碗鸡汤,你喝也要喝,不喝也要喝。不要不识抬举。”
景云心里一叹,这人依旧心胸狭窄。
她一手接过来鸡汤,一饮而尽。
“窦将军,奴婢喝光了。奴婢谢将军赐汤。”
她行了个标准的礼,半垂着脑袋看地面。
他黑色的布靴缓缓靠近,“景小姐,倘若不是本将军怜悯你,你昨夜就已经死了。”
景云不轻不重怼了一句,“奴婢不需要他人怜悯。不过,敢问奴婢会因何而死?”
“自然是勾引窦管家,不守妇女本分。”
窦如屿冷冰冰的脸庞贴近她柔软的脸颊,带着些许克制的气息。
仿佛不克制,就要贴上去。
景云豁然抬头,两只明如秋水的眼睛直视着窦如屿,“将军此言差矣。何为妇女本分?难道是恶犬扑来,奴婢也要舍身喂狗?那也要看看这条狗够不够资格站在奴婢面前。”
“窦管家,不过一窦府走狗尔。把他比作狗,已经给了将军面子,侮辱了‘狗’这个名字。”
“奴婢虽位卑,可不贱。还请将军想清楚了再说话,免得奴婢以为这些书卷,都是别人读的。”
窦如屿气得咬牙,“你……”
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
景云大获全胜,去厨房喝汤去也。
耳朵贴着瓦片的阿风:“……妙,妙啊,妙极。”
这种看主子被气得跳脚的感觉太爽。
他就说主子不讨女孩儿喜欢。
明明让厨娘炖了鸡汤,却这样收场。
他就问问,主子,你狼狈不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