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的脸红得发烫,“松开,你松开我的手。”
窦如屿嗓门嘶哑,“不松。”
她的小手比棉花还软,比丝绸还滑溜,傻子才松开。
景云挣扎起来,窦如屿嗓门哑得不像话,“老实点。要不然办了你。”
景云立刻不敢动了。
……
第二天一大早,景云就离开了小院子,回了窦府。
窦如屿就是个疯子,她要尽快离开窦府。
窦府里面虽然有阮玉和窦老夫人恶心人,可是窦如屿更可怕。
想到昨夜那场荒唐,景云差点儿没吐出来。
窦如屿虽然是自己的初恋情人,可是三年过去了,他孩子都有了,还来觊觎自己,哼。
想得美。
昨夜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刚进后院,景云就敏锐地发现,窦府的下人换了不少。
那两个厨娘换了,管家也是一个新面孔。
这个新来的管家非常随和,看见带景云,立刻自我介绍,“景姑娘,小人姓刘,是将军的旧部,受伤下了战场,后来跟着将军进京。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景姑娘,我给你在后院安排了一间房子,你看看是不是合适。”
他带着景云去了后院一个偏僻的小门处,推开那扇不起眼的门,景云进去。
一张小床靠在窗下,还有软榻和圆桌,四把木凳,一个大木头箱子,上面放着小竹筐。
一个梳妆台,还有一个铜镜。
合适,太合适了。
景云问:“这是奴婢的房间?”
刘管家笑道:“景姑娘是绣房里的人,专门负责将军的衣物。自然要住得舒服一些。我这就不打扰了,将军叮嘱,让您多做中衣和鞋袜。”
他关门走了。
景云明白,窦如屿不会放手了。
她坐在圆凳上,皱着眉毛想法子。
她没有钱,连打探消息都不行。
正想着心事,阮玉却推门进来。她知道景云回府后第一时间带着梅儿过来,要试探一下景云在窦如屿心里的位置。
她知道,景云这次失踪两夜,窦如屿也没回来。
自己才是窦如屿名正言顺的侧室,景云算什么,凭什么霸占了窦如屿两夜。
她才是先来的那个,一个女伶凭什么霸占着表哥。
梅儿咳嗽了一下。
景云抬头一看,心里乐了。
“表小姐安好。”
景云抬了抬下巴,“你搬地方了,这里收拾得不错。不过,跟纤凝苑差远了。”
景云立刻听出来这话里的意思,“那是,奴婢如何敢跟表小姐比。表小姐如同天上明月,奴婢不过一片过眼烟云。表小姐是娇花一朵,奴婢不过您脚下的一株枯草罢了。”
她狗腿地倒了一杯茶水,“表小姐,请。”
阮玉倒是非常吃惊,没想到这人还怪会说话的嘞。
“呵,讨好我没用。我问你,这两夜,你在何处歇息?”
这件事景云早有准备,“表小姐,那夜窦管家骚扰奴婢,奴婢害怕,划伤了窦管家后逃走,在外头大桥
“奴婢回府后,怎么管家换人了?窦管家是不是送到官府去了?”
她表情无辜得很,好像根本不知道窦管家被杀了。
阮玉立刻信了。
窦管家那个人,看到母猪都会靠过去。更何况,他是听了姨母的暗示才去小柴房的。现在窦管家被表哥杀了,这件事,可不能深谈。因此她淡淡说道:“哦,回老家了。”
是尸体回老家了。
她也没说错。
景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奴婢知道了。”
阮玉站起来,用下巴看着景云,“你知道你是个奴婢,有些事就要看明白些。有些人不是你能肖想的。”
景云却是淡淡一笑,“表小姐多虑了。窦将军是表小姐的人,奴婢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过,奴婢的存在就是罪过,不如表小姐放了奴婢走,以后奴婢就不会在窦府碍眼了。”
阮玉大吃一惊,“窦府荣华富贵,你舍得?”
景云垂头,“奴婢是野草一根,如何配得上这满府锦绣。也只有表小姐您,才能在府里游刃有余。”
阮玉认真地看着她,“你说真的?你愿意自己离开?”
景云立刻跪下,拉住阮玉的裙角,无比诚恳地看着阮玉,“表小姐,奴婢如何敢和表小姐争辉?将来窦府还会有正头夫人,这人必定非富即贵,要么是高官之女,要么是权贵之女。等那人进了窦府,奴婢恐怕活不了几天。还不如早些离开。”
“奴婢知道表小姐肚量大,奴婢求表小姐把卖身契给了奴婢,并派人秘密去官府销掉奴籍。奴婢感激不尽。”
她眼角还有红丝,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阮玉垂着眼皮看着她,“算你聪明。等着吧。”
她快步走了。
梅儿跟上来,“小姐,窦府这么好,吃香喝辣,是人都不舍得离开。她会不会骗人?”
阮玉一甩帕子,“你懂什么?现在我有了身孕,谁都绕不过我去。将来的正头夫人也得让我一头。”
“她看得分明,主动离开,这才是她的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