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在人群中穿梭,低头扔掉姜思卿的披风,飞快跑到无人的小巷子,拐了几个弯,到了蝶儿的小桥掉。
她缩在长长的草丛个喷嚏。
等衣服烧成了灰烬,景云那草木把那些灰烬都扫到河水里面去,看着灰烬入了河水,一眨眼不见了。
她掏出来那一小包袱的首饰发愁。这可怎么办?
不能带回窦府去,不能卖掉,她也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存放。
这里是蝶儿的安身场所,她更不能放在这里。
姜九思一定会派人严查,假如找到这儿,蝶儿就惨了。
她当时抢了姜思卿的首饰,是要造成抢劫的假象,不让姜思卿怀疑到自己头上来。
可是现在,这包首饰成了烫手山芋。
“景姐姐?”
“蝶儿,你回来了?”
蝶儿满脸是泥,头发上也是湿泥,浑身上下都是泥点子。
“蝶儿,怎么回事?”
蝶儿用河水洗了把脸,“没事儿,那帮子乞丐说我没给他们交保护费就在大街上乱逛,拿湿泥打我。洗干净就没事儿了。”
景云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世道就是弱肉强食。
“蝶儿,不要放在心上。先忍一忍,等我们强大了,再打他们。”
蝶儿猛点头,“这个道理我知道,我明白的。姐姐,你是要放东西吗?”
景云也看了看草丛里那个小手绢包着的首饰,“嗯,有些东西不知道放哪儿。”
蝶儿忙着收拾东西,突然看到枯草堆里一个小包袱,“姐姐,这是你给我的?哇,都是肉包子,好香。”
“嗯,中午就给你送来了,结果你还没回来。蝶儿,你收拾东西干什么?”
“哦,”蝶儿啃了口肉包子,“我不在这儿住了,我要到河道下游那边去住几夜。”
“姐姐,你的东西要是不方便带着,我给你存着吧。”
景云犹豫了一下,“这个东西不太安全。”
“姐姐,”蝶儿吞下两个肉包子,喝了口河水,“你刚才烧了姜家的马车,我都看到了。”
景云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蝶儿一笑,“所以我赶紧跟着你回来了。这些东西,都是姜小姐的吧?”
景云大惊,脸色都变白了,“蝶儿,姐姐求你,你不要报官。那姜家无恶不作,姐姐只是抢了她的首饰……”
蝶儿一把捂住景云的嘴,小声说:“姐姐,你是个好人。你放心,我才不会报官。姜家倒霉我才高兴。这些东西我带到另外一个地方去藏好,保管他们找不到。”
景云高兴了,“蝶儿,你真是我的福星啊。谢谢蝶儿。”
蝶儿的东西不多,就是一个包袱,里面还剩下八九个肉包子。她把那包首饰藏到包袱里面,“姐姐,天都快黑了。我这就走了。”
“我去的地方叫黄泥巷,那里有个桥洞,顺着这河流往下走就是。”
蝶儿摆了摆手,小跑着走了。
景云看着蝶儿跑了,自己也立刻往窦府跑去。
她从后门进去,溜进了自己的屋子。
这一天可累够呛。
下午阮玉走了以后,她立刻跑到厨房拿了把菜刀藏在怀里,然后跑到小桥衣服上面,当时臭得自己差点儿没吐出来。
做好了准备后跑回窦府,窦府的下人把姜府的车夫请过去喝茶吃点心侃大山,她立刻藏进姜思卿的马车里面。
后来又是一通乱跑,这才回到了窦府。
景云掏出来今天挣的那10两银子抛了抛,把这银子藏好。
加上阮玉给的20两,她已经有30两白银啦。
在京城的郊区买个不起眼的小宅子应该不成问题了。
到时候就把自己的宝贝都搬过去,然后让蝶儿住进去看家,慢慢收拾。
景云做着美梦,翻了个身,突然感到怀里硬硬的。
她一下子清醒了。
糟糕,怀里还有一把从厨房顺来的切菜刀嘞。
景云悄悄开门,准备把顺来的菜刀放回去。
她探头探脑,四下无人,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院子里连个灯笼都没有。
谁料到刚刚露出去半个头,就听到有人阴恻恻说:“怎么,景小姐还没休息?”
景云立刻缩回来脑袋要关门,可是那人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推进屋。
“拿刀做什么?”
窦如屿嗓音低沉,充满了磁性的诱惑。
景云一愣神的功夫,窦如屿已经捏着她的手腕把菜刀拿走了。
景云转了转眼珠,稳下心神,“将军,奴婢拿菜刀磨剪刀,剪刀都要生锈了。”
“将军,奴婢还要还回去,要是明儿被他们发现了,奴婢会挨骂。到时候将军可不要看笑话。”
窦如屿才不上当,“哦,是吗?那把剪刀是我亲自选的,亲自磨的,如何会生锈?在我面前还要巧言令色,该罚。”
景云一咬牙,“将军说罚就罚?剪刀是奴婢使用的,奴婢说生锈就生锈了。”
窦如屿厉声问,“生锈自用磨刀石,谁家拿菜刀来磨剪刀?你当我是傻的?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想逃走?”
景云吓了一跳,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