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如屿是成年男子,还在军营里待过,是从底层新兵蛋子那一个阶层被提拔上来的。
底层士兵们说话非常直白,可以从女人的头发丝说到女人的脚后跟,因此他是知道女子这些事情的。
女子来了月事,她们经常用草木灰裹在棉布条里面解决问题。可是草木灰非常不干净,用起来还非常麻烦。
女子那方面不能出问题,万一不干净,女子的后半生会非常悲惨,轻者不能生孩子,严重的甚至短命。
窦如屿翻了个身,想着明天要做的事情。
第二天,窦如屿休沐。
他向刘管家要来库房的钥匙,带着窦尔墩去了库房。
库房里面靠墙的架子上存放着几匹细棉布,纯白色的、深蓝色的、浅蓝色的棉布都有。他用手摸了摸,简直跟小婴儿的皮肤一样嫩滑。
他包了两匹白色的棉布给窦尔墩,“窦尔墩,把这些布都拿到景云那里去。”
窦尔墩一听这个,非常不满意,他小嘴一撇,“公子,姐姐很累的,天天给你缝中衣,缝袍子、袜子和靴子。府里面不是有其她绣娘吗,让她们做不行吗?”
窦如屿头大,阴沉着脸,“赶紧。废话这么多,立刻给我负重跑5里地。”
窦尔墩不敢反驳,撅着嘴巴扛了两匹棉布走了。
窦如屿跟在后头,看着窦尔墩倒腾着小胖腿跑得飞快,看样子是去她那里告状去了。
景云肚子不舒服,脸色苍白靠在软塌上,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气无力,“豆芽,你怎么来了?怎么,将军又要做中衣?”
窦尔墩放下棉布,语气有些冲,“谁知道嘞!姐姐,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叫大夫?”
景云摇头,“不用。”
窦如屿进来了,“窦尔墩,你去负重2斤围着湖边跑两圈,快去。”
窦尔墩撅着嘴巴走了。
景云起来给窦如屿行礼,窦如屿一摆手,“好好歇着吧。”
他看了看景云的脸色,果然有些苍白,精神也不太好。
窦如屿拿了剪刀,铺开一匹细棉布,咔嚓咔嚓一通剪,好好的一匹棉布瞬间的功夫变成了棉布条。
景云莫名其妙,“将军,这么好的棉布都剪碎了。您要做什么?”
窦如屿扔下剪刀,也不看她,“你不是小日子来了吗?用这个干净。”
景云脸上一红,不敢看窦如屿,“谁,谁那个……”
她还没说完,肚子一阵抽抽,鲜血蜂拥而至。
嘶。
景云捂着肚子,眉头紧皱。
小日子第一天的时候最难熬,量大不说,还非常频繁,有时候动一动或者站起来就会给你来一股子。
她感到草木灰都湿透了,需要立刻处理,偏偏这人还杵在这里不走。
她瞪他,希望他赶紧走。
窦如屿听到她“嘶”了一声,立刻回头看她。
果然,景云捂着肚子,正要下软塌,不料她一动,两腿间又涌出来一大股潮水,疼得她直皱眉头。
他大步上前,搂住她的腰抱起来她,“去哪儿?茅厕?”
这人怎么懂这么多?
景云嗓音虚弱:“……你放我下来。”
窦如屿明白了,大步往外走。
景云急了,现在可是大白天,虽然她住得偏僻,可是也有小丫头来回经过这里。
“你放我下来,我还要拿东西。”
“拿什么?”
景云不答,只是捶了他两拳。
窦如屿这才放下她。
等景云从茅厕回来的时候,窦如屿还在房子里,“别用那个草木灰了,不干净。日后会生病。往后都用这种棉布,用后扔掉。不用舍不得,以后这些东西有的是。”
他说这些的时候,面不改色,其实心里慌得要命。
一个大老爷们,还要帮女人处理这种事情。
唉,命里该她的。
有人在外头叫,“将军,老夫人有请。”
窦如屿这才走了。
阮玉守在房子里,梅儿进来跟她告状,“将军一大早就让窦尔墩抱了两匹上好的棉布去了景云那里。将军好偏心。”
在梅儿心里,窦如屿才是小姐的男人,而不是那个大老粗的窦恒。
阮玉不以为然,“她是绣娘,让她做衣服罢了,这你也要吃醋。”
梅儿一撇嘴,“才不是呢。后院里的老妈子说景云小日子来了,说不定那些棉布是给她用的。”
阮玉不信,“库房里的棉布都是宫里头送来的,都是最好的棉布。老夫人根本不让人动。走,我们去看看。”
她带着梅儿,避开了窦老夫人的香蘅苑,一路往后院景云那边去了。
她正好要问一问景云,为何要让她数小珍珠。
窦老夫人知道窦如屿今天休沐,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他过来给自己请安。
让人去找,结果人竟然在景云那里。
这个小贱人,就会勾搭自己儿子。
早晚要除了她。
窦如屿大步进来,一甩衣袖,“孩儿给母亲请安”
窦老夫人嘴角一撇,“呵,还知道你有老娘?不是我叫你,你还赖在那个小贱人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