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毫不惧怕,淡漠地看着她,“你杀。杀了我,你姐姐那个秘密很快就会人尽皆知。到时候,你还能不能嫁给你的窦哥哥?”
“别说嫁人了。估计还没到嫁人那一天,你爹就会被撤职。毕竟,皇上他老人家最恨这些歪门邪道,最喜先贤圣人。谁要是坏了北齐的民风,谁就是皇上他老人家的仇人。”
姜思卿面目狰狞,可是举着剪刀的手愣是扎不下去。
“你,你骗人。我不信你会提前写好信……”
景云扫了她一眼,歪了歪脑袋,“姜小姐可以试一试。反正,普通老百姓的人命,在你们姜家人眼里,不值一提。”
姜思卿一恍惚的功夫,景云已经绕开她,出了房门,站在门口,“姜小姐,好走不送。”
姜思卿放下剪刀,冷冷一笑,“景云,你以为你逃得掉吗?你给本小姐等着。”
“听说我姐姐要挖了你的眼珠子。我告诉你,我姐姐可不像我这么好欺负。”
景云一弯腰,“恭送姜小姐。”
姜思卿:“……走。”
她带着丫头婆子走了。
景云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姜思卿还好对付,是个直肠子一根筋。
要是姜思眠,那可就麻烦了。
她刚才的那些说辞,偏偏姜思卿还行,换成姜思眠,一秒钟都撑不过去。
却说窦老夫人送走了张嬷嬷和媒人,心里美滋滋的。
现在两家见了面,下一步,就是交换双方的庚帖了。
以后,她老窦家,在京城也会有根基了。
姜家这条大腿,窦家,终于是抱上了。
她叫来刘管家,“刘管家,你找个好日子,置办些像样的礼品,带着媒人去姜府求亲。”
刘管家大吃一惊,他可不知道姜府的人是来商量婚事的。
“老夫人,是替将军求亲?”
窦老夫人一脸喜色,“当然,还能是谁?”
刘管家心里叫苦,这几天将军都守在军营里面,不会回窦府。看来只好派人去军营里面去找他通风报信了。
梅儿快步进了阮玉的房间,看着阮玉蜡黄的脸,低声说:“小姐,姜府来人了,说是要给姜小姐和将军订婚。老夫人也同意了,让刘管家看提亲的日子呢。”
“小姐,看来我们是靠不上窦将军了。姜小姐那个性子,还是姜宰相家的小姐,我们斗不过她的。”
阮玉眼珠子动了动,“算了,现在我们管不了。先养好身子再说吧。”
“是,小姐。”
阮玉有气无力地靠在床头上,看着梅儿无奈地劝解她,“梅儿,现在我还在坐小月子,也不能出门。那个老不死的恨不得我立刻死掉,免得抢了她男人。”
“梅儿,人善被人欺。我们现在只能缩在这里,等日后有机会,你主子会让你扬眉吐气。”
“我们就好好吃饭,好好养身子。这阵子,你经常打听着些,看看表哥什么时候回来。现在那个老不死的也不给咱们银子。等表哥回来了,我就跟他要银子,要了银子,我们就搬出去单过。”
梅儿微微点头,“嗯,梅儿知道了。”
阮玉闭上了眼睛。
那天她去找窦老夫人,和她谈判。打掉胎儿的条件,就是她还照旧是窦府的表小姐,对外不能说她曾经失身于窦恒。
窦老夫人求之不得呢。
只要还是单身小姐,将来就一切都有可能。
所以,她的当务之急,就是养好身子,重新开始。
姜思卿在景云这里没讨到好处,回到窦府后,气得连着摔了好几个瓷碗。
有人在门口冷笑,“怎么啦?这是谁又惹到我们姜小姐了?娘不是让媒人去窦府帮你说亲了吗?”
姜思卿扭身,看到姜思眠一身大红色的衣裙,连嘴唇都涂成了大红色,她走过去,挽住姜思眠,“姐,还不是那个景云,我看她不顺眼。”
姜思眠这几天被庆氏警告,消停了一阵子。
可是她是什么样的人啊,得不到的绝不放手。这几天她夜里睡不着,翻来覆去都是景云那双眼睛。
听到姜思卿这么说,了然一笑,“她是窦如屿的女人,你自然看她不顺眼。以后,这种日子还长着呢。你看看爹,后院多少女人?”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见一个爱一个,等爱过了就扔。呵!”
“你看看娘,都守了多少年空房了?”
姐妹俩在花园里散步,姜思卿嘟着嘴,“姐姐,窦哥哥才不是这样的人嘞。他都二十了,还只有景云一个女人。”
“那是他还没到年龄,爹不就是个例子。他后院都多少女人,还要在外头花天酒地。下属送来的女人照样往家里拉。”
姜思卿又不高兴了。
姜思眠眼珠一转,“思卿,你讨厌景云,不如我替你收拾她。”
姜思卿睁大了双眼,“姐姐,你不会当真挖了她的眼珠子吧?那样好吓人的。”
姜思眠点了点她的额角,“那是说着玩的。眼珠子挖下来还能用吗?也就是你信了这句话,蠢。”
姜思卿大喜,“行,姐姐,那我先把她弄到府里来?”
姜思眠翻了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