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城作为赵国边城之一，除了经济繁华之外，更有抵御外敌的责任。
作为齐云城的百姓，无论是修行者还是普通人，一旦开战，都有拿起武器，走上前线的责任。
很多百姓，甚至以能够上阵杀敌为荣耀。
甚至，即便是死后，也要守护着城池。
所以，无论是张家祖坟，还是其他很多人家的祖坟，都在东城门之外的两座高山之上。
走在山间，看到的不仅仅是野兽和树木，还有一座座坟头。
“齐云城的先人着实伟大，可是这里的坟墓，貌似也没有这么多。”方羽询问道。
他想到了石头镇，也是有祖坟区的，这些祖坟就在万兽山山脚下，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一片，小孩子晚上绝对不敢靠近。
只是现如今，那些祖坟也都和万兽山一样，长眠地下了。
“那是因为有敌人入侵，很多祖坟都被夷为平地了。”万星珏解释着。
“怎么会？东方不也是我赵国的领土吗？如果一直往东，便是连绵不绝的山脉。听说，山脉尽头便是大海了，难道是海里面的鲛人入侵不成？”方羽诧异的询问。
“照你这么说，齐云城应该很太平了，那山上驻扎的军队不是摆设了吗？”万星珏笑着反问。
“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方羽撇了撇嘴。
他一直都认为军队选择在山上驻扎，只是一直做摆设用的常备军，时常会配合城主调查一些杀人案件，例如鸿蒙宗弟子被杀之事。
“山上军队并不是摆设，即便是城主都没有资格随意调用。并且，山上的军队和城内的军队不同，其中有很多修行者。”张小龟解释着。
“所以，真的有敌人？”方羽着实想不到敌人从何而来。
不过这一次来到明渊山，的确有不一样的感知，这里的灵气比北城门外的山脉中更多，还有很多强大的气息。
“当然，不过敌人不是人，而是妖兽！”万星珏解释着：“不是一两只妖兽，而是成千上百的妖兽，以普通野兽为先驱，大规模进攻齐云城。有时间间隔数年，有时间间隔几十年，毫无规律。不过每一次妖兽袭击，都是一场生死存亡的对决，都要死大量的士兵。”
方羽撇了撇嘴：“那你们都经历过吗？”
“在我七岁那年的春天，齐云城便经历过一次。因为我父母先辈中有很多修行者，所以我有幸亲眼观看到。那一次足足战斗了两天的时间。我的父亲那一次也险些战死。”万星珏回忆着。
那就是八九年前了？方羽在心中盘算着，那是自己年纪小，又出身偏僻，不知情也是情理之中。
“我因为在外面走商，所以未曾亲眼见到，不过回来之后，我家的祖坟便找不到了。后来爸爸随意选择了一个地方，作为他的下葬之地。诺，就在前面不远了。”张小龟指着前面说道。
“不仅仅是你家，当时那一战，整座山都快要秃了，很多人家都找不到自己家的祖坟。也幸好我家祖坟够大，才找得到。可也无法分辨先辈的尸骨，最后只得立了几块无字碑。”万星珏说道。
......
方羽聆听着二人的议论，看着脚下堆积的落叶，足以想象的到当年那一场战斗有多么激烈。
许久，见二人议论声渐小，他才询问道：“为何这些妖兽要进攻齐云城？是有人在背后组织吗？”
“也有人这样说，更有人说齐云城原本便是妖兽的地盘。妖兽一次次进攻，是为了抢回地盘。还有人说，是山林深处妖兽暴动，妖兽们无处可去，便选择来齐云城...”
“张小龟，你说的这些都是谣传，我倒是听过爷爷说起过一次。”万星珏说道。
“你爷爷说了什么？”张小龟和方羽一同看了过去。
这段时间的接触，他们对万星珏的家庭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万星珏的父亲和几位叔叔，都是凝气境界的修行者，但是他的爷爷，早在几十年前便是灵台境界。
也正因为他爷爷的存在，商行才能够屹立不到。
并且，万家祖祖辈辈都在齐云城，所了解的自然比别人更多。
“爷爷说，齐云城珏一语惊人。
方羽和张小龟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可仔细一想，又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
“那得是什么样的境界？被镇压了一千多年？”张小龟吞咽了一口口水。
赵国建立已经有一千多年，而齐云城是在赵国成立之初，便已经建立的。
到今日为止，赵国的皇帝都换了二十多个了。
即便是沧海观山境界的强者，也不过二三百岁的寿命。
就算妖兽的寿命比人类长一点，想要达到千岁，也得是更高的境界才行。
“被一座城池镇压着，肯定很强大。不过，也有可能已经死了呢，还有可能爷爷说的也不是真的。”万星珏说道。
“也是。”
张小龟不再多问，快跑了几步，来到父母的坟前上香祭拜。
这个过程谈不上伤感，张小龟甚至还很开心。
祭拜之后，几个人便留在山上打猎。
山上的妖兽很少，一般只有驻扎的战士们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