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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句简直狗屁不通。
跟着学完之后,自己的璃月语恐怕才是真的没救了。
胡桃在逗他说话这方面简直是屡战屡败百战不殆,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些恶趣味,非要把锯嘴葫芦劈成两半敞着漏风。
可惜亚尔斯这只葫芦是精铁做的,哪怕如今相对来说已经开朗了不少,想叫他跟着胡桃学满嘴跑马车……护摩上阵都休想撬开他的嘴。
少女嗓音跳脱,富有活力却不刺耳到令人心生厌烦,亚尔斯干脆拿她当助眠的背景音,毫无心理压力的躺回去闭目养神。
他这几天除了去做千岩军发现后会被当场拷走的尾随者外,每日满身晨露的回来后也顾不上休息,点起一
盏灯坐在红木桌前鼓鼓捣捣,近来秋高气爽,白天正是补觉的好时候。
得知户口真正含义后,亚尔斯一下子少了后顾之忧。
之前察觉到白术有躲着他的倾向时的丧气和踟蹰,归根结底在于他比较怕告白不成功,伴侣没蹭到不说,白术大门一关拎着他后领把他丢出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那就完蛋了。
他顶着一张酷哥脸想,如果套用隔壁水龙的故事,旁边海平面绝对要迅速上涨,搞不好要水漫璃月港。
但是,拜托,这可是官方承认的盖章的家人头衔哎!
人类的世界里,结了婚的可能会离婚,但没听说过从互不相识到结为家庭纽带的人们分开吧!
——对人类基础社会阴暗面还是知之甚少的半兽人如此确信着。
当然,亚尔斯已经逐渐看清了自己在追求人类上是个废物雄性的本质。
与其继续搞那些不擅长的花里胡哨,不如遵循本心,也少让白术困扰……嗯,找个时间对他求偶吧。
成败就此一举,但就算是失败,他们也还是家人嘛!
当初是哪位工作人员给顺手上的户口?简直是神来之笔!
“呀!”胡桃惊喜的转移目标,“七七回来啦?”
背着一药篓草药的七七急刹车,木然和她对视两秒,转手抱紧药篓,扭头就跑。
胡桃风风火火的追出去,尾音愉悦的发飘:“别跑呀~~我是来和你做朋友的呀~~~”
在前面狂奔的七七:“……”
谁要,和你,做朋友,啊!
又开始苦恼如何融入人类看重的仪式感的亚尔斯茫然看着她们一骑绝尘的背影。
一只小团子从后面俯冲而下,追着她们飞走。
“啾啾啾!”在玩什么?也带我一个呗!
胡桃还是跑不过放弃控制形体柔软的僵尸小姑娘的。
哪怕她腿比她长那么一大截。
成功甩开人,从另一条路跑回来的七七气息都没乱一下,根据敕令走入不卜庐,看着有点熟悉但不多的药庐,歪了歪头。
几日不见,她早就把前事忘得差不多了。
好在白术有先见之明,为她准备的笔记本还被她贴身保管着,翻出来看了一会儿,就将特征明显的亚尔斯对上了号,又花费一些时间,认出了阿桂。
她将牢牢护着没被颠簸出去的草药交给阿桂,哒哒哒跑到亚尔斯旁边,指着笔记上另外的两个称呼询问:“白先生……和蛇?”
长生居然在笔记本里都没有一个正经名字……
亚尔斯提起嘴角——他在狂笑。
他赞赏的拍了拍小姑娘的头,从置物架上取下她最爱的椰奶作为奖励:“他们出门了,尝尝这个。”
七七接过,肌肉记忆在她还没意识到之前催动元素将其冰镇,喝了一口之后,她目光灵动一瞬。
“好喝。”
亚尔斯示意七七坐在旁边的位子上,短暂的交接棒结束,他回去补眠了。
再有精力的狼也是要睡觉的,不然早晚猝死。
窗外的风顺着留下的缝隙溜进来一缕,吹动桌上一团灰白色的绒毛,奈何后继无力,没能将它翻下桌檐。
一笔一划到有些刻板的字迹写满一页纸张,在细风下发出轻微响动,白噪音一般哄人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