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们,也要少在娘子身边晃荡为好。
孟秋不由得想,若是娘子多和这样的男人待在一起,也可让身体不那么寒凉了罢。
林琛雪稍微休息了一下,便将随身带着的食盒揭开。
林琛雪拿出一碗汤,再配上一碗白米饭。
刹那间,香味弥漫了整个房间。
林琛雪抬头,弯着眉眼,露出一个笑:“这是我自己做的,挺好吃的,姐姐尝尝?”
雪白的汤羹里漂浮着细丝,上面撒着火腿丁、木耳丝和香菇丝煮熟。
因为加了胡椒,还有些许辣味。
“最近天气很冷,这个喝了暖身子的。”
萧徇便接过勺,吃了一点,果然有股淡淡的辣味,但又清淡不油腻,唇齿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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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琛雪走后,萧徇倚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清晨的阳光笼罩在她姣好的眉眼上,也许是最近天气转晴,她的神情略显疲惫,但又比平时轻松不少。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萧徇这些天,表面上是在青云斋养病,但该有的会面,一点不少。
白日,立春和孟秋便把奏折、公文送到青云斋来交给萧徇处理。
而有些紧要人物,萧徇也是不得不见的。
李义走进来,冲萧徇行礼,恭敬道:“娘子,这是皇后娘娘送来的密信。”
萧徇拆开信函看完。
信中内容很简单,主要是说皇上的病情又有恶化。
萧徇随后两指夹着信纸,将纸递到烛火处烧掉。
萧徇跪坐在榻上,狭长的凤眼中闪烁着淡淡寒意:“那幅谤画可传到了宫中?”
李义:“谤画前日传到宫中,高公公呈至御前,皇上在病中龙颜大怒。昨日太子进宫,和皇上密谈了半个时辰呢。”
“听说街坊上的舆论,都是萧娘子权势滔天,想要接手整个秦楚皇室。”
萧徇抿了一口茶,淡淡问道:“还有什么舆论?”
李义说着,额头冒起冷汗:“又有舆论说,是因为有人暗中行巫蛊之术,才让皇上的病情恶化的。”
萧徇颔首:“我知道了,你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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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春天,园林中绽放出星星点点的绿意,到处都是花的香味。
林琛雪提着食盒,回到荷花堂。
林琛雪刚掀开自己房间的帘子,脸色瞬间就拉了下来。
桌旁,站着一个男子。
男子身穿宝蓝色绸杭直裰,面如冠玉,就那样站在自己的房间里。
听到脚步声,他慢悠悠回头,看到林琛雪站在门口,缓缓勾了勾唇角。
“七兄,你总算是回来了。”
林琛雪皱眉,疑惑道:“邓兄,你怎么会在此处?”
邓行看着林琛雪白皙的小脸,露出一个淫/邪的笑容:“方才除夕姑娘来荷花堂找你,让你明早与她在醉舞亭上相见。”
林琛雪:“哦。”
林琛雪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知道了,还请邓兄出去罢。”
邓行凑过来,携住林琛雪的手,低声问道:“你和除夕……嗯?”
林琛雪忍了又忍,勉强露出笑来:“就是普通朋友,她找我说话,再正常不过。”
如今已经是晨光熹微,空气中弥漫着朦胧的雾气,林琛雪看着邓行,脊背挺得笔直。
房间安静,给两人染上一层缱绻暧昧的氛围。
林琛雪感觉邓行的呼吸异常的烫。
邓行沉默半晌,才缓缓的支起身体,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我便走了。”
他的目光在林琛雪清隽的侧脸上流连,往前走了两步,只听脚下传来“哐当——”一声响。
林琛雪低头一看,发现邓行腰上的紫色玉佩,掉到地上了。
邓行原本想弯腰去捡,可才弯下去一半,他忽然皱起眉,表情痛苦。
“七兄……我昨晚上闪到腰了,能否帮我捡下玉佩?”
林琛雪理所当然的弯腰帮他去捡,谁知道指尖刚碰上那块冰凉的玉佩,腰就被人死死攥住。
邓行抓住了林琛雪的腰,只觉得就如同想象中的那般柔弱纤细,一时间被撩拨的全身都酥了半边。
他猛地把林琛雪压得跪在地上,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平时和那除夕摸屁股牵手的,寂寞久了吧?”
林琛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以前在林府,大家都宠着她。
小厮、丫鬟,父亲身边的护卫,在看见她时,都是笑吟吟的。
林琛雪从来没有听过一个脏字,一句粗话。
邓行解开自己的裤子:“爷在萧府得不到妻主宠幸,享受一下后/庭/花也是可以的。”
刹那间,身下少年,忽然转身,胳膊肘猛地砸在他的颈椎处。
“轰——”的一声巨响,邓行的脑袋将木桌砸烂,直接被掼到地上。
刹那间,鲜血四溅。
邓行发疯似的叫起来,死死的拽住林琛雪的肩膀,林琛雪抓着邓行的一只手,将人摔了出去。
邓行被摔倒榻上。
“啪——”林琛雪面若寒冰,来到他面前,全身都被气得发抖,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