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娘子的宠?”
邓行瞳孔骤然紧缩,刹那间面如死灰。
……
萧徇上了轿,侧眸看着管事婆子水苏脸色发白站在车边。
水苏早已经听孟秋说了昨日的事,原是她误判了。先入为主听信了邓行一家之言,冤枉了其他面首。
水苏得知后,又惊惧又害怕。
水苏嗫嚅:“娘子……”
萧徇咳了几声,饮了口茶水,不咸不淡的说道:“听说你和面首邓行,关系很好。”
水苏腿一软,瞬间跪下来,声音发抖:“娘子明鉴,这都是他在胡说!奴和他,根本没有任何交集!”
萧徇沉默。
时间仿佛静止了,水苏跪在地上,只觉得豆大的汗珠缓缓顺着脸颊滑落,后颈仿佛压着千斤重的东西,头根本抬不起来。
萧徇:“罚俸三月,也算是罚你断事不明了。”
水苏心中的大石头骤然落下,心中对萧徇满是感激,发誓从此要为娘子肝脑涂地,她急忙跪下来,含泪道:“谢娘子。”
……
清晨,街道上宁静无人。
萧徇乘着马车,来到春满楼,早有守门小厮恭敬的迎上来道个万福。萧徇又被孟秋搀扶着坐上轮椅,兜兜转转,走算是来到当红花魁,阎袖招的房门口。
萧徇搀扶着孟秋的手,来到阎袖招门口时,已经是累的满头大汗。
萧徇心中不禁浮起淡淡郁结,又有种自己没用了的感觉。
阎花魁房间布置奢华,但十分整洁,一架昂贵的古琴横在放中央,墙上挂着几幅艳丽的美人图。
窗明几净。
萧徇刚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阎袖招身穿一件捻金银丝线的曳地裙,凭着栏杆妩媚笑道:“稀客啊。”
萧徇笑了笑:“阎花魁可是大忙人,就算我想来,你也没时间见我啊。”
萧徇今日只穿一件雪白的宫缎素雪绢裙,外面披着软毛织锦披风,身上的衣服都是半旧的,不像是权势熏天的皇亲,倒像是普通小康之家的小姐。
阎袖招知道她向来节俭,便也见惯不怪:“我听说太子把你画成了个女魔头。还说什么你要颠覆大楚,取而代之,那张画,现在京城百姓已经人手一份了,当真有这件事?”
萧徇在几前跪坐,微微严肃:“不止是百姓,而且已经传到了宫中。”
阎袖招:“皇帝老儿若是看到这幅画,只怕会有想法吧。”
萧徇:“袖招,你觉得呢。”
阎袖招笑道:“只怕现在皇帝,已经对你产生了猜忌之心。我还真是可怜你,坐到你这个位置,平日里夹起尾巴做人还不够,还动不动就被人陷害,遭人猜忌。”
萧徇淡淡道:“皇上是贤君,就算是有想法,只怕也不会因为这区区一幅画,就对我下手。但若是太子在旁边煽风点火,那可就不一样了。”
这件事,萧徇不得不谨慎。
若是皇帝因为那幅“谤画”而对她起了猜忌之心,这猜忌之心一旦被人利用,引发的后果不堪设想。
更何况太子一直视她为眼中钉。
两人相对而坐,寒暄几句。
“听说最近赵志往金阳殿跑的很勤。我怀疑他和太子在筹谋什么。”
萧徇:“我需要你在赵志处探听消息。”
阎袖招漫不经心地说道:“兵部尚书赵大人不仅是我的常客,也是太子的第一走狗,太子要做什么,一问他便知。你是这个意思罢。”
萧徇微微一笑:“袖招很聪明。”
阎袖招打了个哈切:“这个好办。”
-
荷花堂的房间,一片狼藉。
幸而林琛雪的贴身物品,一个是裹胸,一个是软棍,在那日都是带在身上的。
再加上被打棍子时,她咬死不承认,那管事婆子水苏,倒也拿她无可奈何。
林琛雪收拾了好半天,直到午时,这才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好。
林琛雪只穿一件道袍,坐在床上吃着胡饼,忽然听到那边传来敲门声。
林琛雪刚开始还以为又是邓行,还有些警惕,直到听见除夕的喊声,她悬起来的心才缓缓放下,两三步来到门边,拉开门。
除夕站在门外,担忧的看着她:“阿七。”
除夕:“听说你昨日为了我,被水苏惩罚了?你……”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老是来找你聊天。”
林琛雪:“不关你的事。”
后院的男宠们是最无聊的,是以发生点什么事传的很快。
林琛雪昨日被水苏收拾的事情,如今已经传遍了整个后院了。
除夕的眼睛微微的红了,上前拉起林琛雪的手:“你没事吧?肯定很痛吧。”
林琛雪害怕又被被邓行看到,立马向她做了个手势。
“你现在不用畏着邓行了!”除夕破涕为笑:“你知道吗阿七,邓行方才已经出府了!我就是特地来和你说这件事儿的!”
林琛雪微微一怔:“出府?”
“今日娘子得闲,让他陪侍午饭,谁知道他笨手笨脚,打碎了东西,得罪了娘子,被阉割送到宫里去当太监了!”
林琛雪愣在原地。
除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