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一拳将他打翻在地。
老八原本就心怀鬼胎,冷不防被人打了一拳,当即吓得哇哇大叫:“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放开俺!”
暗卫骂道:“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看看你进的是谁的营帐!”
老八:“俺进的是意中人的营帐!关、关你什么事了?”
“意中人?”暗卫皱眉:“先和我去见娘子再说!”
……
此时此刻,萧徇正坐在在营帐中,和许追贤讨论战事。
许追贤垂首:“当时,事态紧急,我只顾着应付眼前的敌人,却没想到黄宇停那小贼从后方逼近,确实是小林娘子救了老夫,斩下了黄宇停的头颅。”
萧徇颔首:“论功行赏。”
许追贤领命,退了出去,刚好看见暗卫押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士卒,往营帐里走。
暗卫直接把老八拧到了萧徇营帐中,一用力,后者就跪到了地上:“娘子,这人在夫人的营帐外图谋不轨!”
夫人?
老八登时瞪大眼睛,什么夫人?谁的夫人?
他怀中的木盒掉出来,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萧徇看清楚后,眸光微微一动,淡道:“原来是去偷东西的。”
“你可知大楚军队,在军中行偷盗之事,军杖三十?”
萧徇虽是女子,但常年居于高位,面无表情看人时,天生有种压迫感,虽然声音很轻,却已经吓得老八面如土色。
老八抖如筛糠:“娘子,娘子饶命,小
的只是爱慕那小姑娘,想偷点东西,引起她的注意力罢了,并不真是想要偷啊。”()
萧徇: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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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徇的眼睛逐渐泛红,双眸都被怒意覆盖,瓷盏不慎被打翻在地,汤汁满地迸溅。
老八匍匐在地上,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嗫嚅着不敢说话。
萧徇:“如今战事紧急,私相授受,自然是比行偷盗情节更为严重,理应斩首。”
老八嘴唇颤抖,面如死灰。
萧徇:“但谅在你主动承认,便新罪老罪一起受罚罢,拖出去!”
-
林琛雪回到营帐,忍不住吐了出来。
虽然已经见过很多次了,林琛雪还是不习惯看到这些血腥的场面。
战场上那些义军的装备虽然不差,但对上楚军,实力太过于悬殊,像是鱼肉一般任人宰割。
之前义军都知道分成小股,从多方面骚扰楚军,但萧徇这些日子,让楚军白日里放声唱歌,晚上便饮酒作乐,营造了一副楚军军机混乱的假象,才让义军放松了警惕,出此昏招。
这并不是林琛雪想看到的画面。
林琛雪在恶心的同时,又觉得头晕,全身滚烫,跌跌撞撞来到营帐中,坐在床上,手习惯性的往床底一摸,倒是摸到了一些压制热毒的药材。
这是林琛雪出京之前,去药铺开的。
林琛雪刚想把药材拿出来,忽然发现什么,手微微一顿。
那个东西呢。
因为林琛雪是女子,所以她的营帐中,只有她一个人。
林琛雪的所有行李,都放在床底下,床底下除了行囊,药材,还有那个小木盒。
小木盒里装着她所有珍贵的东西。
林琛雪对这非常敏锐,瞳孔骤然紧缩,整个人都爬进床中寻找。
不见了!
林琛雪愣了愣,愈发慌乱的摸索,怎么可能不见?她今天早上才把盒子放在床下的。
“哐当——”椅子被林琛雪不小心撞翻,尖锐的疼痛从膝盖传来,林琛雪来不及管,快步走了出去,刚好看到住在隔壁的士卒,从营帐中走出来。
林琛雪拦住她:“请问你看到一个木盒子么。”
士兵神情奇怪,摇了摇头:“没有。”
“可能是被扔掉了,今日才搜了军中营帐,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允许留在营帐里。”
林琛雪手臂发抖:“东西扔到哪里去了?”
士兵:“山脚下有一片乱葬岗,全部扔到河里去了。”
萧徇正在吃饭,而林琛雪“珍藏”的小木盒,正静静的躺在桌上,她听到暗卫来禀:“娘子,小林娘子出去了。”
萧徇脸色一沉:“她要去哪儿?”
又要跑么。
暗卫迟疑道:“小林娘子去了乱葬岗。”
……
天空中不知何时下起雨,空气冰凉。
乱葬岗后面是一条小河,河边是散
() 乱的石头。
今日确实搜了营,河中还能看到一些散乱的士兵私人物品。
原是军中纪律严明,凡是作乱军心之物,不允许私藏。
因此河中漂浮的多半是:画册、药品之类。
林琛雪的衣服全部被雨水淋湿,踏在河中寻找。
天气很冷,她的手都被冻的僵硬,眩晕感直冲脑门,让林琛雪几乎站不稳。
林琛雪吸了吸鼻子,还是没有摸到。
现在萧徇讨厌她,是再也不会送她那些东西了。
林琛雪鼻尖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