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轻松,林琛雪也很快明白了她言语中的意思。
现在却不一样了。
林大娘子凯旋而归,让整个京城的巾帼风气盛行,军队中开始出现女兵,就连宫廷晚宴上,也开始越来越多的出现女子的身影。
一切都散发着勃勃生机。
云姑娘喝下落胎泉,表情痛苦,跪倒在地上,开始不住的呻/吟。
她脸色苍白,表情痛苦,额头上也结起冷汗,但却毅然决然,没有任何后悔。
林琛雪急忙扶着她,到泉水后面的山石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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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姑娘在山中休息几日,便跟着林琛
雪和萧徇出了山。
那场大火大概是烧的贼匪猝不及防,林琛雪一路上都在警惕,幸而没有出现贼匪拦路。
二人走走停停,又在沿途的洞穴休息了几日,总算是来到数十里之外的淳安。
淳安城门近在咫尺,林琛雪很是高兴,刚想继续往前走。
忽然看到蹿出一个狼狈的男人。
那男人穿着一袭破烂不堪的短衫,全身乌黑,头发也秃了半边,显得格外可怖。
贼老大。
林琛雪神色微敛,瞬间警惕起来。
贼老大:“云娘!”
他看着云娘,就像是在外饿了许久的狼终于看到了自己的猎物,猛地向前几步,伸手就要抱住她,忽然胳膊被林琛雪死死勒住。
他猝不及防,整个人如同一颗失重的皮球摔在地上。
贼老大看着云娘,怒吼道:“云娘,你不要我了么!”
云娘躲在林琛雪身后,死死的咬着唇瓣,双眼通红。
贼老大从她满是疏离的眼中,看出了她的意思,只觉得心中一怒,口中吐出鲜血:“你他娘的,还以为自己多高贵?在老子的寨子里,要不是老子护着你,你早就被他们玷污了。你这没良心的臭娘们。”
云娘全身剧烈颤抖。
其实贼老大说的也不无道理,她在匪寨半年,他都对她非常好。
贼老大:“你当年在街头,不该给我吃东西,否则我也不会喜欢你!”
贼老大声音嘶哑,憔悴不堪,和几个月前那威风凛凛的男人天差地别。
云娘泪如雨下:“都是我的错……”
贼老大看到云娘哭泣,心里一疼,踉跄站了起来,跌跌撞撞朝着云娘走来:“云娘,跟我回去吧,跟我回去当压寨夫人,我发誓,这一辈子对你好。”
云娘哭着摇头,失声尖叫。
贼老大的手刚伸过来,腹部又遭到了重击,他没有防备,又被踢出二步远,狠狠摔在草地上。
林琛雪的脸都被气得发红,大声喝道:“她只是有善心,她并没有错,错的是你!”
贼老大在路边苦苦哀求,可林琛雪并没有理会,背着云娘往前走去,云娘匍匐在她肩膀上,完全不敢看贼老大,小声哀求道:“求求你了萧姑娘,快点走吧,我真的……真的受不了啦。”
原本云娘离开匪寨,是心安理得的,但看到贼老大被折磨成这个模样,云娘心中愧疚之情铺天盖地。
林琛雪来到城郊的客栈中,订了一个房间,暂时休息。
在房间里,她把云娘放在床上,看着云娘满脸泪痕,墨发凌乱,衣衫也不整。
林琛雪忽然涌起一阵痛心的感觉,扶着云娘的肩膀,刚想说什么。
萧徇摇了摇头:“你去城中,帮云姑娘买几件新衣,再买一罐脂粉。”
“快去。”
林琛雪点头,急忙快步走了出去。
云姑娘倒在床上,整个人仿佛鄢了一般,萎靡
不振。
萧徇:“云姑娘可是见了那山匪首领,心中难过?”
云娘摇着头:“我觉得他可怜,他半年来对我如此好,若不是我想要逃走,也不会将他生活的地方给毁了。”
萧徇笑了笑,声音温柔:“他把你抓到匪寨,逼你行苟且之事,还想纳你为妻,这群山匪每日埋伏在山路,不知杀了多少无辜百姓,他给你买的钗环、胭脂,无不是从别人手中强抢而来。
如今匪寨被大火烧了,这只是恶毒之人终于遭到了报应,云姑娘,是觉得恶毒之人,不该遭到报应?”
云姑娘的肩膀一缩。
萧徇淡淡道:“难道他如此强迫你,你却逃跑,这也是错?这山匪有追求幸福的权利,难道云姑娘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何苦将别人的错,强加在自己身上呢。”
云姑娘低着头,指尖下意识攥紧了锦被。
萧徇:“匪寨中的那些人,哪个是好惹的?匪寨常年缺少女人,若是云姑娘嫁给山匪首领,难保后续不被他的其他弟兄玷污,你看看那二当家便能知道,他是想女人想疯了,又与你生活在一处,他又早就对首领心怀不满,玷污你那是迟早的事,你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可以消遣的对象,还是一个和首领抗衡的筹码,难保你不会成为他给首领的下马威。”
“我夫人所做的事,不过是促进了这一切的发生而已。”
萧徇盯着云姑娘的眼睛,平静的问道:“难道云姑娘觉得,如此生活在匪寨,也算是幸福?”
“若是云姑娘仍然觉得如此,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