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敢相信面前的场景。
这些匪徒罪大恶极,刚抢劫了商队,为了庆祝今日所有的人都在此处了,有不少还没来得及喝酒的已经被士兵们制服,没有人有机会再拿出火丸炸药来。
被擒获的匪徒被带回了淳安城中。
房中,萧徇与曹预相对而坐。
曹预说道:“娘子要石州的军队服从,但条件是从此淳安要免去十年赋税。”
萧徇看着他,神色沉静:“就算是曹公不提这个,我也会如此。不止是淳安,若是战争结束,整个石州都都会免去赋税。”
曹预:“公主的墓,如今还在山里,简陋非常,我希望娘子能给公主
() 重修坟墓。”
萧徇:“曹公所言,正合我意。”
曹预闻言,捻须不语。
萧徇:“不仅仅是公主,若是曹公助我,我能保证南齐王室从此都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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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徇和曹预在房中密谈了几个时辰,等到南军出发的那一天,石州的军队也跟随在侧。
大军很快到达安阳。
安阳在云州边境,云州刺史已经率军进京勤王,州内按理说是空虚的。
但很快就有密探来报,安阳作为云州的入口处,正被云州的大将江攀镇守。
江攀的大名,林琛雪也有所耳闻。
江家世代镇守在安阳,江攀拥兵上万,是个名将。
南军人数少,若是与他们碰上,迎接他们的只怕是一场恶战。
而太子已经联系云州刺史进京勤王,若是南军被堵在此处,哪怕只是耽搁一两天,后果都不堪设想。
夜晚,林琛雪坐在营帐中,懒洋洋的吃着馒头。
萧徇跪坐在她的身旁,轻轻帮她将肩上的盔甲摘下。
林琛雪的东西,萧徇爱护的极好,垂眸一丝不苟的用手帕擦拭着。
林琛雪的面前,一个小兵正在汇报情况。
林琛雪笑着说道:“江将军生性多疑,又爱子如命。”
士卒垂着头,汇报道:“江攀用兵如神,但他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叫江颂。江颂今年已经二十,生得仪表堂堂,又骁勇善战,只可惜军事头脑远比不上江攀。”
林琛雪回头,和萧徇对视一眼。
刹那间,两人都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
当天晚上,林琛雪便让人在军中燃起锅灶,炊烟袅袅升起,蔓延上天际。
小士卒苦着脸,在一旁劝道:“林娘子,这炊烟恐怕会暴露了我们的行踪。”
林琛雪忙着准备锅灶:“没事,你就放心的去做便是。”
林琛雪让士兵们将锅灶升多点,士兵们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照做了。
白日,林琛雪又组织士兵晨练,喊声震天。
江攀在城中,冷着脸听士卒汇报南军的情况。
士卒想到自己巡逻时看到的画面,谨慎的说道:“楚军大约有上万之众。”
“不,”江攀淡淡道:“他们只有五千。”
士卒有些惊讶,但随即想到将军有可能在楚军中安插了探子。
江攀:“明明只有一点人,偏生要迷惑我们,大抵是知道我多疑,才想要迷惑我,让我不敢轻举妄动。”
江攀随后叫来了江颂。
江颂是江攀的儿子,生得仪表堂堂,只可惜自幼不爱读书,在加上行事鲁莽,颇有匹夫之勇,所以江攀一直不敢让他独自带兵。
可是如今,正是一个很好的、让儿子在军中立威的机会。
江颂进屋,跪在地上,恭敬道:“父亲。”
江攀挥了挥手:“一群杂碎在城外,你明日带兵
将他们解决了。”
江颂面露喜色:“是。”
……
林琛雪不得不承认,江颂真的是一位在沙场上十分勇猛的少将军。
他带着兵横冲直撞,所到之处,血流成海。
楚军本来就不熟悉安阳山中的地形,很快被江颂打的节节败退。
再这样下去,楚军只怕在短时间内,拿不下安阳了。
但林琛雪的目的,根本不是这个。
安阳城外,地势复杂。
江家军和南军比起来,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江家军袭来,士卒们的喊叫声震天动地。
很快,楚军只有四处逃窜的份。
林琛雪潜伏在两侧山岩间,望着山路上,在人群中冲杀的、江颂的身影,微微眯起眼。
她身穿玄衣,身体紧绷,如同狩猎的豹子,耐心的等待着最佳时机。
夕阳西下,山路上到处是横七竖八的身影,而楚军早已经看不见了。
安阳打了胜场,身穿盔甲的士兵们陆续走了回去。
所有人言笑晏晏。
有些士兵甚至还仰天长啸。
“安阳必胜!少将军用兵如神!”
忽然有人惊恐的喊了一声:“少将军不见了!”
……
林琛雪擒获了江颂,扣押着他和江攀谈条件。
江攀这么大年龄,膝下就江颂一个儿子。
他得知江颂被抓走,不由得大怒。
发了一场火,处置了几个军中高级将领,他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