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为对她一时兴起 , 暂且留她一命的状况之下 。
而白榆之前中了曼陀罗昏睹 , 自然不知道 , 在谢玉弓抱着昏死的白榆出门找太医 , 皇帝正派了鸿雁过来查看谢玉弓这个救驾皇儿的伤势 。
谢玉弓当时满身浴血 , 紧紧抱着同样血染衣裙的九皇子妃的样子 , 有多么触目惊心 , 连鸿雁都没能掩盖住震惊的表情 。
他还以为九皇子妃已经死 “ 了 !
而鸿雁来时 , 屋子里恰好苏醒的刘太医被制住 , 谢玉弓将
两个人的伤势一股脑怪在了刘太医的身上 。
鸿雁见识了九皇子当真条理清晰地指控刘太医 , 也彻底信服了白榆之前说的 , 九皇子并非真的失心疯 。
鸿雁之前和白榆谈话时心存的一点摇摆彻底消失 , 他迅速为谢玉弓安排好了一切 , 比皇帝交代的更加精细 , 甚至还将他中的两支短箭换过 , 交给了谢玉弓 。
新的短箭对比之前的给谢玉弓看 , 新的没有镇南军的铭文 。
谢玉弓当时眉梢直跳 , 他不怕中这些皇子们妖魔团套 , 可是远在启南林海的 , 他唯一的舅舅段洪亮若是卷入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之中 , 谢玉弓是绝不允许的 。
他感知到了鸿雁的异常 , 两个聪明人对视一眼 , 无须言语交流 , 便知道彼此已在一条船上 。
谢玉弓察觉到鸿雁的归顺意图 , 比中了短箭后莫名弄了个救驾的名头都震惊 。
要知道鸿雁是安和帝身边的一块铁板 , 作用也不仅仅是防止皇帝受奸便益惑 , 他和安和帝是微未相伴的情谊 , 对皇子们之间和朝臣中间的争斗从不插手 。
他说的话 , 对安和帝的影响极其大 。
只可惜这么多年 , 各路人马无论是用钱权还是以美色相诱 , 鸿雁都丝毫不曾意动 。
想到他的九皇子妃之前频频约见鸿雁大总管 , 已然猜测出了鸿雁的异常是因为她 。
她远比他想象得还要厉害 。
等到鸿雁将白榆和谢玉弓的人都安置好 , 召了太医过来集体会诊一番 , 才发觉他们虽然弄得血葫芦一样 , 实际上却无甚致命之处 。
曼陀罗的毒性一旦失去了剂量 , 就变得十分容易治疗 , 甚至不用管 , 做几个噩梦就会自行消解 。
刘太医被拿住 , 老骨头经不住鸿雁的惘吓 , 还未等下狱就已经招出了七皇子 。
他好歹一辈子在太医院 , 有曾经伺候过太后的功劳 , 不至于举家灭族 , 只有出卖二皇子一条路可走 。
二皇子不是软骨头忠蛋 , 但是一条在太子身边盘蹇多年 ,
捏了一些太子把柄的毒蛇 , 嘧主不成 , 自然是能哈死一个是一个 。
于是七皇子自导自演的戏码 , 就这么被骤然公布于安和帝的面前 。
因此白榆所说的一切都是为谢玉弓 , 谎言再一次印证成了真实 。
而谢玉弓相信的 , 不再是白榆口中说的 “ 我都是为你 “ , 而是她无数的谎言后面 , 谢玉弓到现在虽然也未知全貌 , 不明其目的的真实 。
她没有在轻而易举能致他于死地的时候推开他 , 也没有在他因幻觉和误会发疯险些将妃活活抓死的时候就放弃他 。
她脖颈上的青紫痕迹可怖 , 却成了谢玉弓眼中最美的红妆 , 成了他愧疚心酸 , 又情潮疯涨的佐证 。
她抗拒的 ,“ 九殿下 , 别这样 。“ 成了谢玉弓耳畔最美的丝竹之音 , 成了他聆听过的这世上最美妙 , 最催动情海的仙音 。
他有些激动难抑 , 他虽然没有过女人 , 他虽然之前不懂男女之间的爱意 。
可并不代表他不通男女之事 , 他虽然在皇宫之中作为一个被厌弃的皇子 , 没有专人教引 , 但他在宫门长闭的长乐宫中接受死士训练 , 有一项便是男女阴阳 。
要抵抗诱惑 , 自然要先通晓 。 他不光通晓男女阴阳 , 还通晓龙阳 。
只是他从不觉得这种事情有何趣味 , 甚至觉得好似牲畜舫后人不适 。
再加上他母妃从他很小的时候便因为这种事情日日以泪洗面 , 哭恨不休 , 后来举族皆因这所谓的男女情爱而崩 。
他宁愿自己来 , 也不愿和任何女子或者是男子亲近 。
他在察觉到他的九皇子妃的情愫之前 , 除了与人交战打斗之外 , 是绝不喜人近身的 。
可是他如今正如白榆所说 , 是那开闸的堤坝 , 已经泄洪让他如何能停 ?
床幔已然落下 , 他对所有的一切都好奇极了 。
清晰了自己的心中所想所向 , 他自问有能力掌控和拥有 ,
自然不肯再遏制本能 。
他痹缠起来更胜女子 , 白榆像被酰鸟尖啾生戳开的河蚊 ,
满心只有 「 将死欲休 “ 的颤抖和畏惧 。
本来这事儿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