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2 / 3)

而后一仰头,向后栽倒在了鸿雁怀中。

喉咙中呼噜噜的声音像是末路凶兽的残喘,却终究没有一击之力了。

他不知道被派去北地的人早就被谢玉弓的人杀了就地掩埋,这辈子也不可能回来复命。

而皇帝在秋祭前夕流血昏倒,满朝文武却未曾大惊小怪。

毕竟安和帝病重良久,谁人不知是不治之症?当殿吐血也不是第一次遭。

鸿雁招呼人把安和帝抬回去救治,秋祭还要继续。

相比安和帝流血昏死,众位朝臣看到了谢玉弓完好无缺的容貌,才是真的惊惧难言。

有些始终不肯归顺谢玉弓,始终不遗余力地抹黑甚至攻讦他的人,险些当场吓尿了裤子。

毁去的

容貌如何能恢复完好?

难不成他当真是麒麟降世,难不成他真的是天命所归?

总之如此一遭,朝臣之中即便是始终不肯表态,或者站在谢玉弓对立面的人,再也不敢与之抗衡。

游街之时,谢玉弓腰背笔挺,抱着五谷缸站在祭祀车上,受百姓朝拜仰止。

冗长的祭祀大典结束后,天未曾降下任何异像。

万里无云,一丝阴霾都不曾降临。

阳光之下,回程的他身着礼服,受到百姓雷动般的赞誉和朝拜。

虽然连个太子都还不是,却已经成了民心所向。

白榆混迹在人群之中,为谢玉弓拍手称赞,带动人群。

谢玉弓听到了熟悉的微弱声音,垂目一寻,差点当场从祭祀车上跳下来。

倾身的动作引得百姓们一片哄然,谢玉弓此生从未受过如此爱戴,面色在白榆的注视下,骤然红透。

至此,再无人置他于寒冰苦水中。

而白榆目送谢玉弓全程,夜里等谢玉弓一回家,两人在大门口见到彼此,就化为了两只久别重逢的土拨鼠。

“啊啊啊”地朝着彼此跑去,抱一起后不甚稳重地直蹦。

梼杌到如今已经不会打小报告了。

他觉得……

他觉得有朝一日,白榆真的牝鸡司晨也没事,她会是个很好的掌权者。

而她与谢玉弓之间的感情,正如当日的德妃。

只不过德妃遇见的是安和帝那般冷心冷情的君王,而谢玉弓和白榆都是“德妃”。

两个心癫的“德妃”在一起,谁又能在他们之间横插一杠?

而今日百姓的拥戴,朝臣的俯首,对的是站在祭祀车上的谢玉弓,也是站在街道之上白榆。

百姓不明就里,朝臣们又如何不明白白榆这出身低微的庶女,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真君。

而秋祭之后,群臣上奏。

为谢玉弓讨太子之封。

安和帝才刚醒过来,又气得昏死过去。

两日后再度醒来,不得不认命,下了册封太子的诏书。

而谢玉弓迁居东宫之前,恭王府设宴。

白榆赫然同太子共坐首位,朝臣送来的礼物之中,无一是太子所用,全都是女子饰物。

谢玉弓是太子,白榆自然是太子妃。

可梼杌给段洪亮的书信之上写的也是——寻启南花蚕丝布,咱们太子妃喜爱花裙子。

而白榆和谢玉弓这边鲜花着锦,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顺心如意。

私自离家,历尽艰难万险到了北地的白珏,总算打动了谢玉山,和他做起了无名无分的夫妻。

薛静娴求到了白榆头上,三跪九叩,给被她为难了多年的王姨娘洗袜子纳鞋底,伏低做小,为了自己的女儿别说是脸,连命都豁出去了。

白秋平也拉起了亲情大旗,说白榆到底是夺了白珏的婚事,不能不管。

白榆终

究没“见死不救”,这时代的女子若是没名没分,真的和死了无异,真被人弄死了都无法追究。

白榆让谢玉弓帮着活动了一下,设法让“安和帝”下旨,为白珏和谢玉山赐婚。

安和帝病得爬不起来,但他还是皇帝。

谢玉弓代理朝政,遍寻名医为安和帝续命,绝不肯让他死。

安和帝几次病重,朝臣拥谢玉弓上位,但是谢玉弓就是不肯。

为此谢玉弓孝名远播,安和帝从一开始的满心怀疑,到如今终于人之将死,意识到谢玉弓恐怕是真的孝顺,又开始悔不当初。

主动把一些暗藏的兵马人脉,交给了谢玉弓。

只不过,谢玉弓恭顺孝敬,死活不肯让安和帝死去,不嫌弃他人如枯尸,每日定时定点去侍疾,可不是因为父子之情。

他是在享受。

享受他的“战果”,以平复他心中多年怨恨。

他甚至因此变得越来越平和,仁德之名一样远扬。

他每一次看着安和帝生不如死,都在心中默数,这是偿还到段氏的第几条人命了。

他一定要让安和帝经历这世上所有的痛苦之后再死去。

而白榆给白珏谋划了赐婚之事,容许谢玉山和白珏来皇城完婚。

这算是给了白珏体面,让她不必顶着私奔的名头,而是名正言顺地嫁给谢玉山。

白榆又一次接到了谢玉山见面的提议,上一次被谢玉弓阻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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