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静静的,我还真不习惯,”赵礼辉吐槽着。
“那是因为刚来的第一天他嘴巴说个不停,被他媳妇儿说了几句,后面再来都安静得很,”叶归冬解释。
赵礼辉摸了摸下巴,原文中这两个人可以说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但孙大江的确非常听向婉茹的话,和向婉茹结婚后,他心里排第一的就是对方,孙记文他们说啥都不好使。
再想向婉茹这个人,她嫁过来后,针对的只有男女主,就想让他们滚出家门口,对于公婆,只要老实听话,她就很满意了。
此时孙记文和胡一娘正坐在堂屋生闷气。
“看电视、看电视!整天往那边跑就为了看电视!我孙记文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有这么一个和我唱反调的儿子!”
孙记文把桌子拍得啪啪作响,他和赵大根在一个巷子里长大,小时候他羡慕赵大根的父母感情好,长大后,他处处都压赵大根一头。
儿女比对方多,工资比对方高,就是对方的儿子都跟着自己女儿屁股后面转,这让孙记文在赵大根面前十分得意。
可自打赵礼辉和他们家撇清关系再也不和宝珠往来后,两家的日子就开始变了,现在是他处处都比不上赵大根。
儿子比不上,女婿工作也比不上,人家还有电视机。
胡一娘闻言却道,“都是向婉茹那个女人把咱们儿子带去的!大江自己可不愿意去。”
“得了吧,”孙记文骂道,“你儿子恨不得把人家捧手心里!宝珠呢?不会也去那边看电视了吧?”
“她才不会去,别看宝珠是个姑娘家,性子可比大江他们强,说不去就不去,”胡一娘对女儿这次的做法稍微满意了些,“她去医院照看万生了。”
一听到陈万生的名字,孙记文觉得自己更烦躁了。
“小陈到底犯了什么错,我那天和他领导磨了半天,对方都没透露一分,偏偏小陈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技术部到会计部,这落差可不是一般大,而且他还是学徒干起。”
孙记文端起搪瓷杯喝了口茶,神情严肃,“我怕的是他在机械厂干不长久。”
“当初你那么看好他,现在看来,还不如赵礼辉呢。”
胡一娘忍不住道。
“女婿再不好,他现在也是咱们的女婿!赵礼辉好,人家也结婚了!我说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你是不是觉得赵大根现在也不错啊?”
孙记文气得胡言乱语。
胡一娘羞得眼泪汪汪,“孙记文!我嫁给你一十多年,伺候你爹,照顾你娘,还给你生了四个孩子,你怎么能说这种话的!”
隔壁准备去赵家看电视的季伯娘顿住脚,然后趴在两家的隔墙处偷听。
她孙女看见后有模有样地学,看得季伯伯扶额。
然后到赵家后,就坐在杨六婶身旁,一人一阵交头接耳,然后一脸满足地继续看电视,等散场的时候,杨六婶嘿嘿笑着凑到陈翠芳面前。
“你知道不,孙记文两口子吵架了,孙记文还骂他那口子是不是看上你家男人,觉得他不如你家男人,两口子吵得可厉害了。”
陈翠芳的脸一下就黑了,“有病吧?”
“可不,”杨六婶看了眼正和赵礼辉把柜子抬到堂屋靠墙位置放好,还不忘把电视机用布盖起来的赵大根,“不过有一说一,你男人的确不错。”
陈翠芳得意叉腰,“那是肯定的!”
“行了,我跟你提个醒,就怕那个疯婆娘又把他们家那点破事怪在你们身上。”
说完,杨六婶便回家去了。
叶归冬把院门闩上,又拿出扫帚把院子扫了一遍,其实地面并不脏,大伙儿过来看电视就算吃了东西,那也是把垃圾往自己兜里放,回家的时候再丢。
只是叶归冬自己想扫一遍,所以每天晚上人一走,她都会这么做。
赵礼辉在收过长的电线,点点就旁边扑哧扑哧地追玩,陈翠芳把灶房门关上后走进堂屋,看见这一幕后唤了一声点点,点点立马放弃玩电线,屁颠颠地甩着尾巴来到陈翠芳面前坐下。
“电线可不能玩,会把你电到的。”
陈翠芳像是教育小孩子那样,指着赵礼辉收起来捆在电视机后面的电线
这么跟点点道。
“嗷呜。”
点点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裤脚,看得陈翠芳心里软乎乎的,“点点都长这么大了,以前你们姐姐还说它是条小短腿狗呢,看看人家现在,多高,多壮实。”
叶归冬洗漱好过来,听到这话笑了笑,然后催着赵礼辉去洗漱。
陈万生病房里新来的病人就是严秋霞,在得知她和黄大嫂她们发生的事后,孙宝珠和陈万生两个人就这个事情,小声讨论起来。
持续了几天的冷战,现在在一人无声的默契中结束。
严秋霞不仅报了警,还要去法院告黄大嫂她们。
结果黄大嫂她们反手把社区办给告了,说社区办现在的工作人员毫无作为,只知道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睡觉,他们几条巷子上报的需要解决的事,一件都没解决,比起以前的工作人员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甚至还说严秋霞搞地主作风,把他们这些居民当成地主家的长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