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辰岩先拉住了许部长,但他依旧横眉怒眼的瞪着儿子,“说。”
许翊抹了一把脸,道:“今天我同学那个新娘家有个远房亲戚是子书……是冯家亲戚,她是送亲的人。”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我不认识她,但是过去她就拉着我说话,我也不好拒绝。”
“说重点。”许部长听了半天,许翊一句重点没有,抓着手里的东西直接朝儿子扔了过去。
许翊赶紧侧身,才避免被砸,然后赶紧说:“她说冯佳快死了,我也没当回事的,结果回来看到子书,我就想以前子书小时候来我们家半夜不是找过妈妈吗?我……我没忍住就告诉了他。”
“但是子书自己也说了,他妈早死了,我也就没当回事,我不知道他会跑出去,也不知道有人要绑子书啊。”
妈的怎么也没想通这怎么还联系上了?许翊觉得自己脑子都不够用了。
许部长指着儿子,张嘴想骂人,结果话到嘴边也不知道骂什么,只能说:“蠢,愚蠢,我怎么就生了个你这这种蠢货。”
“辰岩,是冯佳带走了子书吗?她想干什么啊,当初狠心要捂死子书,现在她又想干什么?”
冯佳也算是严佩兰看着长大的,以前她觉得这个姑娘是大院出了名的漂亮,性格张扬。
也没想到过她会成为自己儿媳妇,不知道为什么老冯家竟然上门提两家结亲的事情。
正好那个时候老大也到了年纪,严佩兰也就问了问老大。
老大也没拒绝,因为他一向温和,家里说的事情他鲜少有拒绝了,从小身体不太好,也进不了部队,大学毕业就留校,做了老师。
每天最爱做的事情就是研究他专业内的东西。
结果结婚的事情都还没敲定,老大就失踪了,老一回来没多久就要和冯佳结婚。
那会儿家里乱成一锅粥,严佩兰不想同意,但老一说冯佳有了孩子。
这才没办法让两人结婚,结果才刚办了酒宴了宾客,老一直接从空司转到了东三部。
冯佳留在京市,生完子书没多久,老一就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要带走子书,冯佳不同意,要捂死子书。
好在家里都是人,她没得逞。
“妈,你别急,这事我有数,我先把你们送回去,再去接子书。”
季辰岩是所有人中最冷静的,仿佛他都知道有人要带走季子书。
“不用,辰岩你快去接子书,我和你爸陪着宁宁回去。”
许部长也说:“对,我亲自送他们。”
季辰岩却摇头,“不用,三叔和姑父他们这边还得麻烦你们照料,我先把穗穗她们送回家,不看着穗穗回家我不放心。”再说他等的人也还没到。
万明森却支持他的做法:“那就安排车先回去吧,这边有我在,先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
走出去的时候万明森特意拉了一下季辰岩,“就快拨云见日了,出不得纰漏了,你上次回京市受伤那事就是个先兆,尽快处理好。”
“我知道了。”
回到家,家里没有人,刘阿姨今天要回家一趟,明天才会回来。
严佩兰和丈夫季中庭住在一楼卧室,提前两天刘阿姨就收拾出来。
季中庭知道儿子是有事,没让妻子多问,先拉着妻子进了卧室。
季辰岩把姜穗宁送回卧室,“穗穗,先睡觉我晚点回来。”
姜穗宁拉着他的衣袖,有点不安,“你会不会有危险?”她知道他出去不会是单纯为了季子书的事情,前不久她送过去的东西出现差错的时候,她就知道他这个身份位置,每天都伴随着不同的危险的。
季辰岩看着妻子杏眼里的担忧,亲昵的用唇蹭了蹭她的鼻尖,“没有任何危险。”以前他不是很在意,现在他有爱人有孩子了,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里的,没有万全准备不会以身试险。
“那我等你。”
“乖,睡觉。”
姜穗宁最后还是假装睡了,不过在季辰岩离开一会儿之后她就把灯打开了,睡不着。
季辰岩刚上车,这个位置根本看不到楼上的卧室,但他感觉楼上的人开了灯。
陈辉问:“领导走吗?”
“走。”季辰岩看陈辉发动了车子,问:“全部安排好了?”
“领导放心,这一次万无一失。”陈辉想了一下又说:“冯佳可能就今晚的事儿了,她带出来的情报足以将潜伏在这边的人一网打尽,但她身体本来就不好,受那么重的伤,是回天乏术了。”
“疯了一辈子,算是给子书做的唯一一件好事。”
陈辉继续道:“还有一件事,上一次姜同志给您送来的餐食里出现的东西她也承认了,是她透露的您和姜同志的信息,摸准了姜同志给您送东西时间,借着姜同志难受想吐有人短暂接触过她,那个人接触过餐盒,那个东西就是那会儿放进去的,当时我们的人也就在不远处,因为那个人是个女人,他们就松懈了。”
“据冯佳交代也是那些人逼着她做的,那个毒药是慢性毒药,不会立刻要命,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
这件事季辰岩早就知道了,姜穗宁比他想的还谨慎,那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