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怪这个衣服,太讨厌了,怎么就要有扣子呢?”
姜穗宁知道他在故意哄自己,又觉得他语气太像哄孩子,有些不好意思,“你讨厌啊,别人都以为我是小朋友了。”
“你本来就是我的小朋友啊。”
季辰岩发现姜穗宁害羞的点很奇怪,说她是小朋友她也会害羞。
“才不是。”
“怎么不是?”
“不和你说了,我去扎头发。”姜穗宁刚睡起来没有习惯扎头发,一般都要等清醒好久才会收拾头发,正好趁机离开了。
季辰岩却把人扣住,眸底映出浅笑,露出手腕的头绳手:“来,先给我们家小朋友把头发扎起来,不然等会儿没法吃饭了。”
他知道姜穗宁的习惯,以前吃早餐都不会扎头发,很多时候会不方便,所以他手腕上都备着一根头绳,每次吃饭前都会帮她束一下头发。
姜穗宁看着他军装下白色的衬衣袖口上缠着的一根粉红色的头绳,就突然觉得视觉冲击挺大的。
他以前总帮自己挽发,她一直以为他是从洗浴室临时拿的头绳,没想到他还随身带着。
要是她今天没用,他就会一直带着这个头绳吗?
在家还好说,要是去部里,不小心露出来,让他那些兵看到严肃的指挥官手上还带着粉头绳,肯定会笑他。
别说他们了,就算是自己光想想那个画面都想笑。
季辰岩帮她扎了太多次头发,已经很顺手,很快就把长发束好。
看她笑个不停,伸手揽着她,扣着她的脖子把人转过来看着自己,“这就开心了?”
姜穗宁依旧乐不可支,“就开心。”
季辰岩捏她的脸,:“开心就好。”就怕你跟着我这辈子不开心,那将是我一辈子最大的失败。
最后一道菜上桌的时候,严佩兰叫季子书,“子书,快去叫爷爷他们吃饭。”
季子书走出厨房,看着父亲陪着姜穗宁在说话,她不知道在说什么,父亲眼里一直揉着笑,他走过去的时候,刻意看了父亲一眼,正好父亲也抬头。
两人目光接触,父亲叫住了他,“季子书。”
季子书吓了一跳,还以为父亲要秋后算账,站着不敢动。
“上楼把酒柜的酒拿一瓶下来。”
“好。”季子书见父亲只有这一句话,还愣了一下,最后悄悄朝姜穗宁竖起了大拇指。
见姜穗宁朝自己挑眉笑的得意才跑上了楼。
一家人的饭准备了一下午,刘阿姨南北的菜都拿手,严佩兰准备了一些北方特有的,孙会云则是准备了南城特色。
一大桌子的菜南北融合,又不显突兀。
刘阿姨还说明年属龙,姜穗宁怀的是龙宝宝,特意做了馒头小龙,还有几只白胖胖的小猪。
看的姜穗宁都舍不得吃了,实在太可爱了。
等大家都坐下之后,季辰岩开了一瓶白酒,给两个父亲倒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本来妈妈们是喝姜穗宁准备的奶茶的,严佩兰却说今天开心,让季子书开了红酒。
最后桌子上就只剩姜穗宁喝奶茶,连季子书都被允许可以喝一杯红酒。
阖家欢乐的日子,一家人其乐融融,外头的风雪也缠在窗台想沾染这团圆的氛围。
季中庭先敬了姜建民一杯,“姜老弟,我先敬你一杯,养了宁宁这么好个女儿嫁到我们季家,给我们老季家做儿媳妇。”
“季老哥,你太客气了,是宁宁有福气。”
两人一碰杯,皆是一饮而尽。
季辰岩又起身给两个父亲倒酒,季中庭继续道:“第二杯我还得敬姜老弟,当年我们辰岩在南城两次的命都是靠你们救回来的,这份情我们老季家是一辈子都还不完的。”
“季老哥,当年辰岩也是咱们南城的英雄,他救人,我们救他,这都是应该的。”
忆往昔,两个父亲难得露出脆弱的一面。
严佩兰也看着孙会云,对视的一眼里,皆是感激和叹缘分。
第杯酒是全家人一起举杯,敬这团圆又幸福的一年。
喝完之后,严佩兰开始招呼大家吃饭,“大家随意些,都是一家人,今天好日子也别说那些不开心的。”
孙会云也道,“对对,吃菜。”她说着先给女儿添了一碗汤。
姜穗宁则看着季辰岩喝了好几杯酒,帮他夹了好些菜,还低声叫他吃点东西,不然喝酒会难受。
严佩兰和孙会云看着都没说话,不过低头吃菜的时候都忍不住笑了。
看季辰岩吃了东西,姜穗宁又帮季子书挑了一些,特意还让他尝南城带过来的香肠和腊肉。
“你吃的惯吗?”姜穗宁问他。
季子书点头,“吃的惯,你以前不也老让刘阿姨做你们南城特有的菜吗?”
“嗨呀,我都忘记了。”
“何遇说怀孕人会变傻,我觉得你都够傻了,再傻会不会影响两个妹妹?”季子书问的认真。
姜穗宁想打人。
“你别忘了今天是谁求着你爸爸,不然你俯卧撑可是逃不了,还敢说我傻。”
不说这事儿还好,说到这事儿季子书觉得自己有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