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嘴硬吧。”
说完就上楼去他自己的房间了。
姜穗宁还是听了季子书的话,回到卧室看到季辰岩已经换好衣服赶紧问:“你就要睡觉了吗?”
季辰岩第一次没有理姜穗宁,大概是她下意识的不肯全心全意相信他,还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而且姜穗宁甚至没拿出一个女主人的态度,他觉得自己给足了她偏爱,她任何的无理取闹都是可以的。
偏偏她在一知半解的情况下,竟然说的是连家产分多少都想好了,虽然那话听着像开玩笑。
他并不觉得这种事拿来开玩笑很合适。
季辰岩对姜穗宁没有底线,唯一有就是他并不喜欢她在出现任何情况的时候不肯相信自己,开玩笑都不行。
他的大男子主义残留在这个地方。
好嘞还真生气了,姜穗宁终于知道了原来以前常说的夫妻相处互相包容这话真正含义了。
季辰岩真的对她无限包容了,所以让她并没有意识到她对季辰岩能做什么。
她好像也没刻意探知过季辰岩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不过哄老公这种事情她还是很拿手的,见季辰岩坐在一旁凳子上看书,直接走到他身边半蹲下,把脑袋伏在他大腿上,侧头抬眸看着他,“季辰岩……”
季辰岩知道自己对姜穗宁生不起来气,特别她这副样子,看看嘛明显就耍赖了。
其实一句玩笑话,他也不应该生气,不明情况姜穗宁有想法是应该的。
玩笑话也真的不舒服啊,什么叫分多少财产都想好了?他这么不值得相信吗?还是说她平常好听的话就是哄着自己开心。
两人几乎都是甜甜蜜蜜的,孩子也半岁了,他不说看着她长大,但渊源那么深,她就真是……
爱情总是一个让人眼盲心瞎,甚至又脆弱小气,连句玩笑话都听不得。
明明说过自己大她那么多,万事都包容,但还是会忍不住。
但这是自己爱的人,又是自己宠出来的小混蛋,当看着她讨好的过来就气不起来了。
季辰岩才伸手捏姜穗宁的脸,她就开始得寸进尺了,翻身坐在了他腿上,然后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凑着嘴巴去亲他。
亲够才接着道歉:“季辰岩,对不起啊,我那话就随口一说,你知道的我话不过心。”
季辰岩把人按在自己怀里,没说原谅不原谅,早不生气了,反而说起了刚才楼下的母子,“那是空司涂国安的妻子叫耿月,我们差不多算是一起长大的。”
“国安去了空司之后,耿月不喜欢那边,觉得有些偏,就留在京市,去年开始国安那边比较忙,没空回家,结果耿月遇到了以前的同学,那个同学妻子难产去世了,留下两个孩子。”
“耿月是老师,对他孩子多了些照顾,他也不是差钱的人,隔差五就送一些东西。”
“一来二去两人关系好像出奇的好,经常互相带着孩子出去玩耍,吃东西,上一回国安回来,君君吵着闹着要买什么,结果国安带出去又没买到,君君就说国安不好,不如那个叔叔……”
“这事也就闹起来了,现在国安是怀疑孩子老婆都不是自己的,索性不回家也不见孩子和耿月,耿家自从老爷子去世就不太行了,好不容易有个空司女婿撑着门面,结果出了这事。”
“现在耿家那边也下了命令要是两人分开,耿家也不会认这个女儿,连同外孙也不认。”
“涂家闭门不见,国安直接不管,估计耿月就把主意打到了我这里。”
不管哪个年代这种家长里短的事儿都不少,听得姜穗宁一愣一愣的,“那这不是军婚吗?说破坏就破坏?”
“你觉得耿月那个男同学家会差吗?而且两人并未做太出格的事情,再说你说的那些在我们这种家庭并不会闹太大的,真要审判一个吗?那就太让人笑话了。”
“就国安这事儿知道的都不多,除了相熟的几人没人会知道的。”
姜穗宁又点头,“那君君真不是涂国安的孩子?”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不过君君和国安性子差别挺大的,也可能是这些年耿月并没有教好吧。”
姜穗宁忽然发现啊生活的琐事真是处处围着人转的。
难怪以前村里那些大妈就喜欢聚在村口聊别人家的事,真是各种事情层出不穷。
“事情不可能一直不解决呀,涂国安就这么拖着也不是事吧?”
季辰岩看着姜穗宁,“穗穗我还发现你一个点啊,你对别人家这种事儿特上心。”
“没有,就跟看书一样嘛,想知道个结果。”姜穗宁没说以前是吃瓜群众一员就喜欢吃这种豪门大瓜。
“国安会查证孩子是不是自己的,是肯定会留在涂家,但他和耿月肯定过不到一起了,孩子要不是的话,两个他肯定都不会要的。”
季辰岩向来不怎么关心别人的事情,要不是姜穗宁感兴趣,他提都不会提一句。
姜穗宁知道了结果,满意得很,不过她又想到一个事儿,难怪季辰岩要搬去独立的四合院那边住,其实住在这里还真挺不方便,虽然大院外头有警卫员,但偌大一个大院,里面住着又是几十年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