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崇山从没见过这样的季轻然，她像是在和他撒娇。
“小然……”
连崇山顿了半晌，终于问出了口，“你有喜欢的人吗？”
季轻然的眼眸半阖着，睫毛偶尔忽闪一下。
连崇山一直没听到她的回答，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有啊，我喜欢你。”季轻然的声音很轻。
但连崇山听见了。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小然，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季轻然不耐烦地挪动了下身体，被子从脖颈处滑到了肩膀上。
“我说我喜欢你。”
“真的吗？”连崇山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再次追问道，“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吗？”
“当然了。”
季轻然的鼻子动了动，这是她不耐烦时特有的表情。
连崇山毫不在意。
他的心里像开了花，漫山遍野四处芬芬，还有蝴蝶上下翻飞。
冬日远去，春回大地，满目生机。
连崇山只感觉自己神魂出窍，身体毫无重量，轻飘飘地飞到了天上和彩蝶共舞，高兴欢畅。
“我也喜欢你。”
好半晌，连崇山才从巨大的欣喜中回过神。
他望向躺在床上的季轻然，从被子里握住她的手，喃喃自语。
季轻然的睫毛像小扇子般晃动了几下，忽地咕哝道：“你喜欢我就亲我一下。”
连崇山呆了。
随即，他差点放声大笑。
这可是季轻然亲口说的，他听到了！
不能反悔！
连崇山俯下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