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闲置着给江快雪放杂物,他也能想办法做到,当即便答应下来。江快雪把草药药籽交给他,跟他交代耕种需注意的事项,让他一定记得叫人种下。
江快雪回了府衙,听说赵文江又亲自登门来找他,找不到人,反而听说他去了卫所,脸色很是不好看。江快雪仍是按兵不动,处理了公务,便坐在案前练字。
他写的也不是什么名家字帖,乃是他自己整理的《莫飞语录》,请松月真誊抄一遍,松月真十分不解,但仍认真抄了。他字体俊逸潇洒,十分好看。
散了衙,照例是在糕点店前驻足片刻,再跟阿福一起回住处。晚上和松月真一起吃了饭,江快雪忍不住问道:“那赵文江为何一直按兵不动?”
“放心吧,他肯定要忍不住对你动手的,你且沉住气。”
江快雪只得点头。他和松月真商定,他故意亲近邝思清,疏远赵文江,赵文江恐延误军情及受贿索贿事发,必然跳脚。
他很有可能会把矛头对准江快雪,现在端看他要怎么做。
赵文江要怎么做,他们很快就明白了。
城里再度出现五年前的疫病,同时城内有流言,再度闹起疫病,乃是城中来了不祥之人。
松月真见招拆招,当即便命人在城中抓了几个胡人奸细,推到菜市口砍了头,又让人散布出去,这流言中的不祥之人便是胡人奸细。他让人把江快雪曾为皇帝治病之事散布出去。
这事可比什么药师佛转世可信多了,不少南来的商人,经过京城时,也听过这事。而经过数千里的传播,这传言早就改头换面,江快雪更是被吹得神乎其神,吹芦城中百姓也是半信半疑,能治好当今圣上,那该是多么厉害的仙人,级别怎么着也要在药师佛之上吧。
松月真让人在水源处取了水,用银针试过,并未变黑。松月真疑惑,他原以为这城中多人生病,乃是赵文江派人在水源下毒,为何用银针试过,却未见变色。江快雪看着他疑惑的模样,想起城中那些病人的病症,心内与几种有毒物质比较一番,舀了一口井水尝了尝,心中已有了计较,并不是所有有害物质都会遇银针变色的,而且若是那种会使银针变色的□□,百姓们也能辩出来,赵文江这出西洋镜要怎么装下去。
松月真见状,连忙抓住他的手。江快雪将水吐了,只觉得舌尖有些麻:“我知道他在水中下了什么毒了。”江快雪在桌边坐下,拿纸笔写了药方子:“按这个方子抓药,吃十天便能好。”
松月真问道:“赵文江在水源中下毒,你能配出解药吗?”
“可以,不过需要一些时日。”
松月真点点头,让江快雪配解药,他自己其实并不着急。赵文江乃是一城知府,如果闹出人命,他也脱不了干系。他笃定赵文江不敢把这事闹得太大。
过了几天,城中得病之人越来越多,无一不是高烧反复,身上红肿发痒,挠之则溃烂难愈。江快雪命人摆摊施药,百姓将药拿回去喝了,三日之后果然药到病除,只是水源内的毒没解决,他们过几日便又病起来。
城中百姓都说,这位江大人虽然也是神仙下凡,药到病除,但恐怕法力不够,不能完全驱散病疫,便又求到赵知府门口。
赵知府端够了姿态,造足了势,才终于施施然出来,承诺近日将在城中布施灵药。
江快雪虽然被这些迷信说法弄得哭笑不得,却也明白这个时代的百姓知识水平有限,对于解决不了的问题,便述诸神佛。赵文江搞装神弄鬼那一套,松月真就陪着他搞,见招拆招,才是最简单的。
只不过他对松月真能不能斗得过人心所向的赵文江没什么把握,便闷着头研究解药。幸而他有从医几十年的经验再身,研究出解药并非什么难事。
第二日,赵文江让人在闹市街头摆摊卖灵药,只不过这一次要二两银子一包,江快雪虽然觉得不妥,但这时若阻拦百姓买药,只怕要被痛骂。
过了一阵,城中生病的人数不再增加,松月真便让人去了水源处的水来,让江快雪验过,里面果然已经解了毒性,变成普通饮用水。
“他的解药应当是只能解水源中投放的毒素,于那些病人无用。”
城中已经得了疾病的居民想要痊愈,必须得买赵文江的药不可。赵文江正好可以趁机敛财。
江快雪说:“我的解药,投放进水里,可解病人体内之毒。他们取用了,三日好转,十日便可痊愈。”
松月真让人悄悄把解药倒入水源内,又叫人在赵文江的药摊对面支起个小摊,桌上一只白玉瓶子,插着一根竹枝,另挂一个幡子,上书:竹枝禳病,三天痊愈,分文不取。
城中得病的居民甚多,赵文江的药摊前围了不少人,只不过买药的只有一部分家境殷实的人家。大部分人因为连年战乱,攒不下银子,二两银子可抵得一户人家几个月的花用了。
见这摊子写着分文不取,不少人便来询问究竟。松月真找来的这人伶牙俐齿,暗示众人这乃是江大人向观音大士求来的玉净瓶,只需以南海竹枝蘸水在病患身上掸掸,三日便可痊愈。
众人半信半疑,有人抵不住免费的诱惑,又加上松月真特意找了人在人群中起哄架秧子,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