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看到她吃惊的样子笑了起来,虽然无声但是看得出来他很开心,笑得无比开怀,就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为好笑的事情一样。
笑过后,他没有形像的伏在桌子上看着锦儿:“这才是你吧,那个在我面前假装恭敬的,假装害怕的人不可能是真的你;你,就是个胆大包天的人。”
他说到这里叹口气:“那个金敬一真得是有福的,为什么前前后后就没有一个是我的呢?老天真得不公平,你说是不是?”
锦儿瞪着他没有说话,不敢说什么:对方倒底是王爷,如果话说得太过不敬他一变脸要杀人的话,有什么可希奇的?
天下最最奇怪、最最没有道理可讲的怪物的名字,就叫作王爷——她谨记着这句话,所以面对镇南王时是无比的谨慎和小心。
镇南王看着她翻个白眼:“你这样就无趣了,本王可是好心来提醒你一句的,你就这样待你的救命恩人?”
他摸起下巴来:“对了,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以身相报吗?本王的大恩,你想好要如何报了没有?不如听本王的如何。”
锦儿又后退一步:“王爷不要玩笑。”
镇南王大笑,然后灯光一闪,再看屋子里已经没有人了,而窗子重新打开了。
锦儿过了一会儿才身子一软坐倒在床上,全身上下全是汗,冷汗:镇南王倒底有何图——不知道的事情最让人不能安心。
她的身子颤了好久,才能起身去关窗子;可是到了窗子前她心中生出惧意来,看了又看确定窗外无人才伸手把窗子关好。
明天,她想应该在佛前许个愿,这个镇南王能把人活生生的吓死。
这个晚上锦儿没有睡踏实,睡梦中一会儿是半块染血的玉环,一会儿就是镇南王大笑着的脸,到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她一头的汗水。
镇南王就算在梦中出现,同样也能吓出她一身的汗来:锦儿起床后喃喃的咒骂了两声,而镇南王府之中的王爷大清早起来就连打了两个喷嚏。
打完喷嚏后,镇南王揉揉鼻子喃喃的道:“不会是那个小女子在咒我吧?”
“王爷可是不舒服?”如春风的声音暖人心肺,女子的一张脸更是艳若桃梨。
可是镇南王的脸就如同变戏法一样,霎间没有了任何表情,硬板就好像戴上了一张面具:“无事。”
声音也是冷冷的,说完他回眸眼中的冰冷如同终年不化的积雪:“谁让你来得,给本王出去。”
他说完看也不看那个女子,转身就进了里屋,同样冷冷的声音传出来:“让抱剑摆饭。”
女子轻轻一叹,并没有什么失望施礼后退步转身:王爷的冷酷王府之内无人不知,对她已经算是温和了。
只这一点点的温和,足够她在王府里立足。
锦儿伸个懒腰,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伸伸胳膊伸伸腿,才开声叫七儿进来伺候:“没什么事儿吧?”
她虽然问得模糊,但七儿是个伶俐的:“一大早谈府的人就到了,老爷并没有去迎,是谈夫人打发人接了人去荷园。”
“太夫人都是刚刚过去。不过府里静悄悄的,老爷也没有去荷园,应该没有什么事儿。”
锦儿听完后嗔七儿一眼:“我问你府里有什么事情吗,你怎么回我的全是老爷的事情?”她说完后脸还是红了红。
七儿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一双手稳稳的梳着锦儿的长发:“是。府中无事,只有谈家一大早上门。”
锦儿轻轻吐出一口气来,如释重负的样子还是落在了七儿的眼中,可是这丫头的脸上没有半点反应。
金敬一在锦儿这里就是那种不能念叨的人,刚听七儿提起他来,就听到他的声音:“你们夫人起来了吗?”他的人居然已经到了。
锦儿看着七儿脸上闪过笑意,回身打她一下:“笑什么笑,还不去奉茶?”她回头看一眼镜中的自己,起身步出内室。
厅上金敬一已经坐下,看到锦儿就是一个大大的笑容:“今天的天气不错,原本说好要上山的,准备好没有?”
锦儿还真得忘了,闻言想起自己给了谈秋音三天时间的,此时离开去上山敬香是不是太过份了些?
金敬一却并不担心这些:“放心吧,有谈府的人在她不会有时间过来的,再说三天嘛,明天还有足足的一天功夫,大不了我们早点回来——明天一早就回来好不好?”
锦儿想了想摇摇头:“还是算了吧。怎么说谈家的人来了,把敏儿姐弟就这样放在府中,我可不放心。”
她坐下后就像是随意问起:“什么时候去王府去一趟,也不知道应该备什么礼物才好?王爷的性子……”
“镇南王是满朝之中有名的冷面王,”金敬一并没有多想:“很多人私下都叫他冰王,从来就没有人见过他笑。”
“王爷不喜欢人送厚礼,嗯,他是一个脾气很古怪的人,我们去的话心意最为重要,”他看向锦儿:“你有什么想法吗?”
锦儿摇摇头:“还是老爷拿主意吧。”她的眼中闪过担忧,但是她低下头免得让金敬一看到。
要快一点了,最为要紧的就是查出五年前谁害得她:“老爷,布庄管事那边可查到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