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老爷对自己的变化并没有感到吃惊,更没有感到愧疚之类,反而自心中生出一种热情来,每天都拱的他心尖痒痒的;尤其是可人水汪汪的眼睛缥过来的时候,他更感觉自己霎间年少十个寒暑。
当然,他并不是认为自己偌大的年纪再纳妾,或是找两个漂亮年少的丫头相陪,是多么光彩的事情;要知道,他怎么也是天元城有功名在身的老秀才。
所谓人要脸树要皮,他当然不想让别人知道晚节不保;但是对家人来说,他认为倒不必遮掩什么,甚至认为家中的人都应该理解,都应该体谅他才对:多年来,他苦苦的支撑着沐家,今夭就算是稍稍的享乐、稍稍的放纵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他的老妻是个老实的人,在他对其说了不会纳妾后,就让其知趣的躲在房里不要出来碍眼。
有了如花似玉的丫头后,他再看老妻,头发也干枯了,手背手心都粗糙且硬的格人,更不用说脸上那些能夹住蚊子的皱纹;再看身材,老妻没有腰身的身子怎么能和杨柳细腰可比?就不用说丫头们那一身如水洗凝脂般的皮肤了,想想老妻的皮肤,他只有厌恶之感。
虽然老妻不敢在他面前有什么不满,顶多也就是小声的抱怨两句,但是他很清楚老妻对他的所为并不赞成;不过,男人做什么事情还需要女人家来指手划脚吗?他当然不会把老妻的不满放在眼中,却想不到今天女儿会打上门来,让他感到要多丢脸就有多丢脸;尤其是在两个丫头面前,让他感觉自己少了最重要的那点男人的威风,一家之主的尊严。
沐老爷并没有细想锦儿怎么会大半夜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直觉的认为是老妻对女儿说了什么,才会让这个百般不听话的女儿如此做。
对于现在的女儿来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半点也不奇怪,但是他很生气。
沐老爷生气了那后果当然要很严重,最为主要的是,他怎么能在他喜欢的两个女子面前被女儿羞辱呢?所以,又羞又恼之下他想也不想喝问完就冲过来,扬手就给了锦儿两个耳光。
他打得的确是快,但是年岁摆在那里,和迅雷不及掩耳相比当然是要慢上许多;之所以会得手,全因为锦儿和金家仆妇正处在震惊与不知所措中。
两记耳光火辣辣的痛,也让锦儿完全的清醒过来;拂了一下脸,锦儿便放下手来,瞪了一眼父亲看向屋里的两个“‘头:她的脸真得红了。
不是被打的红,羞的,替自己的父亲:偌大的年纪如此做己经让人看笑话了,还要一下子弄两个丫头上床!她真得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至于那两记耳光,锦儿此时反倒并没有生出太过激烈的情绪,因为沐老爷所为实在是太让她震惊了。
在锦儿脑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母亲,不知道这些日子她是怎样的心情。
“你们,给我滚出来。”锦儿不能打还父亲那两记耳光去,但是事情己经遇上,今天晚上反正也不会再在沐家留下什么好印像,倒不如一并处置了。
弟弟不能错下去,父亲更不能错下去。
高氏闻言挥挥手,自有婆子进屋去捉人:婆子们对屋里的两个丫头没有半点的怜惜,下手都很重,不过是拉扯就让丫头吃了不少的苦头 ― 胳膊上己经出现了青色的指印。
沐老爷顾不得教训女儿,回头去护两个他心尖上的肉,可是他一个老书生哪里是婆子们的对手?最终他的心头肉还是被拖出了里间,被丢在厅上。
锦儿盯了丫头们一眼:两个人也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但是混身上下那种风尘味儿就是你掩上鼻子毅有嗅得到。
不用问她也知道这两个“‘头是什么出身,再想到开门的那个小“ r 头,她在心中又骂了一句沐坚。
这种女子岂能带回来?倒不是锦儿不知道青楼女子的可怜,但是她看到三个丫头并不能让人生出半分的同情来 ― 她们举止间的那层意思,完完全全就没有半点的被迫和不情愿。
反倒对锦儿冲进来打扰了她们和沐老爷,生出很大的反感来;嗯,她们看锦儿的目光里带着憎恶,一种几乎是出自她们本能的憎恶。
就好像锦儿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和她们天生就是敌人、就是对头的人。
两个“‘头并没有惊呼也没有求饶,也不整理衣服,任由自己衣衫里露出一片又一片的肌肤来,只是不时拿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沐老爷。
对于她们来说很清楚,有什么是最大的倚仗,什么是她们最好的武器:让沐老爷去对付眼前这个讨厌的、可恶的女人是最好的。
沐老爷己经冲到了锦儿的面前,他的心都疼成一团了:前有可人,现在又有两个“ r 头,他生养这个女儿是做什么的,专门和自己过不去吗?“沐锦儿,你给我滚出沐府。”他指着锦儿的鼻子大叫:“我有生之年你不要再踏进一步,进左脚我就打断你左腿,进右脚我就打断你右腿。
锦儿面对如同疯子般的老爹眼皮都没有眨一眨,转身就往外走:“把人绑起来带上,嘴巴堵上。”她懒得和父亲说什么道理,说了也不管用,今天晚上她也不是来讲道理的。
因为前前后后几次事情,她太清楚和沐家的人讲道理是什么下场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