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要带着它去高专,告诉所有人枝枝昨晚的罪行。”
怎、怎会如此!雪见未枝瞳孔地震。
原来如此,她悟了,她明白了一切。
昨天五条悟是故意撤下无下限的!就是为了留下枝枝犯罪的证据,抓住她的把柄!这个可怕的、心机深沉的恶毒大人!
她还是太嫩了,竟没有察觉社会的险恶。
雪见未枝不甘不愿地从被子里爬出来,松鼠睡衣皱皱巴巴地穿在身上,背后拖着一条毛绒绒的大尾巴。
露过五条悟的时候小姑娘悄咪咪地用尾巴尖击打他的小腿:看招,尾巴攻击!
五条悟眼皮不眨地揪住大松鼠尾巴撸了两把,他挑起睡衣附带的兜帽,哗的一下遮住雪见未枝的视野。
哐当一声,枝枝头撞在门槛上了。
五条悟无声爆笑,被愤怒的小姑娘一把掀开帽子狠狠踩了两脚。
无下限:嗨:)
踩不着。
“幼稚鬼!”雪见未枝大声逼逼,“我要去找硝子姐姐告状。”
“我也要去找硝子告状。”五条悟蹲下来指指锁骨上明显的牙印,“我还有证据,你有吗?”
瞎!好气啊!
雪见未枝愤怒地回到房间,抓出悟喵激情殴打。
悟喵:老子信了你们的邪。
只有猫猫受伤的世界出现了。
五条悟眼眸含笑地看少女带着气重重地走进走出,活脱脱一只喷火小恐龙。
昨晚可没有那么精神,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把他都吓一跳。
虽然偶尔见到不一样的枝枝相当惊奇,感觉也不赖,但还是这副活力满满的样子最可爱。
“走了哦。”五条悟招呼她过来,“去拔智齿。”
拔牙,生命不可承受之痛。
如果问现代人最害怕什么医生,牙医很可能超越法医排在第一位。
毕竟死都死了,还怕什么医生。
牙医室的麻药是全医院最莫得用的麻药,就算连打两针,该疼的也还是会疼。
更何况家入硝子不打算给雪见未枝用麻药。
拔牙嘛,嗖得一下就好了,很快的。
“不可以我不行!”枝枝躺在解剖台上——是的医务室竟然只有解剖台这合理吗——刺眼的白光迫使她闭眼,手臂胡乱挥了两下抓住自己的救命稻草,“全麻吧!半麻的话我申请打两针!”
“没有麻药。”家入硝子无情地说,“我的病人用不上麻药。”
你指的是躺在解剖台上的病人吗?那的确是不需要……
雪见未枝牢牢抓住自己的救命稻草,她要抓,五条悟也就伸了一只手给她随意握。
家入硝子奇怪地看了一眼五条悟:“秤正在训练场和咒骸训练,你不去看看吗?”
她口中的“秤”是今年的新生、五条悟现在带的学生、雪见未枝的学弟。
“不用。”五条悟毫不在意枝枝因紧张指甲掐进他掌心的痛感,“今天的安排是咒骸训练,过几天才是和我对练。”
雪见未枝和秤见过的,他们偶尔也一起训练。奈何枝枝破坏力太强,被夜蛾正道请出了高专训练场。
夜蛾正道:别来学校炸房子,谢谢。
寂寞的枝枝迫切希望高专再招收一位和她一样破坏性极强的特级咒术师与她一起承担炸学校的重任,她一定会背负起学姐的责任!
秤是个省心的崽,解剖台上躺着的那个才是最不让人省心的。
“开始了。”家入硝子戴上口罩,用手术钳分开患者上下两边牙齿,“会有点痛,忍着点,忍不了也没办法。”
这真的是医生安慰病人的态度吗?枝枝更慌了。
她真的很怕牙医,因为过度摄入甜食的原因福泽谕吉也特别让与谢野晶子给枝枝看过牙,当时与谢野医生使用的道具是——狼牙棒。
雪见未枝想破脑袋也不知道看牙齿为什么要用狼牙棒。
自此,牙医给她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好了,不怕。”五条悟站到雪见未枝旁边,“和昨天我给枝枝看牙齿的感觉是一样的,你昨天有很怕吗?”
没有,但是……
非常、非常奇怪。
比起昨晚,她宁肯要痛一点看牙方式。
“拔完智齿之后可以吃一点冰淇淋——记得用另外一边的牙齿。”家入硝子手下用力,“这边短时间不要咀嚼硬物。”
那颗智齿的位置实在是很刁钻,家入硝子一时间居然拔不掉它,枝枝痛得小声哼哼。
她感觉自己死死抓住的手忽然抽开了。
宛如溺水者抱住的浮木被人夺走,心一下陷入空洞的冰凉。
枝枝:?!
辣鸡老师!居然在最痛苦的时候弃学生于不顾!坏蛋!混账!狗男人!
雪见未枝一时居然都不痛了,恨果然是比爱更激烈的力量。
她在心里把五条悟翻来覆去地骂,在唇齿间咯吱咯吱地咬,比啃木头的仓鼠下口更用力更凶狠。
等拔完智齿,她要把五条悟的喜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