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
胤进了里屋,但看屋子里已经收拾得和前阵子又变了一番模样。
桌面上干干净净、除了必要的笔墨纸砚之外,只有几本字帖,此外不留什么。
窗纱也是新换的,淡青色窗纱素淡发白,是新上供的阳州透碧纱,最是轻薄不过。
胤想起这是前段时间自己赏给景阳宫的,这透碧纱色泽青碧,一匹纱成,要经过一百多道工序,最后的成品已是颜色清淡。
此时是初夏时节,瞧着自然一派清爽,偏偏那窗纱别有雅趣,在最上侧斜边和底下都影影绰绰地锈了牡丹,用的是淡淡鹅黄色的透金,灯下看来,映得越发莹然豪奢。
洗漱过后,两人都着了白色的里衣,坐在桌边。
吉灵本已有了睡意,洗漱过后,那困倦的感觉却消失殆尽,反而一点都不想睡觉了。
她就看胤脸上神情,到了这一天这个时候才难得地舒展开来,眉间还挂着一滴水滴,悬悬地垂在他浓黑的眉毛上,似落非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