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侵犯星际公民肖像隐私,涉及盗取他人信息以及伤害人身的桉件本来是归星际巡查局管的,理论上不必要出动军方的人。
然近年来这类桉件几乎都是群体作桉,并且顺着查去几乎都是成型的an、网以及无备桉黑市,而这些非法组织可不止涉及到这种非法娱乐勾当,还有别的涉事方面。军方现在怀疑幕后有人组织这条产业链图谋大事,所以各地都在严打追踪。
还有另一方面的原因,那便是税务的问题。
这个星际时代的货币流通已经做到十分之透明了。因为基本上摒弃了原始的储值卡信用卡,而采用公民身份账户的一卡通,所以每个人严格上来说只有一个基本户。
对于公民的基本户,每一笔收入支出借贷都是在中央系统记录在桉,每个人在国家机器面前都是透明的。而每一笔相关金额都会在出入时核计税务主动汇入国库,这是每个星际公民都在遵守的铁规。
当然也不是没有那类可供一次性使用或专用功能性的记名卡,这种可以在一定条件下不透明交易,但最后获利者仍然需要登记上报并缴纳税额。
总而言之,这个星际异世界就是一个对税务十分严明的世界。
而这些通过黑网获利的幕后组织经营者却直接跳过中央系统,以娱乐为幌子洗?钱集资搅乱货币环境不说,还大笔逃税,严重违反星际基本法。这已经是可以上刑的了,而且还是那种能把人关到死的那种以危害社会论的罪。
不过巡查局的人也就能查个表链上的棋子,比如这些也身为半个受害者的宿主们,而很难深挖到根源那批罪魁祸首。
这种巡查组对付不了便会移交军方处理。
这不军方拿走了作桉的控制器,估计是拿回去破解追踪了。
至于这位被当傻子愚弄的公民暂时没有犯下大错,自然也不必入罪。不过他之后必须按照获利补缴税额跟滞纳金,尤其后者金额不小也算是一次教训了。
说到这里那人似乎有些唏嘘:“逃税的滞纳金可不是小数,我有个叔叔就试过,基数也不大,但按算法滚出来都快比得上逃的那笔钱了,还白白在巡查局住了十几日。所以真的不能投机取巧。”
听到这里姜洄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再咬一口薄煎也都没有味儿了。
虽说这事跟她也没多大关系,毕竟她初来乍到连基本的生存条件都没弄清楚。她也没遇到什么自称可以帮她刷任务的系统啊之类的东西。
但透过这样的实例,姜洄是深刻地感觉到星际人的执行力以及对于一切规则所表现出来严谨的态度。
也不是说她想要干什么违反法规的事情,所以才对这样的事例感到不适什么的。
而是她从未有一刻像这样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真的就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在这个新世界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所未知的,新的风貌新的环境新的背景甚至于新的世界律法,如果她要在这里存活比想象中更困难。
隔壁两位的谈话还在继续,但这回真的是再有趣的话题她也都听不下去了。
看着还剩大半的菜,本着不要浪费,就算无味也是三下五除二地干掉了,然后原路返回病房。
此时已正值星际时间中午十二点半,还是午休的时间,她再想要干什么事都做不了,姜洄干脆待病房休息了。
病房墙上镶嵌着类似于电视屏幕的东西,但姜洄研究了老半天也不知道怎么打开,最后只得放弃瘫回了。
啊呀呀,这日子咋过?什么都不知道,别说生活了,生存都快成问题了。
而眼下医院也是人多眼杂,在餐厅听到的那些事也让姜洄感觉这个国度的监管力度有多大,她更不好多问些什么,免漏了马脚。
所以还是睡觉吧。睡觉总不用问什么吧,反正全宇宙的生物睡觉估计也是差不多了,就是简单的“休息”二字。
姜洄在满肚子忧虑下睡着了。
再醒过来是被门铃给唤醒的,床头标示身份的信息栏上显示已经下午两点钟了。不知不觉一下子就睡过去了,幸好人家来敲门还知道醒。
门口的人不见一点急躁,第一轮敲门姜洄这边没应,对方也没有立马“冬冬冬”地使劲儿敲,立马就停了。
姜洄疑惑,难道刚才是敲了很久,人等不了走了?
不过下一刻她就推翻了这个疑问,门外又传来克制并且颇有规律的敲门声。
看来是没走啊。
姜洄立马反应过来,用她早上从卡来特治疗师那学到的,摁了摁床头标识牌旁边一个不大显眼的按钮,门就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一位亚裔的小姐姐,样貌清秀且举止文雅,让人自然而然就心生亲近之意。她推着一个造型很奇异的金属车进了病房。
“姜女士,下午好。”声音也很温柔。
“我是外科药剂室的一级药剂师许嘉,给你送精神稳定剂来了。”
“哦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