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城郊的马场养了几匹,可以赠……”
咚!
郑煜堂手里的杯盏重重放在桌上,险些震碎。
他冷着脸转头盯舒易恒,“可以什么?”
郑煜澄微微一笑,声线温润有礼:“观舒兄腿脚不便,还是不要这样走动,若是被人踩到就不好了。”
舒易恒早料到如此,正准备厚颜无耻的说一句,“那我就坐在这里不走动了”,一旁忽然冒出个声音——“菡菡!”
池晗双喜欢马戏,更喜欢和好友一起看,她将兄长赶走,腾了个位置:“来呀!”
郑芸菡灿烂一笑:“舒公子不便走动,坐我这里吧,我去那里!”说着猫腰起身。
郑煜澄细心帮她理裙子,嘱咐道:“不要在池家面前失礼。”然后望向一脸僵硬的舒易恒,语气陡然冷下来:“坐吧。”
舒易恒表情僵硬的坐下来,只觉得周围忽然变冷。
一左一右两位公子都不理他,舒易恒忧心忡忡的想:未来舅哥们,是不是不太喜欢他啊。
……
马戏正精彩,舒清桐忽道:“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卫元洲看她一眼,自鼻子里哼出一个冷音:“嗯。”然后起身离开。
舒清桐紧随其后。
郑煜堂眼神一动,跟着起身。
太子一直关注皇叔,见他与舒清桐单独离开,心中大喜:有戏!
安阴冷笑,眼神一转,发现郑煜堂也不见了;她眼中闪过厉色,招来下人侧首低语。
卫元洲与舒清桐选了个僻静之地。
“何事要说?”
舒清桐默了一瞬,自袖中取出一封书信:“此处并非说话的地方,小女之言皆在其中,求王爷细读,多多考虑。”
卫元洲扯扯嘴角,将信收好。
舒清桐再行一礼,转身离开。
卫元洲想
着席间小姑娘没心没肺的样子就生气,正欲回去,身体快于思维,闪身躲藏。
一宫女飞快走向舒清桐,递给她一张纸条。
舒清桐打开看了一眼,四顾左右,拧着眉头转了方向,大步离去。
琼花苑占地极广,但并未全部修缮完毕,尚存些偏僻的屋舍落灰荒着,舒清桐按照纸上所写,警惕的走进一间旧屋。
刚刚踏进,门后走出一人,她飞快转身,嘴角抑制不住想笑。
郑煜堂冷脸站在那里,却不亲近她,憋屈又可怜,眼神垂下,落在她手上,脸色微变。
同一时间,舒清桐也看到了他手上的纸条。
不对劲。
两人反应很快,转身就要离开,可门边已经有人埋伏,迎面洒来一把迷粉。
两人捂鼻后退,并未吸入太多,可埋伏的人已经把门窗全部锁死。
四周陡然静下来,郑煜堂握住她的手臂:“还好吗?”
舒清桐摇头,看到两人手里的条子,不由苦笑:“男女之情,还真是伤损理智呢。”
郑煜堂早就反应过来,一并苦笑。
是啊,他一身醋意,被递了条子,想也不想就来了。
现在看来,是有人设计他们在此私会。
只能是安阴了。
她是真的被舒清桐恫吓到,加上昨天他们一起落水,她便想趁热打铁落实谣言,彻底断了舒清桐的王妃之路!
舒清桐微微喘息,忽然笑起来。
郑煜堂唯恐药粉有问题,不解道:“笑什么?”
舒清桐:“计划成功了,开心啊。”
郑煜堂扫她一眼:“计划?”
她面露狡黠:“是啊,我的计划是,让安阴不仅不再打你的主意,还要把你双手奉上送给我。”
郑煜堂浑身一震,表情变换丰富,好气又好笑。
宴席大抢风头,逼安阴挑衅,借郑芸菡将他堵着,吓唬完安阴,再来找他说那番话。
那番话,是为了套他的真心话,那水中一跳,才是最终目的!
兜这么大一圈……竟是为了他?
好气,但又甜的想笑。
“我倒是不知,自己这辈子能被女人这样觊觎。”
他微怔:“可怀章王那头……”
舒清桐笑了一下:“我既敢约你说话,自然要做足准备。放心吧,我有准备。”
郑煜堂忽然眯眼,眼底略过精光:“你说,这迷粉有没有什么意乱情迷的功效?”
舒清桐冲他甜甜一笑,然后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握在手里,双目望向他腹部以下。
郑煜堂笑容尽失,清清嗓子往后缩了一下:“安心等会,信我,不会有事。”
药粉似乎真的有点东西,两人渐渐感到异常,都不说话,也没发现头顶掀开的瓦片,正悄悄合上。
卫元洲无声无息跳下房顶,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心情愉悦,连看远处跟来的人都觉得可爱。
回长安数日,他真是躺平了任人带戏。
很好,这次,轮到他了。
卫元洲想到少女欢快的笑脸,暗自冷笑。
我让你乐。
作者有话要说:郑煜星:别看你三哥这样,从宫廷高等学府毕业的我,早已看穿一切!
贤太太:气死我了!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