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敢问公子愿意出钱几何?”
那赵又树几人,倒是没想到这小公子年纪轻轻又面嫩,与他们说话都会脸红,谈起生意来倒是非常认真,那样子可别说,还真有几分可爱。
几人于是进屋子端了茶,都安静且好奇地看着他。
此时那小石子伸出三根指头说道:“那要看师傅的手艺,最少是30贯,至多50贯。”
那李家带来的管家心中一算,倒觉得这价格公道。
胡大心中算了算之后,也不由点头。
五年三十贯,这么来算的话,少了一年也就6贯,可这是5年期,像他们这种做木工的,不如靠地吃饭,只要没有天灾,那收成都是稳的。
像他们这样的,一年收入多少难定,家中若是有个男丁能稳定一年六两,那就已经很难得了。
而且丝织工坊中的木工活并不难,四五十人中只要有三五个师傅带头,其他人只是那刚出师能独立干活的就成,这种收入对于那些刚出师的年轻木工来说,可就十分难能可贵了。
而那大师傅一年十贯不多,可若再加上两个儿子,和两个儿媳妇织布挣钱,那5年那可算是吃喝不愁了。
可惜他家中有老小要照顾,否则连他都有些心动。
可随即他却听到面前的小公子,笑眯眯地继续说道:“一年里除了这固定的三五十两银钱,咱一年里还四季8身衣裳,年末还有分红奖金,坊内包吃包住,待遇还是可以的。”
听他说完这话,李管家和胡大脸色都愣住了。
“您、您说是——您是说一年就给30贯?不是五年30贯?还有四季8身衣裳,还有年终节礼?”胡大不可置信地问道。
小石头笑着点头,“正是,工匠一年30贯,只是有一点,师傅们进了我家工坊,5年内却是不得出门的。“
胡大那被一年30贯的薪资烧得脑袋发热,随即听到这话,正有些犹疑,去听对面那俊秀小公子又立马说道:
“等到咱们工坊建成,纺纱织布的女工收入便要少一些,一年仅有15~20贯,到时胡师傅您家女眷倒也可以考虑来咱们工坊做工。”
正进来与各位添茶水的胡大媳妇闻言,那茶壶重重落在桌上,惊呼道:“一年15两的女工,小公子您说的可是真真的?”
小石子似乎是被吓到了,有一些惊惶地看一下舒纪微。
舒纪微却也被他搞得也有些懵。
他虽说是个侯府公子,却与这三教九流的都打过交道,自然知道这样的薪资对于底层百姓来说是怎样的惊喜。
他有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小太监,却也开口问道:“木工当真一年30贯,纺织女工一年15贯?”
要知道,在平民中最赚钱的便是那些屠户、铁匠,他们这些人一年到头辛苦蛮干,也就20两,那还是需要家中几人帮衬的。
可若这家中一人便能有30贯收入,再加上一个纺织女工,那妥妥的一年45两,不吃不喝一年就能在城中买上一套一进小院了!
即便吃得好,穿的暖,两年买套房子也完全没问题。
这样的收入,就是城中开那铺子的,都不一定有。
所以众人才如此惊讶。
而一旁的赵又树闻言却有些不满道:“石小公子都说了,一年30贯,好的还有一年50贯的,你们这一问再问的,难道还是信不过是小公子的人品吗?”
舒纪微都要被他气笑了,翻了个白眼不搭理他,却又是拉着小石子一脸正经地问道:“当真如此?”
小石子愣愣点头,“确实如此,舒公子,我家银子可还在您那里呢!我岂有那说了大话就能跑的能耐?”
舒纪微在季城中还是有名头的,此话一出胡大一家却是满脸喜色。
可随即李敬恩却怪叫道:“什么?你现在连身家银子都已经送到他家去了?石小公子,你这可不行啊,这小子骗财骗色出了名的呀!”
“你他妈给我闭嘴吧你!”舒纪微实在气不过,狠狠踹了他一脚,可脸上忧色却已经消散。
对啊,钱还在他那里呢,这帮太监要是敢给他耍阴的,他就抬了钱去见他那皇帝姐夫去!看谁扛得过谁!
事情终于弄明白,在这一年三五十两的巨大诱惑下,这5年不能出工坊的事甚至压根没被众人放在心上。
胡大一家人便喜滋滋地出门找人去了。
事情终于敲定下来,而消息也传开了。
一时间木工巷的人,蜂拥涌至胡大家中来应聘,而其家中女眷开始日思夜盼地等那丝织工坊开工了。
而这期间,舒纪微因怕那小太监耍阴招,在契书上动手脚,便始终一步不落地跟在那小太监身后。
名为监工,实则出工又出力,脏活累活全他干,招聘、面试、写契书,跑腿、买木料、出钱又入账。
小事情小石头一问三不知,所有事情都归他干,天天带着小石头身后的那两个孩子在城中东奔西跑的。
于是季城中一下子就传开了。
说那舒纪微日日招蜂引蝶一身风流债惹得无数芳心碎裂,今日却终于遇上了那个能擒得住他的人,竟将他使唤得心甘情愿满城跑,出钱出力日日围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