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回家的路上,陆铮琢磨着黄子轩的事,其实这时候,是不应该有这么一个敌人的。讀蕶蕶尐說網
黄四儿这个人,够阴也够狠,如果不能真正拿住他,那真是后患无穷。
所以,虽然明明知道他没有安好心,自己却也要来赴约,看看他搞什么鬼,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现在就和他碰碰总比莫名其妙被他背后下冷枪的好。
在酒吧喝酒想阴人,如果不是找来一帮流氓修理对方的话,那无非就还有几招,仙人跳、灌酒下药后栽赃嫁祸等等,这些,都是陆铮前世玩剩下的。
以黄四儿的阴狠性格,自不会是想把自己诱酒吧去,然后找人修理自己一顿,这太掉价儿,而且,自己是副处级国家干部,又是黄老的秘书,无端端挨了打必然不好善后,黄四儿多半不会走这条路。
所以,剩下的无非就是仙人跳等等招数。
陆铮从进入歌舞厅那一刻起,便加倍小心,免得被人碰瓷儿讹诈。
在包厢里,黄四儿表现的一片好心,那帮小弟想灌酒,他还在旁边拦着,陆铮就更加小心起来。
下药,现在在国内,是比较新鲜的招数,但一二十年后,便是街头大妈也知道,不能和陌生人说话,不能喝陌生人给的液体饮料,尤其是,已经开了盖的。
在茶几上那一堆啤酒中,陆铮很快就发现有一瓶啤酒有些不一样,黄四儿开始拿酒的时候,明明这瓶酒离他近,他偏偏不动,直到小丽敬自己酒,他才拿了那瓶酒给自己,而且,是他起的酒。
陆铮很是凝神听了他用酒起子开酒的声音,从起酒的声音听,没有那种快速冒气的脆响,这瓶啤酒,毫无疑问,曾经被打开过,盖子,是后来扣上去的。只是在酒吧喧闹的环境中,若不留神,这两种声音之间的微小差异任谁也不会注意到。
而就在这时候,包厢另一边闹了起来,趁黄四儿过去劝架,小丽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的时候,陆铮很快开了瓶新酒,又把有问题的酒盖上瓶盖,挪到一旁。
等黄四儿回来,陆铮往杯里倒的,就是没有问题的啤酒了,而且,干了这杯啤酒后,陆铮又马上连着起了几瓶啤酒,其中,就有那瓶问题酒。开这几瓶酒,就是免得被黄四儿看出端倪来。
后来假装不省人事碰倒的几瓶酒里,同样,问题酒也在其中。
其实现在想想,那个突然便闹事的光头,定是知道内情,想帮帮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帮,临走时冲自己使个莫名其妙的眼色,而他,也只能帮到这一步了。毕竟,没什么深交,最多对自己印象不错,他总不会为了自己而明面上开罪黄四儿,从旁边鼓捣出点动静也算仁至义尽,自己能不能领悟就和他无关了。
不过光头可帮了自己大忙,不然,自己在黄四儿注目下想换酒可没那么容易,最多便是借故不喝这杯酒,那就没有下面的戏码了,自己,更不会有机会收拾黄四儿,令他领教自己的手段,不再敢轻易造次。
这个光头青年,挺仗义的,是个值得交的朋友,有缘再见的话,定要好好喝两杯。
“喂,我问你话呢?到没到?是这个口进去还是下个口!”出租车司机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陆铮的思绪。
“下个口。”陆铮笑了笑。
“跟你说好几遍了,想什么呢?做梦娶媳妇吧!”出租车司机态度很是不客气,高高在上的样子。
委实,现在出租车司机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尤其是能开尼桑这种级别的出租车司机,简直比市长还牛,他们赚的钱,也委实能抵得上十个市长的工资。
陆铮笑笑,没理他,这等闲人,若各个都要置气,那忙也忙死了。
……
周二一大早,陆铮又去接黄老上班,黄老倒没多说什么,下楼看到陆铮的车,便也上了车,在快到单位的时候才说了嘴:“小陆啊,你的私车就不要当公车用了,以后再下乡,咱用委里的车。”
这句话,陆铮就琢磨了好一会儿,可拿捏老人的心态,总觉得差了那么一点点,索性也就不再多想。
顾委常委会议,黄老列席,把陆铮也喊了来,为他做书记。
乌山市顾委委员共26人,主任委员***,是82年从乌山地委书记的位子上退下来的。副主任委员三人,祝长征、程明远、张平,都是乌山本地人,其中祝长征为常务副主任,退居二线前的职务是武乡地区行署专员,程明远和张平也均是正厅级干部。
顾委常务委员共8人,但今天的会议实到6人,副主任张平一直身体都不好,逢年过节的露露脸,上个月,他已经同组织谈话,主动要求退休,彻底的退下去,不再担任顾委副主任的职务。而前几日,祝长征又进了医院,而且,要动个大手术。
会议上谈论起张老、祝老,大家不免一阵唏嘘,王主任也禁不住叹口气,说:“岁月不饶人啊!”
“所以,我一直说,市委对老干部关心的不够,经济经济,满脑子就是钱!”一位顾委委员愤愤不平的发着牢骚,拐棍碰的地砖当当的响。
王主任笑笑,说:“老李,偏激了啊,人的生老病死是注定的,要服老,但也要老有所为,发牢骚,要不得!”
“老李说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