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小芳有些局促的坐在一旁,她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朱大英强拉硬拽,又哄她跟她说了一番与领导搞好关系的诀窍,软磨硬泡下,梅小芳只好屈服。讀蕶蕶尐說網
三个大男人喝酒,朱大英又跟男人没区别,这不,大咧咧讲起了一些妇女为了逃避结扎使花招的小段子,一些话真是不堪入耳,梅小芳臊的脸通红,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陆铮突然问道:“梅老师,听说你还代课呢?”
梅小芳一怔,轻轻点了点头。
本来正讲半黄不黄小段子的朱大英讪讪住了嘴,听得嘿嘿笑的张明生和贺校长也忙正襟危坐。
张明生心里一凛,陆处虽然在基层干过,但显然不是基层干部的作风,不喜欢酒桌上用荤笑话活跃气氛。
贺校长那边却呵呵笑道:“小梅,快敬陆处一杯酒。陆处,同市局领导都熟,你那点小事,就是一句话。”
贺校长嘴里的“市局”自然是指市教育局,贺校长所言非虚,陆铮跟黄老这些日子,市教育局的衙门门槛都快被他踩破了,同教育局的领导,倒是混了个脸熟。
贺校长叫朱大英把梅小芳喊来,便是投陆铮所好,因为在轿车上,陆铮问了几句梅小芳的情况,贺校长琢磨着,便以为陆铮对梅小芳留了心,叫来陪陪酒想来没有坏处。
听贺校长叫自己给陆铮敬酒,梅小芳愣了下,说:“我,我不会喝。”
贺校长微微皱眉:“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谁也不是天生会喝酒的。”
朱大英则倒了满满一杯白酒递给梅小芳,笑呵呵说:“就是,贺校长说的对,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喝酒的,这酒啊,一闭眼就下去了,我第一次喝酒,也是这么过来的。”
“我,我真不会!”梅小芳急的眼泪都有点打转,杯里透明液体,阵阵酒气冲入鼻端,令人作呕。梅小芳甚至能想象,自己只要沾一沾嘴唇,怕就要吐了。
看着梅小芳泫泪欲滴我见犹怜的模样,贺校长心里就是一动,这朵小花,还真清纯啊。
贺校长喝的不少,酒意上头,很有些利令智昏,就笑道:“小梅啊,我帮你。”伸手去端过梅小芳面前的酒,咕咚一口,就下去了一大半,就剩了个酒底儿,给放了回去,笑道:“这不就行了,这叫福根儿,你敬敬陆处吧!”
张明生就笑,心说这老东西,叫人吃你口水,还不好说什么。
梅小芳脸通红,只是一个劲儿摇头。
看她娇俏模样,贺校长春心微微荡溢,微笑道:“快啊,听话,别叫陆处等着。”这话,带着酒意,有着说不出的暧昧。
梅小芳这么单纯的人都觉得不妥了,突然站起身,说:“我,我走了。”
贺校长怔了下,皱起了眉头:“你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犟?你呀,课讲的不好,人也不行,我看,你也别干了,卷铺盖回家!”
张明生见事情越来越糟,只能出面打圆场,咳嗽一声,道:“小梅啊,坐下,不能喝酒就吃几口菜,一会儿,我要瓶饮料去,你敬敬陆处。”又笑着对陆铮道:“陆处,你别见怪,乡下人,见识少。”
贺校长却有点喝高了,尤其是刚刚同市里陆处指点江山,头脑十分亢奋,他是青坨子片区的总校长,不归张明生管,加之上了酒劲儿,哼了一声说:“喝什么饮料?梅小芳,要么,你现在陪陆处干一杯,要么,你明天给我走人!”
张明生脸微微一沉,但贺校长把陆铮搬出来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梅小芳眼眶泪水打着转,一边是尊严,一边是嗷嗷待哺的弟弟妹妹以及等自己工资的瘫痪在床的老娘亲。一时难以取舍,委决不下。
陆铮这时笑着拍了拍贺校长肩膀,说:“老贺,你们考察教师队伍的素质就是比喝酒啊?”
贺校长自觉刚刚和陆铮聊得挺投机,那都不是外人了,打着酒嗝,笑呵呵道:“这,这也是一方面。”
陆铮微微点头,说:“我明白了,老贺啊,我也给你俩选择吧,第一,就是明天你自己递辞职信;第二,我回市里后,叫上面发文叫你滚蛋!”
贺校长还笑呵呵的,“陆处是想抬举我啊……”最后啊,却是惊讶的加了重音,随即满脸惊愕的看向陆铮。
朱大英和梅小芳也都吃惊的看着陆铮。
便是张明生,虽然早听过陆铮的传闻,却也没想到这厮真是翻脸无情,刚刚还和老贺称兄道弟,转眼一点面子不留的就这么撕破脸。
陆铮冷哼一声:“我是想抬举你,真搞不清楚,你到底是校长还是色棍,就你,能为人师表?什么东西?!”指了指门口:“马上给我滚蛋!”
贺校长老脸涨成了猪腰子,酒也醒了大半,期期艾艾道:“陆处……,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陆铮皱眉道:“你滚不滚?想我动手是吧?”
张明生吓了一跳,赶紧起身,拽起贺校长,给他拽出了雅间,在外面,好似两人在说什么。
朱大英和梅小芳都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直到几分钟后张明生回转,两人还没回过神。
“陆处,老贺喝高了,您别往心里去。”张明生陪着笑,赶紧解释打圆场。他一直就在等着看老贺笑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