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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王宝刚看到艾芳在陆铮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陆铮脸se渐渐缓和。
“宝刚,你上去等着,舞会继续,不过我就不参加了。”陆铮回头对王宝刚说。
王宝刚又哪里还敢去,勉强笑了笑:“不了,我晚上也正好有点事,就不参加了。”
陆铮微微点头,旋即下楼。
王宝刚远远跟着,眼看艾芳一直送到了停车场,看着陆书记开着他的小轿车离开。
等艾芳回转,王宝刚忙迎上去,笑道:“艾经理,刚刚您跟陆书记说了什么,眼看陆书记的雷霆之怒就被压了下去,还是您厉害。”
看着这个突然跟以前判若两人的纪委书记,艾芳心里一阵鄙夷,笑着说:“没什么,我就说了现在正是解放思想的时候,社会上流行跳交谊舞,而且参加舞会的服务员们都是自愿的,没一个被强迫的,不叫她们在这里跳,她们回家后还是去工人俱乐部跳,都是挺赶时髦的孩子们。”王宝刚“啊”了一声。艾芳道:“不过以后这样的舞会看来还是少办点好,陆书记好像不大喜欢。”
王宝刚笑道:“是,看来,我们纪委也该下个文,约束下机关干部,舞池靡靡之音,能不沾,还是不沾的好。以后呢,我以身作则,坚决不参加这类舞会了。”
艾芳不由得莫名其妙,你参加不参加的和我说什么?旋即便明白过来,这个讨厌的老东西肯定觉得自己和铮子无话不谈,这是想借自己的嘴给铮子递话呢。
看着王宝刚那甚至赔了些小心的笑脸,艾芳心里不由得深深叹口气,陆学有这个老家的弟弟,可真是,可真没想到厉害的有些没边了,才来青龙不到一年,又干上书记了,而且,看这些干部,怕他的要死自己第一眼看到他时,可真是没想到呢。
欢送马卫国的舞会陆铮也不知道最后有没有举办,只听说酒席上,马卫国喝的有点高,和曲辖悦脸红脖子粗的非要拼酒,最后闹的很不愉快。
不过陆铮也没有细打听,随着马卫国时代的结束,他现今完全把工作重心放到了对城市经济和农村经济的深入改革中。
青龙,迎来了史上最强势的一位县委书记,常委会的每次决议几乎都是全票通过,弃权的情况都很罕见。
转眼便快到元旦,这一天,青龙的天空yin沉沉的,铅块似的云朵越压越低,然后,北风呼啸,鹅毛大雪开始漫天飞舞。
县委办公楼五楼的会议室里,陆铮正听取县罐头厂改制的工作汇报。
青龙县罐头厂60年代建厂,有231名职工,年生产罐头一万余吨,基本用来供应城市居民,但随着市场渐渐放开,各地投产的罐头厂越来越多,罐头食品,逐步变成了买方市场,青龙罐头面临的竞争压力极大,以前国家统一购销优势已经不复存在,销售渠道几乎完全停滞,库存积压越来越多,罐头厂渐渐进入了生产愈多、亏损愈多的破产边缘。
罐头厂厂长李凤仙是一位中年妇女干部,正拿着厚厚的一摞稿纸汇报罐头厂遇到的种种困境,主题便是请求县里能拨款支持,扩建冷冻厂、引进新生产线等。
听着听着,陆铮就摆了摆手,说道:“罐头厂的问题,不在于扩建,不在于资金,你们现在生产的罐头还是很好吃的,在罐头食品上,老工艺未必生产不出好产品,引进新生产线提高生产效率那是销路打开,生产供不应求以后的事。”
李风仙的报告戛然而止,有些尴尬,嘴皮动了动,还是没敢说什么。
陆铮继续道:“罐头厂的问题,主要是销路,我觉得,应该加大宣传,把我们青龙的罐头做成一个品牌、一个名牌,咱们的质量还是有的,对?”
“而且这种宣传将会和我们打造水果之乡、鲜桃之乡的发展思路相契合,我们青龙的罐头也将是我们未来经济战略布局的重要一环,把这个品牌做起来,也是在宣传我们青龙;同样的,青龙打造水果之乡,也会带动咱们罐头厂的品牌发展。这是相辅相成的一个东西。”
王泥浜听得默默点头,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
陆学有坐在厂长李风仙身边,他是列席本次座谈会的几名罐头厂职工代表之一,看着陆铮侃侃而谈,他心里百感交集,昔年那个顽劣的小弟,却不想,已经一飞冲天,现今是管理着青龙数十万人口的父母官,无数高高在上的官员竞为之折腰。
陆铮这时便向左边做了个介绍人的手势,“所以呢,罐头厂这次改制,我请来了高人,这是市里红河贸易公司的卫经理和她的运营团队,以后将会接手罐头厂的运营,这个团队呢,贸易渠道有,同时也有运作品牌的经验,我相信,在红河公司接手后,我们的罐头厂定会迎来新生的契机、发展壮大。”
坐在长桌左侧身穿黑se风衣的卫香秀和几名西装革履的男士微笑点头对大家示意,从几个月前,陆铮再次注资,卫香秀又开始涉足贸易,红河贸易公司在两个月前成立。
青龙罐头厂是陆铮为青龙经济布局中极为重要的一环,怎么运营一个品牌,在青龙罐头厂管理层中,实在没有什么人懂,如此还不如交给身边亲近的人代为经营,自己可以从旁指点,而且,这对国有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