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双手拼命抓住,陆铮回头笑着对她说:“没事的,你跟我来吧。”
虽然惊恐万分,但此刻白素娥不想离开陆铮身边半步,也不敢看四周凶神恶煞般的果敢士兵,牵着陆铮的手,跟着陆铮的脚步移动。
“方局长,你在跟我撒谎是不是?邓三昆不可能现在就有口信带给我。”墨镜军官普通话很标准,稍微带些滇南口音。他盯着方向东的时候,方向东虽然隔着墨镜看不到他眼神,心里还是阵阵抽紧,就好像被毒蛇盯上一般,听着他的话,方向东更是腿一软,险些坐地上。
“是我告诉他这么说的。”陆铮平静的看着墨镜军官。
墨镜军官也扭头打量着他,慢慢,把墨镜往下拉了拉,露出双眼,好像要打量清楚陆铮到底是什么人一样。
指了指矮个士兵手里的兰花手链,墨镜军官问道:“这条链子,是高档货吧?”
陆铮点点头,说:“特别订制的,三万多美元。”
“哗”一声,跟前听到陆铮说话的果敢士兵立时炸了锅,交头接耳议论,不相信的鄙视撇嘴,什么表情都有,更有无数炽热目光盯向了那条手链。
矮个士兵离得比较远,没听到陆铮的话,但看着同伴们的眼神,心里突然有些发毛,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一直面容冷酷的墨镜军官也终于悚然动容,面色变了几变,旋即笑道:“狡猾的内地人,你是想我们自相残杀,你趁机逃跑吗?”
陆铮摇摇头:“没那个必要吧,你们要真开枪驳火,这里要死很多人,我们也不安全。”
墨镜军官再次深深打量着陆铮,好一会儿,问道:“你是中国的富商?方向东刚才说你是内地的市长,也是在骗我?”
陆铮说:“也不尽然,我确实能支配很多很多钱,但我并不是商人,方向东说的没错,我是内地的官员,我还曾经做过国内驻缅甸的大使,邓三昆、苗武仁、张士贵都算我的老朋友,苗武仁如果知道你们现在的举动,枪毙了你们的心思都有,只要我一个电话,缅甸政府就未必会再庇护他。”
墨镜军官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是吗?”
陆铮静静看了他一眼,又说:“你也别妄想绑架我勒索金钱,第一,现在邓三昆的部队肯定已经包围了这里,他绝对不会允许你把我带走;第二,你觉得,勒索我成功后,等我脱险,我会找不到你们?不管你们藏在哪里,我都可以把你们挖出来,除非你们撕票;第三,从第二点可以推断,如果我被绑架,就算付了赎金,你们肯定会撕票,所以,不会乖乖跟你们走,宁可死在这里,和你们同归于尽。”
墨镜军官一怔,他正在盘算呢,眼前有这么一条肥羊,何必还做苗武仁的手下,绑了这个人勒索巨款,然后,躲去国外逍遥快活就是。
却不想,好像自己想什么,面前这个中国人一清二楚,这人,实在不简单
这时,旁边突然吵了起来,却是一名士兵走到矮个士兵面前想摸他手上的手链,矮个士兵一把推开他,两人立时如斗鸡一般,几乎是同时,举枪对准了对方。
墨镜军官大声吆喝叫他们住手,突然,脖子一紧,陆铮闪电般出手,一只胳膊勒住他脖子,另一只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抽出了他枪套中的手枪,对准了他的脑门。
变起仓促,士兵们都怔住,随后才纷纷把枪口对准陆铮。
陆铮紧紧勒着墨镜军官脖子,在他耳边说:“第四呢,就是我不会乖乖跟你合作,宁可跟你同归于尽,我也不会跟你走”
墨镜军官只觉得呼吸困难,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这个自称是中国官员的男人,力气实在太大了,而且拔枪开保险一气呵成,又哪里是什么政府官员了?倒更像个职业军人。
“我想,你们也没狙击枪对着我吧?所以,在我被乱枪打死前有足够的时间杀掉你。”陆铮勒着墨镜军官脖子,慢慢的,靠到了墙边。
白素娥惊呆了,直到陆铮大声喊:“过来”她才如梦方醒,飞快跑到了陆铮身边。
几名士兵本想去抓他,但被陆铮枪口用力在墨镜军官头上一顶,再没人敢乱动。
陆铮又对墨镜军官说:“这样吧,咱们做个买卖,我给你们每个士兵一万美元,给你五万美元,而且保证你们安全离开果敢,你们呢,释放所有人质,咱们皆大欢喜,怎么样?”不等墨镜军官说话,陆铮又说:“你在仰光,应该有可靠的朋友亲属吧,这样,你叫他们报个账号过来,我可以马上叫人转账。嗯,电话线,我叫邓三昆接进来。”却是什么都替他想好了,此时身处险境,必须快刀斩乱麻,打消墨镜军官反抗的心思,不然稍有差错,激起冲突,那就是非流血不可的局面。
墨镜军官怔了又怔,此时陆铮已经稍稍放开他脖颈,令他有思考的余地。
陆铮继续道:“这点钱我不在乎,你们的命我也不在乎,我只想事情快点解决,没有人流血就最好,我也保证能说服邓三昆放你们离开,至于张士贵,我看你们只能放弃了,我想,你们真正在乎的,也是回到南方的报酬吧?能绑架我或许能勒索个大价钱,但也要你有命享受,所以,我想这样的结局对你们是最好的,我付给你们的报酬比苗武仁承诺的要高出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