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郎的案子开审前,大王庄农经集团董事长周立仁、农经集团总经理周胜波等十三名被告人被乌山市人民检察院以贪污、行贿、非法管制、窝藏等罪名起诉,此举拉开了对大王庄“清算”的大幕,同时,也是大王庄案这场大戏的谢幕,随后还将陆续有牵涉到大王庄案的公务人员、民企经营人等被送上审判台,这使得大王庄案再一次进入公众视野,成为全社会关注的焦点。讀蕶蕶尐說網
京城闷热的天气令知了的叫声都变得无精打采,陆铮站在窗前,吹着风,无奈的说:“爸,空调也不是那么多害处,你办公室不一样在用?”
今天是七月第一个周六,陆铮休假,又来拿法学班第二学期课程结业的考试结果,自要回家来看看。
陆天河不怎么喜欢空调,家里开着窗户,吹对流风,但是外面垂柳枝叶动也不动,又哪里有一丝风?
听陆铮抱怨,韩静抿嘴轻笑,说:“你爸就是个老顽固,还好你不像他。
陆天河不动声色,只是翻看着最新一期的红旗》杂志,上面有篇文章《敏感案件的公开才是社会长治久安的基础》,文章中,对乌山近期一系列敏感案件进行了点评,认为这些“敏感”案件在乌山频频发生正说明了乌山政治生活民主化和透明化的进程走在了全国的前列,什么时候这些“敏感”案件不再敏感,我们党才真正由革命党转变为成功的执政党的角色。
显然这篇文章是回应近期党内一些批评乌山不够稳定的声音。
陆天河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说:“歪理挺多,你写的吧?”
陆铮咳嗽一声,说:“你能看出来啊?是我搞的初稿,‘求实,给润的色发表。”
陆天河笑笑:“你这两笔挥我能认不出?”
韩静暗笑,老伴的性情她很清楚,莫看对儿子满嘴批评的口吻,也只是摆姿态而已,昨天晚上老伴还感慨,铮子小小年纪,雄心不小,在党内,已经有部分声音对乌山的发展和变革表现的很有兴趣,因为这些年下来,儿子这个乌山发展的奠基者在乌山取得的成就中实则处处可以看到他的身影。而且儿子身边能人也不少,御用笔杆子一个比一个扎实,回到乌山才一年,就渐渐成了些小气候。
“不要又犯老毛病。”陆天河放下了手里的杂志,语气有些严肃。
陆铮笑着点了点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自己总是成为党内的焦点,父亲怎么会不担心。
“妈,年底二舅可能更上一步,你不动动啊?”陆铮笑着问。
韩静摇摇头:“我也就这样了,倒是你爸,如果没意外,应该会恢复待遇
陆铮就笑:“那得庆祝庆祝,晚上咱出去吃大餐吧。”老爸以前是政治局委员,现在说恢复待遇,但重新进政治局的可能性为零,应该是可以在红十字会更进一步,任总会会长,同时任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也算是退下去前重新进入了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行列。
虽然二十四大还有几个月才召开,但到现在各种力量的妥协斗争已经接近尾声,最高层的人事变动基本尘埃落成,除非出现什么惊天变故。
“和我们吃饭?你不说晚上有聚会吗?”韩静笑着问。
陆铮道:“你们二老要赏脸和我共进晚餐的话,聚会我马上推掉。”
陆天河训丨斥道:“少油嘴滑舌,忙你的去。”
陆铮就笑,想了想说,“爸、妈,我最近认了个妹妹,北斗星集团的副总,小姑娘人挺好,哪天带她见见你们?给于爹于妈敬杯茶。”
韩静笑道:“行,等有机会吧。”
陆天河脸色微微有些沉,拿起报纸看,没吱声。
抓空陆铮去厨房冰箱里拿饮料时韩静跟了进来,低声说:“什么时候的事儿?夏川纯我知道,是日本人对吧?香川淳子嘛,住你楼下,和你走的挺近。爷爷问的话,我知道怎么说了。”
陆铮无奈,原来老爸老妈以为自己拉他们任于亲当挡箭牌,至于老妈清楚淳子的事情,那再正常不过,以老妈和外公家族在军队在情报国安系统的影响力,想查个人还不玩一样?
“还是不要跟你外公学,学的花和尚一样,妈不喜欢。”韩静出去前叮嘱的最后一句话令陆铮直翻白眼,有这么说自己父亲的么?也就老妈了。
晚上是法学班学员的聚会,一学年了,考试结束,有热心的学员便提议全班聚一聚,最后班长和班主任李教授张罗的,时间定在这周末,而且要大家必须带家属。
陆铮本来不想参加,但李教授找到了他,讲了通外地人也要融入集体要平等待人看物的道理,就差直接说不要自卑了,显然陆铮总不来上课也不怎么合群在一些学员眼里是因为外地人的自卑感作祟,毕竟在华大成教法学班学习的,还是以在北京生活工作的人为多。
去年夏天法学班刚刚开课时,陆铮曾经开车进校园,但停在角落并不引人注目,后来为了不给老师造成骄狂的印象免得因为总缺勤被打低分导致课业不及格,陆铮就越发低调,总是把车停的离华大远远的,步行来上课,这招儿倒也管用,任课教师可能觉得他外地人工作生活不易还追求上进进修,是以虽然陆铮总是请假,但平时表现分数任课老师们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