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讲他那中不安。
后来他捏一捏虞浅戴着钻戒的无名指:“采访一下,决定和我结婚是什么心情?开心么?”
虞浅闭着眼睛:“开心。”
“嫁给我开心?”
“嗯。”
“真的开心?”
“......嗯。”
“有多开心?”
“程骁南?”
“哎哎哎,不问了,起床起床。”
虞浅接到孙月的祝福电话时,已经是上午10点。
孙月说自己加了班,帝都大雨路上堵车,她才刚到家。
听她那边的声音,确实是才进家门。
虞浅能听到孙月快乐喊着“恭喜”时,是在空旷的空间,还有她撑开雨伞的“嘭”声,以及拉开鞋柜翻出拖鞋“吧唧”一声扔在地上的声音。
“你的婚纱真的太美太美了!好想看你穿上啊!浅,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孙月兴奋地叫嚷着,“我要请你和程总吃饭,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我家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小饭店,松鼠桂鱼特别香,酸甜酸甜的!油焖虾做得也是不错的!”
这姑娘爱吃高热量的菜,不是油爆就是煎炸。
她的声音越过大洋,从手机里传出来,像快乐风暴席卷在耳畔。
虞浅左手举着手机,正午的阳光落在无名指所在的钻戒上,晃出一道光,听见孙月欢乐的声音,她也心情很好地跟着笑,答应孙月,回去约饭。
孙月没急着挂断,神神秘秘压低声音,说如果顺利,回来时带她见一个人。
小姑娘在虞浅回国的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业务能力飞快进步,已经能独立培训新人助理了。
虞浅和程骁南出国前,隐约听说她遇见了心仪的男人,这样说的话,也许两人感情很顺利,已经发展成情侣关系了。
“国外天气好么?给你听帝都的大雨声。”
手机里传来一阵嘈杂雨声。
虞浅突然想起她最初回国时,住在“Eleven”对面的酒店里。帝都市电闪雷鸣,层层雨雾里,“Eleven”的灯牌亮着白光,像海市蜃楼,虚幻如梦。
那时她还没走进过“Eleven”的公司楼,也不知道公司的老板就是程骁南。
但她真的一点都没有相关猜测么?
也许是做决定回国时,也许是回国路上,也许是住进酒店那一刻。
那时不愿细想的思绪统统翻出来细品,不得不承认,她是希望再次遇见程骁南的。
挂断孙月的电话,虞浅倚着窗台,背靠着被阳光晒得发烫的玻璃。
在她的视线里,程骁南刚把浴袍丢在一旁,大大方方在她面前一件一件穿好裤子和衣服,然后打上剃须泡沫,边刮胡子边迎着太阳,眯缝了眼睛来看虞浅。
他看了一会儿,忽然问:“有话问我?”
“为什么叫‘Eleven’?”
程骁南乐了,说她,这公司你都呆了快一年,才想起问我这个?你觉得为什么是这个名字?
虞浅想了想:“遗憾?”
忘了是什么时候,好像是沈深告诉她的,说很多好的词汇都是12笔,朋友、恋人什么的,所以叫“11”可能会是遗憾的意思。
“什么玩意儿?”
程骁南刮完胡子,刚弯腰撩了两把水在脸上,听见虞浅的话,转身回眸,脸上还挂着水珠,“什么遗憾?”
虞浅说她是听沈深说的,好像沈深说是季苒推理出来的。
程骁南嗤笑:“她推理,她看《名侦探柯南》大电影都从来没猜对过凶手,她推理个鬼。”
想想沈深拿错围巾那次闹出来的乌龙,虞浅也挑了下眉,觉得季苒这姑娘的推理,可能是不怎么靠谱。
“是11分,晚上8点11分,我从校园里把滑板往后墙外面扔时看了眼手表,然后听见砸到你车的声音。”他擦掉脸上的水珠,说。
彼得早就去了工作室,说是有工作要做,家里只有他们两个,收拾完吃过早饭,虞浅和程骁南说,要出去逛逛。
程骁南以为是虞浅想要散心,结果发现,她是在认真给他的家人们挑选礼物,作为新年收到贵重礼物的回礼。
“不用给他们买,她去吃个饭他们都会很高兴。”
“那怎么行。”
“行吧,那买吧,要是我买,他们还不一定稀罕,但如果我姥姥收到你买的东西,那老太太能高兴得把假牙笑掉。”
虞浅缺少和长辈生活在一起的经验,想了一会儿,居然问:“假牙会掉?”
“通常是不掉的,但她有时候激动,使劲儿是使大了,就会掉。”
程骁南说,有一年老太太过生日,他姨妈给买了个新潮的海盐味芋泥爆浆蛋糕,老太太吹蜡烛太用力,假牙飞出去,“吧唧”一声砸进芋泥流心里。
他说:“我家还有当时的录像呢,在我以前的旧手机里,等回国给你看。”
虞浅猜测着问,当时他是不是笑得录像都手抖。
程骁南却说:“也没怎么笑,那时候还没确定你会回国,哪有那么开心,你回来我才笑得手抖,像现在。”
他故意哆嗦着递给虞浅一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