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会遇到多大的阻力。
“路上小心些。”郁秋还是送他们到了门口,原本该说让他以后都别来了的,可是到底今天难得的佳节,一想到他这样风尘仆仆的赶过来,只为了见自己一面,郁秋那些话就说不出来了。于是她纠结了下,最后只吐出了那么一句。
她眼里露出懊恼来,建安帝如何看不出,他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有些事,他也需要仔细的想想。
“我给你的玉佩,记得收好了,有什么事就打发人告诉我。”建安帝思忖自己可能有段时间无法过来了,便细细叮嘱了一番,郁秋欲言又止,似乎想拒绝,又有些说不出口。
建安帝看她踟蹰的模样,心里熨帖,显然她对他,并不是完全无动于衷的,只是她面皮还是太薄了些,方才不过和她一起走出来,只是手碰到了下,她便立刻避开了,那副样子,似乎生怕他想要牵她的手一般。末了还抬头左右张望,怕被人看出来。
看她这样紧张又害羞,建安帝只觉得心里一片柔软,便没有为难她,只是走到门口,准备上马的时候,建安帝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她也正看着自己,只发现了他回首后,飞快的转过头去,建安帝心里一动,大步走了过去。
郁秋受了惊,似乎被他的气势所迫,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却终没躲过他,建安帝直接把人抱进了怀里,她好像被吓到了,呆呆的动也不敢动一下,只觉得额头突然传来一个温热的触感,一触即离。
她没能反应过来。
建安帝已经放开了手,飞快的回头上了马,他怕自己再多留片刻,会忍不住把她带走。
马蹄扬起一片片尘土,声音渐渐远去,此刻夜色已深,人群俱都散去了,只有风声轻轻呜咽,银白色的月光也变得格外凄冷。
郁秋愣愣的站了好一会儿,手不自觉的抚上了额头,又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立刻收了回来。
兰草和陈管事都在不远处看着,脑子里都十分混乱,却一句话也不敢问。
中秋节后不过几日的功夫,建安帝没过来,郁秋便自己过着悠闲自在的日子,莫问着人送了东西过来,郁秋还有些意外。
因为太岳外出会友,那太岳山里便只剩了他一人,郁秋不好再过去,中秋前就遣了人送了些节礼,她和兰草一起做的冰皮月饼,还有一些新制的衣物,东西他倒是收下了,却一句话也不曾留下,郁秋虽然有些灰心,不过想想,没把她的人直接赶出去,已经算不错了。
却不想中秋节过完,莫问竟然也让人带了东西过来。
那人还是郁秋安排守在山下宅院的一个下人,倒是十分乖觉:“莫公子找到宅院里交给小人的,小人不敢自专,便带了过来。”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郁秋点了点头,让兰草赏了他一些跑腿费,随即把包裹拿出来看了,出乎意料,是一些晒好的山珍干货。
有些菌菇十分眼熟,郁秋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八成是在太岳山那边采的,以前她跟着莫问没少吃过。
之前建安帝秋狩后过来的时候,除了那件狐裘外,还另外带了许多食材过来,说是弥补当初说好的请客的话,比之珍贵的要多许多,可是却没有这般的触动,毕竟那些东西对建安帝来说,都是随口吩咐人送的,可莫问送来的,郁秋一点也不怀疑,这些都是他自己采来晒干的。
她拿起一个瞧了两眼,洗的也很干净,也不知花了多少心思。
便是兰草也看得出来,道:“莫公子可真有心了。要我说,姑娘,咱们本来应该邀请他来过节的。”
郁秋瞥了她一眼,兰草方才讪讪收了声,她承认自己确实有想要撮合她们家姑娘和莫公子的心思,尤其是那天晚上见到建安帝对郁秋做的事后。
天晓得她当时有多震惊,这魏先生平日里一派君子风度的,还当他是个值得敬重的长辈呢,谁知道竟起了这般心思,当着她们的面就敢轻薄她们姑娘。
兰草气死了,她是拿她们家主子当家人一般看待的,希望她能找个如意郎君,可怎么着,也不该是那个魏先生啊,虽然他看起来保养得还不错,但她们家姑娘也不过堪堪十六岁,他那年纪都能当姑娘的爹了。
而且兰草对建安帝的家世也不是没有猜测过,见他往日里的行事做派,就不是一般的人家,又是这般年纪,必然家里是有家眷的,这一点兰草当然就不能忍了,他把她们家姑娘当成什么了?
何况这人还是姑娘的师父太岳老人的朋友,可不就应该是个长辈吗,谁家长辈对侄女起这样的心思?要她说,就该直接把人打出去的。
其实不止兰草这样想,就连建安帝身边的护卫,心底也这么琢磨呢,魏甲是看着建安帝和郁秋从相识走到今日的,他是觉得,帝皇的心思实在太难猜了,你说他要是真想做什么的话,直接把人带进宫里,谁敢说什么,可他偏偏却始终没暴露身份,这么着,只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去追求人家,看起来就跟个大叔拐骗人家小姑娘一样。
他有时候都觉得没眼看,亏得建安帝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魏甲心中暗自警惕,这男人的劣根性实在有些恶趣味,日后他要是有了女儿,可得看紧一点。
这些人的所思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