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池野的衣服,又看向黑板前站着的闻箫,喃喃自语:“我靠啊,我他妈是不是没睡醒,把眼睛忘家里没带来教室?”
上官煜扶了扶眼镜:“朕也很慌。”
两人对视一眼,最后是赵一阳说出了那个虎狼之词:“穿的是……情侣装?”
说完他又飞快道:“原谅我不甚纯洁的脑子,暂时只能想到这个词!呸,应该是社会主义好兄弟服饰!”
上官煜提问:“大总管,池哥和闻箫,阴差阳错买到同款卫衣且在同一天穿到学校,是什么概率事件?”
赵一阳压着嗓子用灵魂呐喊:“一般的同款卫衣有很大可能,beautiful boy不可能!”
接下来的半节课都有点安静,老许以为是这道题的难度把学生给震住了,还在打下课铃时说了几句,“这题是很难,但大家千万不要畏惧!只要平时做惯了难题,在考场上碰见难题,我们才他难任他难,清风拂山岗!”
老许一走,教室里就炸了锅。但没人大声说话,全都控制着音量,时不时往教室最后一排观望。
闻箫打开塑料袋,把早饭拿出来。豆浆还是温的,入口刚刚好。
赵一阳回头看了眼,后面那两人穿一模一样的校服,一模一样的卫衣,一个喝豆浆,一个笑着看人喝豆浆。
他转身捂住眼,“卧槽啊,太辣眼睛了。可是,单从颜值上,我竟然觉得匹配指数有101分!”
上官煜:“总分多少?”
赵一阳满脸“我不应该”,回答:“一百。”
卫衣的效果在池野跟闻箫做完课间操上楼后,得到了扩散。
池野有种自己是黑猩猩的错觉,还是参观免门票那种。
“同桌,这一拨两拨三拨四拨,要是在门口围观的,和假装不经意路过门口、克制地朝我们看一眼的人,全部征收门票,我们买卫衣的钱是不是就赚回来了?”把笔在桌面上颠来倒去,池野觉得这主意很不错,“发挥最大经济作用,有没有道理?”
“有道理。”闻箫提议,“我可以站在门口收观光票。”
“不行,我们两个缺谁都不行,不然达不到效果。”池野手臂搭上闻箫的肩膀,眉宇疏懒,“不用挣扎了,你跑不掉的。”
话里没听出威胁,反倒全是笑意和拖长的音调。
闻箫确实没挣扎,但眼角眉梢全写着冷漠,明显不准备配合池野的壮志雄心。
拿笔写了“x=”,又停笔,闻箫感觉搭在自己右肩上的手,有种无法忽略的存在感。少年人体热,池野的手心温烫,隔了一层校服一层卫衣,热意都阻断不了。
偏偏池野本人还没发觉,他揽着闻箫肩膀的手往自己的方向使劲儿,人也跟着靠近,“下节课什么课?”
“语文。”靠得越来越近,近到两人的头都快挨在一起了,闻箫甚至能从池野颜色不算深的眸子里,看清自己的影子。
距离太近,近到能看清对方睫毛的间距、瞳孔的形状、鼻梁的弧度,以及嘴唇的线条——
池野骤然松手,就跟手背被火星烫了一下似的,重新靠回墙壁——这是此刻,他能离闻箫最远的距离。嗓子莫名有些干,他没话找话:“你睫毛很长。”
闻箫回答:“你睫毛不短。”
这种毫无营养的对话说完,两人都在对方眼里捕捉到了一点笑。
许睿在教室里溜达了半圈排遣焦虑,他停在最后一排,“池哥,马上期中考了,你紧张吗?”
池野扯了扯自己套在校服里的卫衣,字正腔圆地念出上面的英文:“I am so happy。”
许睿:“……”
我就不该问这个问题。
他很忧愁:“我爸不远万里,准备搭高铁回来参加我的家长会,可能是终于良心发现,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个抛在家里十几年的儿子。你们说,我现在买点排骨和水果去贿赂老许,让他在家长会上帮我说点好话,来得及吗?”
赵一阳好奇:“你爸很凶?”
许睿点头,“你就想象,一只非洲狮和一只小羊羔的画面,就是我和我爸了。”
赵一阳上下打量许睿:“遗传学很靠不住,你爸非洲狮,你怎么就这么弱鸡?”
“我特么是来求安慰的,不带人生攻击啊朋友!”许睿有点崩溃,觉得在这帮人面前是不可能得到一丁点安慰的,改了话题,“那你们家长会谁来?”
明南附中在这个问题上很严,认为家长必须参与到学生的培养和成才上,所以要求家长会每个学生的家长必须要到。
赵一阳翘起腿,得意:“我家保姆。”
立刻,他就收获了众人羡慕的眼神。保姆好啊,可以暗地里串供,免受爸妈一顿骂。
上官煜决定以自己的悲惨安慰一下许睿:“我爸,他是律师。”
许睿果然有被安慰到,他脑补了一下,语气充满怜悯,“实惨了,你的耳朵即将受苦受难。”
池野家长会向来没人参加,课桌都是空着的,这是全班都知道的事,许睿直接跳过他没问,转向闻箫:“闻箫,你家里谁来?”
家长会时间是定了的,闻箫确定外婆那天没有安排,能来学校。在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