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地又重新开始工作了。
等郭听走后,徐博士也差不多收拾东西要回家了。
他出门之前,岑钺再次叫住了他。
“徐博士,我确实能看到特殊的东西,不是幻视。”
岑钺不再犹豫,直截了当地说出这句话。
徐文盛愣了下,试图冷静道:“小钺,一个人的心理能力其实是很强大的,有时候,甚至会把你自己都给骗了过去……”
“那徐博士您没有怀疑过别的东西吗。”岑钺打断了他,自己把一条一条证据数了出来,“在隔了三条街的小区里,有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摔倒求救,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说养了猫,可是家里有看到过猫毛或者猫玩具吗?”
“博士,其实您不是没注意到这些异常,您问都没有问过我,就顺其自然地将自己称作胡安平的朋友,在小区物业面前是这样,在医院里对着护士和那个患者的儿子,也是这样。您明明知道我和他不认识,却能准确地报出三条街以外的小区里,二十楼有人需要帮助。”
徐文盛沉默了,他不知该说什么。
岑钺说的这些,他确实也觉得很不对劲,可是,或许是巧合呢?徐文盛之前是这样想的。
“那不是幻觉。”岑钺将视角往右上方瞥去,看着古绫说,“如果您不害怕的话,明天再过来的时候,我会证明给您看。”
-
大门关上后,岑钺看着空无一人的玄关,对古绫说:“古绫,我把你的存在告诉他,到底是对是错呢。”
古绫飘到他面前,落在他手背上,无声地安抚着他。
小恩人现在很焦躁,即便他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他正在极度纠结于自己所做的决定。
她伸出小手拍拍岑钺的手背。
岑钺深吸一口气,垂下头看她,嘴角弯着一个有些凉意的笑容。
“没关系,我给了他选择了。”
“如果他明天不再出现了,那么,我们继续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如果他把我所说的话告诉别人,试图暴露你的存在,我就会去告诉所有人,是我疯了,胡说的。一个走不了路、没有亲人的残废,疯了,不是很正常的吗,他们会相信我的。对了,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也可以去做一个精神鉴定。”
岑钺低低地笑了一声,伸出食指,在古绫仰起来看他的鼻尖上碰了一下:“无论如何,你一定是安全的。”
“只要你是安全的,就够了。”
古绫用两只手抱住岑钺的指尖,黑溜溜的眼睛里,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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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岑钺的腿又疼了好几回。
他根本没有力气干别的,靠在床头,双手紧紧攥着枕套,额头的汗珠一大颗一大颗地坠下来。
古绫着急得要命,整个慌得不成样子,眼睛底下红彤彤的,看起来比岑钺还要可怜。
岑钺看着她那模样,都觉得腿上的疼没有那么难捱了。
他忍不住想笑,伸手让古绫停在自己手背上,慢慢移到面前来,唇色有些苍白,却还是打起精神,提着劲跟她说话。
“古绫,不怕……我这是在变好呢,因为你,我在变得越来越好。”
每疼一次,他就能感觉到膝盖下的筋脉更加有力,从一开始的寒凉彻骨,变得渐渐可以忍受,而小腿部的肌肉也开始感觉到了针扎和蚂蚁爬过的细细密密痛感,以及克制不住想挠的痒意。
岑钺只能用力攥着手,否则的话,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真会被那又痛又痒的难受给控制住,把自己的腿上挠得满是血痕。
他要撑住,忍住,撑过这一阵,就好了,一定会变好的——
“铃铃铃!”
岑钺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艰难地偏头看了一眼,是岑天南。
又一颗汗珠从岑钺的长睫上凝聚、滚下,岑钺顿了顿,伸手接通了电话,他没有力气把手机举在耳边,就放了扩音。
“岑钺?你把陈姨也给赶走了?”
从话筒中传出的第一句,就是劈头盖脸的指责。
陈姨,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岑钺扯了扯唇,少年脸色苍白,腿上的痛楚一阵阵地传来,他仰靠在床头,没有答话。
“喂?不说话?”岑天南在那边的语气变得更加沉怒,赫然充斥着指责,“陈姨都跟我说了,你最近行为举止不正常。明天我过去,你跟我回京城,实在不行,就把你送到疗养院去住!”
电话挂断了,屏幕的光也随之幽幽地熄灭。
作者有话要说:岑钺:我选择自爆!(狂按自爆键)
小钺本质是个病娇啊啊啊啊——
*夹子前每天只能更新三千字,争取夹子后日六!(抱头码字去了(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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