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所了解的千倍万倍。”
古绫消失之前,留下的那封信,是岑钺正常活下去的重要原因之一。
她叫他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他神志清醒后,每一天都有尽力做到。
但是同时,那封信也是岑钺每一个晚上辗转反侧,每一次午夜梦回惊恐的来源。
他一闭上眼,就仿佛能看到古绫在他身前不远处,明明是每天都能看见的可爱打扮,却背对着他冷酷地说:“我已经努力了,你不爱我,我要走了。”
他每一次伸手,每一次惊醒,却都拉不回古绫。
古绫对他付出了所有,直到最后一刻都还留下了爱他的证据,却也残忍地给他判刑。
她认定他不爱她,然后就这样离开,不给一点辩解的机会。
即便再怎么用理智控制自己,岑钺还是一度陷入了恐惧自责的情绪。
古绫突然消失,是不是真的是因为他的过错?
那个小精灵是不是因为对他失望,所以才用精灵的方式离开?
可是他只是一个人类啊……他还有机会找回他的精灵吗。
如果他能早一点回应,古绫也不至于用这种天真残忍的话来折磨他。
“你可能永远也不会喜欢我。”
没有这种可能。
没有古绫的永远,对他而言是极刑。
岑钺的话,道不尽自己情绪的万一。
他竭力地寻找着词语来表达,却笨拙地不知从何说起。
古绫忽然伸出手,在他胸膛上挠了挠。
“你,你刚刚说......”她睁着可爱的大眼睛,十分谨慎地求证。
“我爱你。”岑钺脱口而出,有问必答。
古绫晃了晃脑袋,显然还有所怀疑。
“是那种爱?”
岑钺的纠结痛苦,她自然看得到,也心疼无比。
但是,她还是无法确定岑钺的感情是不是自己想要的样子。
岑钺再度点头,坚定得如同将军对公主宣誓。
古绫打量着他,那眼神仿佛瞧着一只笨笨的动物。
“你确定吗?”古绫想出了一个能够验证的好主意,提议道,“那你敢不敢亲我。”
岑钺浑身又是一阵战栗,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心爱的少女嘟起粉唇,水灵灵的眼睛瞧着他,纯净的脸上满是跃跃欲试的试探和挑衅。
敢不敢?
敢。他太敢了。
还有这种好事?
古绫嘟起嘴,故作妩媚地卖弄了一会儿,见岑钺呆滞,没有反应,自己便十分没趣地败下阵来。
眼风上上下下地瞅着岑钺,有些怜悯。
岑钺太笨了,果然还没有搞清楚感情的差别。
岑钺压抑着自己的震惊,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少女,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宝贝,分别之前他做了那么多错事,好不容易重逢,她不罚他,还主动叫他亲近。
这么笨,他都心疼。
但是心疼归心疼。
该占的便宜怎么能不占。
岑钺搂着她腰肢的手一直就没放松过,高度、距离都是最适合的,在少女转着眼睛略微失望地撇开头去之前,他已经找到了最好的角度,俯下身含住了柔软的唇瓣。
原本只是想轻轻接触一下的。
一阵阵的惊涛骇浪在岑钺身体里疯狂窜动,巨大的幸福感令他的感知都战栗。
仿佛这么多年的情感终于找到了正确的出口,那柔软的温度,沁甜的滋味,让岑钺止不住地一尝再尝。
“啊唔。”
她就连呼吸间的呢喃都是极其动听的,岑钺明明知道她在求饶,力道却不减。
曾经因为怕被她讨厌,习惯性保持的礼貌距离在此刻崩溃瓦解,解禁后沾上的第一口糖,会成为无法戒断的瘾。
直到古绫终于喘不过气来,岑钺才松开她。
古绫实在是一只太笨的猎物,现在才明白过来自己应该逃跑,可她选择的逃跑路径竟然是往猎人怀里钻。
她双手失力地勉强攥着岑钺的衣角,整个埋进他胸膛,在那里晕头转向地晃着脑袋蹭来蹭去:“不不......不亲了。”
岑钺狠狠地吞咽着喉咙,连连吞咽了好几下,才勉强把那股激越的情绪压抑下去。
但有了接触之后又怎么可能还控制得住?既然不能再动口,岑钺抬起手贴着她的脸颊,柔软的肌肤贴在掌心,那么小,那么暖。
他摩挲着,哄劝似的反问:“现在你知道了,我敢吗?”
古绫呜呜认输:“你敢,你最敢了。”
岑钺眼中复杂的情绪流转着,交织着,最终失笑,在她发顶亲了一下。
“对了......”古绫也不知是不是刚刚缺氧时思绪魂飞天外,有些天马行空,这时缓过劲来,想起了另一个人。
“今书姐姐呢?”
岑钺完全不想在这种时候提起旁人,只从鼻子里嗯了一声,随口应道:“她也在这儿,约了今天等你回来。”
“可我......没有看见她呀。”
古绫目光空空地看着岑钺身后的方向。
岑钺一顿,跟着回过身看去。
那里只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