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2 / 2)

间思绪万千,弄得好像生离死别,一面觉得冒出来的想法好笑,一面却难以克制,真有点不舍。

她咬咬牙,在心里和煤球说了声抱歉,“那煤球不会被拦着吧?”

“……应当不会。”长生服了,顺着谢忘之的话,“看它的本事,或许我还能传信。”

谢忘之“嗯”了一声,不觉得多高兴,转念又想是分别,弄得这么僵不好,努力露出个明朗的笑:“好!反正都在宫里,想想法子,我们总还能在一起玩的。”

“好。”长生急着脱身,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他一走,箱子只能自己拖,谢忘之走了一小段路,还没摸到门口,里边出来几个内侍,打头那个笑眯眯的,看衣裳的样式,还是个少监。

宫里就是分个三六九等,谢忘之当即要屈膝行礼,常足却赶紧虚扶她一把,仍是笑眯眯的:“都是伺候人的,哪儿能对着我行礼呢?这箱子让人替你搬,我带娘子去屋子里。”

边上两个内侍会意,一人一个,替谢忘之提起了箱子。

善意来得古怪,谢忘之不信其中没蹊跷,盯着常足看了会儿,脸上忽然绽出个恰到好处的笑,还是把这个礼行了,低头时垂着睫毛,颇有点低眉顺眼的意思。

“多谢少监。”她仍低着头,顺手想褪下腕上的镯子。

常足哪儿敢收这个,刚才他在门口,可是亲眼见着七殿下帮谢忘之提箱子,这小娘子还是李齐慎亲自去请回来的,他是嫌命长才敢贪这个钱。常足一声咳嗽,稍稍侧身避开:“那就走吧,娘子来一趟辛苦,也好早些休息。”

这话说得更古怪,不像是召人来做事,倒像是请谁来做客,谢忘之沉思片刻,应声:“那麻烦少监了。”

“不麻烦,不麻烦。”常足松了口气,“走吧。”

谢忘之应声,跟着常足往宫人住的地方走。

和尚食局比,清思殿的宫人少得多,屋子比尚食局那边小,好在并不显得逼仄。谢忘之以为自己得在哪个屋里拼张榻,常足却带着她七拐八拐,最终进了其中一间。

这屋子两个人住正好,一个人住有些空,但屋里确实只有一张榻。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榻上的被褥枕头看样子都是新的,桌子和架子也擦得发亮,甚至还有只香炉,这么一看,倒真像是待客。

谢忘之有点慌,故作镇定:“只一张榻吗?我不太习惯和人睡一起。”

“……这屋子就你一个人住。”常足脸上挂着笑,“要是觉得哪儿不舒服,和我说一声,赶紧改了。住着不习惯,托人来说也成。”

这可真是突如其来的关心,无功不受禄,谢忘之背后冷汗都要渗出来了,借着整理裙摆的动作抹了手心里的汗。她斟酌着:“那我能问您一件事吗?”

“问。”常足其实也慌,这小娘子除了长得好看,没什么特别的,鬼知道李齐慎为什么那么上心,他不敢怠慢,“娘子随便问。”

“……谢谢。那我就问了。”谢忘之吞咽一下,抬头看着常足,“我想知道,七殿下叫我来清思殿,究竟是做什么?”

常足一窒,还真答不出来,想了想,压低声音:“这……殿下也没和我说啊。上头的心思,我哪儿敢瞎猜?估摸着是让你来做个点心什么的……”

“点心?”

“点心……哎,对,就是点心。”常足算是个老实人,不擅长胡说,干脆顺着说,“想来是殿下喜欢你做的糕点,懒得差人去尚食局,就把你调来呗。”

谢忘之还是不信,但好像也没有别的解释,她“嗯”了一声:“我明白了。”

看她不打算再开口,常足偷偷呼出一口气:“那歇着吧,我先走了。”

他挺利索,说到做到,立刻往外走,先前帮忙拎箱子的两个内侍也跟着出去,顺手替谢忘之把门关了。

屋子里静下来,新填的香一缕缕地烧出来,闻着像是降真。谢忘之没心思整理东西,在榻上坐下,良久,倒头趴在了被褥上。

作者有话要说:  长生:我的快乐你想象不到.jpg

感觉评论区的问题蛮集中的,最近回评论好像也看不到,干脆答作话里。

上章提到的“红铅”和“蟠桃酒”确实是参照了明代的某个神奇(非褒义)皇帝的事迹,不清楚的姐妹可以自行百度一下这俩东西到底是啥(……)这本的确是有部分剧情线魔改自史实的,总体来说是乱炖,我需要的剧情就拿来用,不拘泥于某个特定的时期_(:з)∠)_

点到这个情节其实就是为了和前边议政的事情配合,稍微体现一下现任皇帝的特点,即无治国才且无同理心,他能登基纯粹是因为选无可选,属实“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也为以后的剧情做一下铺垫。不过暂且没法把他搞下去,怒火和怨恨就是要慢慢积攒的嘛,涉及剧透,这边就不多说啦。

然后就是家系的问题,这不是连珠啊,这怎么可能是连珠!连珠很惨的勿cue他!此时的连珠已经是先帝辽,不过得称作平兴皇帝,无忧则是再往上一辈的昭玄_(:з)∠)_现任的皇帝确实是烧了清宁宫的那个,是连珠唯一的蛾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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