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角一层冷汗,战战兢兢瞧着杨氏绣鞋的鞋尖,“就……三少爷当时闹得凶,身边又没有大人陪着,就被一群下人带出了门,我……我只是觉得不妥……”
余氏才不管她会不会得罪人,直接打断:“所以,你确实是亲眼所见?”
李瑞家的无法,只能硬着头皮强撑:“是……他们……是说要出城去庄子上。”
余氏满意的冷笑一声,再次看向杨氏:“你还要狡辩吗?”
杨氏面不改色:“辰哥儿是我叫人接去的。”
李瑞家的缩着脖子,假装自己不存在。
余姨娘却沉不住气站出来,凉凉道:“怎么会?昨日三少爷被那群奴才带出去之后,夫人是隔了一个多时辰天亮才回,据说……之后又重新备了车马带着好些人追出去的。”
“我是走到半路想着不妥,又回来多带了些人手。”杨氏撒起谎来也是相当老练,“辰哥儿当时就在我车上。怎的,我要何时出门,带多少人,还得跟你问过了才行?”
“夫人说笑了,妾身不敢。”余姨娘梗了梗脖子,到底是身份所限,只能吃瘪。
杨氏这样公然与她唱反调,余氏却大为光火,要不是因为人在炕上,便要直接蹦起来,指着对方直瞪眼:“你这是糊弄谁呢,真当我老糊涂了不成?来人,还不去把辰哥儿带来,我倒要亲口问问你儿子,看他昨儿个都干什么去了。”
大人会撒谎,小孩子却不会。
好不容易抓住杨氏母子的错处,她是定要一竿子将对方打死的!
这里她闹得正凶,却听院里的丫鬟婆子匆忙跪了一地:“侯爷,二爷。”
祁欢循声看去,就见外面一前一后走进来一老一少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