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欢才刚因为自己想到顾瞻的事莫名心虚了一把,冷不丁的她又提?
祁欢隐隐觉得自己肝儿都疼了:“小丫头,你跑偏了好吗?上回你还耳提面命的教育我,让我不要痴心妄想的,这才过去几天,忘了啊?”
星罗倒是理直气壮:“奴婢这不是看表小姐这都开始相人了,替您着急嘛。”
主要是那位顾世子吧……
除了门第叫人高攀不起,真的是怎么看怎么好的,错过了就觉得遗憾。
祁欢失笑:“别瞎想了,他那样的身份,就算往门第低了找,寻的也得是清贵人家,身上清清白白,毫无瑕疵的女孩子。”
这倒不是她自嘲。
实在是——
豪门这碗饭不好端的,想想顾瞻还有个做皇后的亲姐姐,就叫人头皮发麻。
皇后是天下女子的表率,自然得严于律己,也包括管束自己的娘家,他家的日子还真未必好过。
不是还有一句经典名言么——
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但结婚却是两个家庭的事!
顾瞻那样的,就得配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可以做金字招牌挂出来的那种!
星罗闻言,就又多少有点沮丧起来。
祁欢刚想再逗她两句开开心,就看祁云歌和凌家那俩妹子雄赳赳气昂昂,朝着通往小花园的小门那里跑去。
祁欢心道一声不好,连忙赶了过去。
好在高家看门的仆妇们没有玩忽职守,已经将她们拦下了。
但是那三个还不服气,仗着是高家主母的娘家人非要搞特殊。
祁欢赶过去的时候,双方已经争执上了。
凌妙妙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我们就是过去捡个蹴鞠,我姨母还能不答应?你们少在这里拿着鸡毛当令箭!”
凌娇娇依旧是一副小女孩憨憨的模样,神情上是有些畏惧和难堪的,却还是紧跟在姐姐身边。
祁云歌也在旁边帮腔,反正就是要求去对面花园里找她们的球。
祁欢走过去,没管凌家那俩,直接往祁云歌身后一站:“那蹴鞠是你从家里带来的,还是姑母这里的?”
祁云歌前面只顾着对付那俩仆妇,完全没注意身后有人过来。
祁欢的声音贴着她极近,几乎是贴着她头顶压下来的。
她吓了一跳,登时打了个寒颤。
匆忙回头,看见是祁欢,便是脸色微微一白,眼神也心虚的立刻闪躲起来。
前面一个月,她在祁欢手底下吃亏无数,没学乖也知道怕了,几乎是个老鼠见了猫的样子,不假思索的脱口就回话:“是姑母这的。”
话一出口,发现自己的过分顺从,又悔恨不已。
祁欢忽略掉她脸上纠结的那些小情绪,依旧是公事公办,冷冰冰的语气,再次质问:“就非得要那个不可?叫下人给你重新找一个来也不行?”
祁云歌鹌鹑似的,明明心里想顶嘴,可自己这嫡姐给她的阴影太重,她就是一句逾矩的重话也不敢往外说。
凌妙妙见她如此没用,便是挺身而出,不悦道:“谁要你多管闲事?这里是我姨母家,又不是你家,你管得着吗?”
祁欢实在不愿意和小女孩斗嘴,奈何就有人非想要挨怼。
她冷眼瞥过去:“不用我管你,你现在还在望仙湖里泡着呢。”
那件事,终究是件丑事,并且凌妙妙还丢了好大一个人。
再泼辣的小姑娘脸皮也薄,她当场便是变色微微张红,神情也慌乱了一下。
祁欢已经不想理她,重新收回视线:“而且我也不耐烦管你,我在管教我祁家的人,我们姐妹说话,外人管什么闲事?”
她确实上来就直接没理凌妙妙,凌妙妙又被她噎了一下,不知如何回嘴。
祁欢再问祁云歌:“问你话呢?你非要原来那个蹴鞠不可?”
凌妙妙黑着脸,拼命给她递眼色施压。
祁云歌被逼无奈,只能带着哭腔嗫嚅:“我……想要,刚才已经用顺手了。”
凌妙妙脸上露出几分得意,挑衅的冲祁欢扬扬眉。
祁欢视而不见,得了祁云歌的回话,就径直对两个守门的仆妇道:“我妹妹年纪小,略有些娇气,她既是非要那个球不可,就劳烦二位唤对面园子里的下人帮着找到送过来吧。她们几个小姑娘,力气大不到哪儿去,应该就掉在墙根底下这附近。”
两个仆妇开始还生怕她会把自己二人支开,否则这期间要有人从这门里过了,也算是她们的疏失。
见她考虑如此周到,两人脸上甚至都挂上了劫后余生的微笑,态度也越发客气恭敬许多:“是,表姑娘,劳您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带人去找。”
其中一人屈膝福了福,转身进了对面园子。
隔着院门,见她喊了附近几个端茶送水的小厮和丫鬟……
其实那球真不难找,只是看门这俩仆妇也心知肚明,这几个姑娘只是想借故进对面的园子,所以也没有多此一举的提议自己帮着寻。
这边凌妙妙见着计划落空,便是怒了:“你……谁要你多管闲事?我就是要自己过去拿,有本事你们就把我打出来啊!”
她拎着裙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