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马车。
结果祁欣的脸色居然也是显而易见的不好,当即扭头自顾上车去了。
若在以前,岑氏是愿意做做好人的,可如今她为了祁元铭的事也对大房极为仇视,便也没做声的上了车。
祁云歌站在车下,一时茫然
祁欢醉得没力气说废话,却是祁长歌语气不善问道:“你不走?”
祁云歌无法,只能也委委屈屈的跟着上了马车。
高云泽站在自家门前,一直目送祁家的车驾仆从拐过街角,这才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挥手打发了跟着出来送东西的人都先进去。
他贴身的那个小厮还亦步亦趋跟着他,略有几分担心:“公子,您都没试探舅夫人或是表小姐两句,怎么就敢确定顾世子这酒是要送给祁家表小姐的?那些东西可是有市无价的,这万一要是给错了……”
虽然就算给错了,顾世子也不可能叫自家赔他,可是想想那么些宫里出来的好酒就这么送出去了,还是肉疼。
高云泽却深有信心:“你几时看你家公子办错过事儿?”
说着,又兀自自得的笑了起来:“顾瞻拿来的是四果酒,四花酿,我给他二一添作五,凑了个十全十美……呜,他俩这是怎么对上眼的?”
百思不解,思忖着转身进了府门。
这会儿其他的宾客也都已经送走,他问了下人,下人说主母已经回房,他就脚下没停,又去了后院。
祁文婧宴上也喝了些酒,这会儿酒劲上来,正靠在暖阁的炕上揉着太阳穴醒酒。
听闻儿子过来的脚步声,她才睁开眼,又端正的坐直了身子:“你出门去送祁家的人了?”
“啊。”高云泽坐下,接了婢女送来来的茶,“您之前不是交代时候要给大舅舅家的欢儿妹妹拿些桃花酿嘛,刚好顾瞻又送了些果酒和花酿,就一起给她带回去了。”
他原就只是随口回了母亲问话,可是话已出口,又后知后觉,不太对劲。
侧目去看,就见自家老娘脸上一副高深目测又仿佛颇为满意的表情,正低头拢着杯中茶叶。
高云泽的翻译不算慢,当时就没心情喝茶了:“不是……你要给祁欢那丫头送酒,也不必非得支使我亲自出门去送,而且您平时不都一贯是冷着侯府那些人么,这怎么就对那丫头刮目相看了?”
这种事,祁文婧不可能瞒着他私自做主就给办了。
她这才抬眸,表情含笑又玩味的问自己儿子:“今日园子里的事,是你着人报予我知道的,这个欢丫头啊,我虽然一共见她也没几面,但近来这两次瞧着倒是很合眼缘。”
话说到这份上,意图就再明白不过。
高云泽整个人都凌乱了——
我不是个牵红线的媒婆么?这怎么一转场,就也成当事人之一了?
他手里端着茶碗,有好一会儿没从角色中转换过来,整个人都纠结的愣在那。
祁文婧见他神色不对,还当他是因为祁欢那些事有所顾虑,还在耐心开导:“武成侯府的那个小子,太荒唐,你大舅母是无论如何也会把与他家的婚事退掉的。虽说姑娘家家的退一次婚,这名声不太好听,可是这府宅里头,一家人过日子过的却是里子而非面子。你大舅舅和大舅母的行事为人都不算卑劣,教养出来的孩子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彼此知根知底的最好,我是觉得这欢姐儿还不错,你的意思呢?”
高云泽:……
我觉得?我觉得顾瞻得砍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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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欢子:糟糕,我可能命中犯表哥!
高云泽:我依稀已经看见顾瞻的四十米大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