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昂略有忐忑的端正好仪态,推门进去。
祁正钰面对着外面黑漆漆的窗口已经站了许久。
“父亲,大哥和大嫂那边都在收拾行李了。”祁文昂陈述事实。
多少,是个变相试探的意思。
若在平时,他不会试探自己这父亲,祁正钰也不会如此敏感多疑。
但是此刻大家各怀鬼胎,便格外容易催生冲突。
祁正钰骤然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祁文昂连忙收敛目光,心脏也跟着一阵紧缩。
好在祁正钰的指望还在他身上,当面便斥责起来:“你我父子之间,也要玩这些尔虞我诈,言语试探的把戏吗?”
“是儿子今日心乱,有些沉不住气了。”祁文昂立刻告罪。
躬身,郑重的一揖到底。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祁正钰冷嗤一声,目光越发变得森冷骇人,也完全没避讳他,直言道:“这长宁侯府之内,有我一日,就由不得他们这般为所欲为。他们......
想要全身而退?绝无可能!至少,得把拿丫头的性命给我留下!”
杨氏要跟他横,祁文景还想掺合进来唱反调?
长宁侯府的爵位本就不是祁文景的,他收回来天经地义,至于杨氏的钱财……
杨氏非要舍命不舍财,那就叫她把祁欢的命留下!
祁文昂也断没想到老头子居然马不停蹄的还在琢磨后招,免不了悚然一惊:“父亲需要儿子做什么吗?”
“还不急。”祁正钰冷冷的道,回头又看一眼尚且暗淡的天色,“他们收拾行李起码得小半日,再等会儿,等天亮!”
最后几个字,他咬音极重。
仿佛,是想将什么人嚼碎了,吞咽下去!
彼时的街面上,万籁俱寂,只隔老远隐约传来更夫打梆子的吆喝声。
长宁侯府巷子外面,街口对面有一茶棚。
老板就住在旁边的小院里,所以入夜也未收桌椅。
半弦月光,挂在东边的天际,光影被凉棚遮去大半,坐在底下的人影几乎整个隐在黑暗中。
他不动,也不做声。
即使有人从旁走过,甚至都不会发现三更半夜,那茶棚里还坐着一个人。
简星海往长宁侯府里潜去,探听了半天的消息才回。
他倒是进茶棚,精准找到秦颂所在的位置:“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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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赶着时间码字,都昏头了,前天的儿童节没顾上,下午那会儿也忘了跟大家说,记得啃粽子哦,么么么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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