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面数次偷盗财物也没露馅,如今胆子便更大起来,私信上总觉得以祁长歌这般容貌,若是进了王府,必定可得专宠,荣华富贵,金尊玉贵。
虽说正经人家,没有妾扶成正妻的可能,可是皇室人家却不同的。
若宁王将来得了大位,她家小姐争气点,生下皇子……
皇妾是有可能母凭子贵,被扶正为后的。
所以,这一整天,云芷这心里便是无比煎熬,难受的都拧成了麻花了。
可是她一个婢女,心再大,再有打算又能怎么样?小姐的婚事,岂由着她来插嘴的?
这会儿灯影下,她看着祁长歌那张绝美的脸,也暗恨起祁长歌的不争气和没出息——
家里安排的怎么了?她但凡自己有点主意和心气儿,横竖宁王殿下看上她了,两人生米成熟饭,家里还敢不认不成?
但是这想法,终究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却不敢撺掇祁长歌的。
就算她撺掇祁长歌成了,回头祁长歌坏了家里的名声,祁长歌是有宁王给她撑腰维护的,可依着家里老侯爷和世子夫人他们的脾气,她这个始作俑者绝对会被当场打死泄愤。
她想祁长歌富贵,最终为的也不过是自己可以借光,要说叫她为着祁长歌的前途豁出命去……
云芷是万万不肯的!
只现在,她却又犯了愁。
新姑爷要去放外人,自家小姐这个时候赶着嫁过去,肯定也要跟着去的,可是小地方的城镇,哪如京城繁华?尤其祁长歌身上能有多少油水?她伸手拿点什么,立刻就会被发现,以后连赚外快都没的赚。
云芷这趟进来,原就是考虑了一下午,想求祁长歌放她留在京城的。
可是这会儿却踟蹰了几次,终究也没找到合适的契机开口,心里毛挠的一般难受。
次日,永兴伯府是选的清早的吉时赶着登门下聘的。
他家聘礼的数量,不是按照祁长歌的身份给的,而是按照喻怀瑾在他喻家的身份地位置办的一份。
喻怀瑾虽是嫡次子,不是家业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但因为在家里得宠,喻常明又看的祁文景的面子,这份聘礼备得便是极体面的。
一个庶女收聘礼,祁正钰不会亲自出面,所以他和祁文昂都正常上朝上工去了,只有祁文昂与同僚换班留在了家里主持。
长宁侯府门里,一大清早就热闹起来。
老伯爷喻常明亲自带着儿子登门,更是给足了祁文景和祁长歌父女俩脸面,家里忙着吹吹打打,大门口也撒了一波喜堂和喜钱,叫路过的行人邻里沾沾喜气。
祁长歌今日还是不便出面相见,但她的聘礼杨氏分文未动,让金妈妈带着账房的人核实之后就直接抬去了她与路姨娘的院子暂存。
云芷看着堆了满院的担子,自是眼热:“夫人叫把东西都直接送小姐这来,这是……打算到时候再尽数叫您带回夫家去的意思吧?”
祁长歌与路姨娘看到这份聘礼的分量,母女俩都心安许多。
不是贪财,而是——
从聘礼准备的分量和精细程度可以看出婆家人对新媳妇的重视程度和态度。
祁长歌脸通红,转身进了屋里去。
路姨娘却警告的瞥了云芷一眼:“不要乱说话,没的叫外人笑话。”
云芷抿抿唇,垂眸应下:“是,奴婢明白。”
因为时间仓促,和祁长歌的身份,今日祁家就只下帖请了关系最好的一些亲朋,有些人还因为事出突然,推不开手上事物,来不来,所以满打满算,中午宴上也就能摆个六桌左右。
祁欢本是要出来帮忙的,但见着人不多,事情也不多,也就回房去了。
彼时下了朝,顾瞻和云湛去了宫外演武场,马上射了几箭,顾瞻也便兴致缺缺的打马走到一边去,围着马场散步去了。
云湛策马跟过去:“昨日你随本宫去听太傅讲学也心不在焉,今天也不去长宁侯府给你那位祁家姑娘献殷勤去?听说她家二姑娘今日收聘礼,家里应该很是热闹的。”
顾瞻冷着脸不说话。
云湛是个没脸没皮的,一副丝毫不觉得自家小舅舅倒贴丢脸的模样,还在一旁怂恿:“去啊!你要觉得这里有不够,本宫再给你准备一个。”
他自怀中摸出两份折子递过去。
顾瞻狐疑接过去展开。
折子是认真写好了的,但是上面并未加盖任何印玺,显然只是呈给他私下阅览,而不是要上禀朝廷和皇帝的奏章。
顾瞻一目十行的一一扫过去。
旁边云湛也没闲着,啧啧感慨着唠叨:“说起来小舅舅你挑的那位祁家姑娘当真颇有远见,竟是被她猜中了,叶家的那个也当真不同凡响,叫本宫很是刮目相看。叶才植软禁了她,这你知道吧?她先是重金买通了看守她的相府守卫,命那人递了封私信给钦天监韩诚年,命他出一则她与老二八字相冲相克的卦象,同时为了配合演戏,又叫老二府上一个管事弄了一堆蛇虫鼠蚁,准备趁夜放到宁王府给她准备的新房内外,并且准备了大包毒药,准备毒死宁王府一些活物,造成上天应验示警的假象。”
至于他方才拿给顾瞻的两封折子,写的则是钦天监